拓跋坚和费听古力离开后不久,婕雅公主也带着那名叫做戴丝的婢女悄悄的离开了官驿。
“小姐,咱们去哪里?”戴丝小心地问她。
她们二人虽然都换上了大楚的服装,婕雅公主还带上了面纱,但还是一眼便能够发现他们并非大楚的人,卷曲的头发和有些黝黑的皮肤总是显得尤为显眼。
“恩,咱们先到骠骑将军府吧,他李光宗将我们的部落摸得门清,我们也得知道他们的府门朝哪里开吧。”婕雅想了想说道。
于是二人在多方打听下,终于来到了骠骑将军府,府门前两个石狮子威风的守在门前。
“这将军府大白天的,怎么关着门?”婕雅公主不解的问道。
“这,奴婢也不清楚,要不要奴婢去问问?”戴丝小心地回答道,目光还不停地四处瞟着。
“不用,咱们又没打算进去,晚上让阿科到这里来放一把火。”婕雅说完,转身向商街的方向走去。
戴丝只得亦步亦趋的跟着,什么话也不敢说。
商街上琳琅满目的物品和吃食,让婕雅公主真是大开眼界,好在戴丝是带了一些银子在身上的,于是二人各种买买买。
就在戴丝抱着一堆的东西跟在婕雅公主身后要进一个胭脂铺子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让她的物品掉了一地。
“哎,你怎么回事,走路不长眼睛的吗?”婕雅公主看到后第一时间便生气的质问被撞的那人。
是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女子,穿着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大约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
而对面的全福也没有想到,她们撞了自己,却来质问自己不长眼睛,但是她还是深吸口气没有发作。
因为她大约也能猜出来,这应该就是今日刚入京的羌族公主了,她并不欲多事。
“真是抱歉,我来帮你吧。”全福说完已经弯腰开始帮着戴丝捡拾掉落在地上的物品。
而戴丝则是老实的跟婕雅工作解释,“那个公……小姐,刚才是奴婢不小心撞到这位姑娘的,还请小姐不要责怪姑娘。”
全福一时有些意外,公主身边的奴婢不是也应该都颐指气使的吗?怎么这个小丫鬟这么懂事。
婕雅公主听后更为的生气,自己的婢女竟然不替自己说话,直接就狠狠的踹了戴丝一脚,她刚刚捡起来的物品又重新掉落在地上,而戴丝也摔倒在门口。
“你做什么?”全福看到这种情况有些生气,连忙弯腰去扶戴丝,也是没想到婕雅公主会如此做。
戴丝害怕的赶紧起来,口中不住的说着,“小姐赎罪,小姐赎罪……”
他们这边的动静,已经引起了胭脂铺小二的注意,也连忙跑过来招呼。
精明的小二立刻便明白了什么情况,而且对方那卷曲的头发也告诉他,这应是羌族的人了,便连忙帮着戴丝一起去捡地上散落的物品。
“我做什么?你撞了人还有理了?今日我便让你知道,做错事了该怎么道歉。”一贯被众人捧在手心的婕雅公主本就是个嚣张的性子,此时虽在大楚,却一点儿也没有收敛。
她从腰间解下了随身的长鞭,“啪”的一声就抽在了胭脂铺的门框上。
听到声音,吓得胭脂铺里的顾客都慌忙让开,全福则是皱起了眉头。
今日真是出门没有看黄历,怎么遇到一个这么不讲理的公主,本来想着快要才艺大赛了,自己采购两块拿得出手的胭脂来用的。
她心里倒是一点儿都不紧张,以前在府里她也是有武术师傅的,虽说不上有多厉害,但是收拾这个公主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别,别呀,小姐,小的是小本买卖,还请手下留情啊。”小二看到这样的阵仗立刻便大声求饶起来。
“哼,”婕雅公主看到全福没有一点儿要道歉的意思,目光中对自己的不屑深深地刺激了她,也不顾小二的求饶,直接便一鞭子甩了过去。
结果并没有如愿听到全福的惨叫,反而自己的鞭尾被对方抓在了手里,抽不出来。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反抗?”婕雅公主更加的气愤,用力的想要抽出自己的鞭子,可是尝试了两次都没能成功。
“阿科?阿科?”婕雅公主大声的喊了两声,门外便出现一名羌族男子。
只见他一身标准的羌族服装,卷曲而乌黑的头发,手中更是握着一把半月弯刀。
全福看到来人,立刻便警觉起来,他应是在暗中保护婕雅公主的人,身手应该不错。
于是她立刻便放开了手中的鞭尾,轻挪了一下脚步,与他们二人形成三足之势。
“阿科,给我杀了她。”婕雅工作生气的下达命令。
阿科面露难色,但是公主有令他又不得不遵从,就抽出了那把弯刀,面向全福。
随着他出手,二人很快便打在了一处,全福率先扭身出了胭脂铺,到大街上更宽阔的地方,方便自己躲闪。
眼看着手中没有武器的全福就要吃亏,人群中冲出一个人来,接下了砍向全福胳膊的弯刀。
“我说是谁这么大胆,敢在西京城大街上动武,原来是个外族人。”来人出言就很不客气,说的是阿科,却是看着婕雅公主。
“阿科,别管他,动手,给我杀了她。”婕雅公主大声的对着阿科喊道,“把她们都给我杀掉。”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咸康县主李玥和她的侍女小红。
二人的打扮,一看便是军营里刚回来,阿科看到心中也是没底,今日若想杀掉她们,恐怕有些困难了。
“恩,等等,我得先报一下家门,别一不小心打到了故人。”李玥笑着伸手,先制止了阿科的进攻,抱拳向着婕雅公主道,“在下骠骑将军府,咸康县主李玥,见过婕雅公主。”
婕雅公主一听,竟然是骠骑将军府的小姐,这李玥的名字她也是听哥哥他们不断地提起的,此时听到不觉心中一震。
而且对方都戳穿了自己的身份,这个架是打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