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拓跋坚这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从皇宫出来后,他便安排人将婕雅公主送回了官驿,而自己则带着费听古力到了有来茶馆。
二楼的雅间里,这次五皇子派过来的人不是顾南意,而是孙一鸣。
拓跋坚也没有过多寒暄,看到孙一鸣出示的五皇子府的腰牌后,便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上次安排与你们见面的人死了,可知道是谁动的手?”
孙一鸣诧异的抬头去看拓跋坚,接着便问道,“五皇子也让我带话,上次见面拓跋王子送来一封空白的信,又是什么意思?”
“空白的信?”拓跋坚疑惑地回头去看费听古力。
“不会啊,虽然特殊处理过,但是信是王子亲自写的啊。”费听古力连忙说道。
“没有,回去后我们用了你们所说的手段,信都被烤糊了,也没有出现文字。”孙一鸣确定的说。
“难道信被掉包了?与杀害良纪的是同一人?”费听古力立刻便警觉起来。
孙一鸣骇然,若真是如此,那么,顾南意的嫌疑就太大了,首先他的全身而退和事后跟五皇子所说的情况,却是与这件事情大相径庭了。
而且,如果不是顾南意,那么这件事情便有了另外的人参与进来,可就更加的麻烦了。
“这种情况确实是我们提前没有想到过的,还请拓跋王子与我再写一封信交给五皇子,我们之间的合作虽然出了些问题,但是五皇子肯定会有处理的方法的。”
孙一鸣一边说着,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来。
拓跋坚半信半疑,看对方的神色似乎又不像是作伪,于是便让费听古力准备笔墨。
孙一鸣却是接着说道,“上次王子派去接头的人,可还有带着其他的什么物品?”
“自然是带着的,是王子的手牌。”费听古力不假思索的回答,因为王子没有亲自去,所以肯定是要带着信物过去的。
但是,费听良纪的尸体旁并未发现信函和手牌,肯定是已经被人拿走了。
“信函和手牌都被拿走了,这事可能就有些麻烦了,哦,”孙一鸣像是突然想起来,便从怀里拿出一张图纸递给拓跋坚。
“这是骠骑将军府的地图,还请王子收好。”孙一鸣解释说。
拓跋坚接过来,展开大致看了一眼,便将它折叠后放在了怀里。
皇上的寿诞已经参加完毕了,和亲的事项也谈好了,那么这两天他们使团就该启程回羌族了,所以有些事情就不能再耽搁了。
“我们回到羌族后,毕竟与大楚相去甚远,有些消息知道后可能都已经晚了,五皇子可有想好如何传递消息?我们该如何配合他?”费听古力问道。
拓跋坚已经在另一张桌子上写信,此时听到费听古力这样说,便也抬起头来去看孙一鸣。
“拓跋王子放心,五皇子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了,你们离京时,会赠送王子几只信鸽,以作来往传递信件之用,”
孙一鸣说完看到费听古力和拓跋坚都有些了然,就接着叮嘱道,“虽然信鸽传信很快,但是难保路上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尽量使用暗语,并且同一封信最好是同时发出两封。”
费听古力点点头,五皇子考虑问题倒是很周到,这样就解决了双方信息不畅造成的配合不及时的问题。
“好,明白了,若是我们能够将将军府这件事情处理好,日后五皇子若有差遣,定然会全力配合。”费听古力代替拓跋坚说道。
孙一鸣点头,也接着说道,“五皇子已经安排好人手,王子何时动手,还请提前知会,他们都是江湖上的高手,一定会助拓跋王子一臂之力的。”
拓跋坚此时也写完了信件,亲自折好装在了信封里并封好口,交到孙一鸣的手中说道,“我们此次进京,就只为了那一件事,所以请五皇子务必重视。”
“自然,自然,若没其他的事情,那孙某就先离开了,这桌酒菜孙某已经结账,另外五皇子还专门将府里的两位美姬已经送到了官驿。”孙一鸣说完便拱手离开了。
“王子,”费听古力低声的说道,“我怎么总觉得此事透着些蹊跷呢,若说五皇子完全不知情,我还是有些不信的。”
“不必管他那么多,只要不是他做的就成,而且以后怎么帮他,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拓跋坚看雅间内只有他们二人,于是便拿出了怀里的图纸来看。
他本身也没有想过,以后五皇子需要的时候真的会帮忙,王珏最好是正常上位,要不然他到时候说不定还要趁乱分一杯羹呢。
“可是,咱们的信函和手牌现在还不知道下落,万一……”费听古力还是有些担忧,万一真的落入其他人的手里,可就麻烦了。
“你看今天这个孙……什么的,就应该知道,那些东西丢了该头痛的是五皇子,咱们今晚就先好好的休息休息,后半夜有事情做。”他眼睛都没有离开图纸,还在认真的寻找李光宗的院子。
费听古力不再多言,现在就算是担心也没有什么用了,他们最多还有两天的时间就要离开这里了。
于是二人便仔细的研究了一下那张图纸,胡乱的吃了几口饭就早早地回了官驿,那里还有两个美姬在等着拓跋坚。
而雅间的隔壁,李掌柜一脸愁容的叹口气,几人说话的声音太低,他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只有几个关键的词语,哎,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主子。
他连忙将几个关键词语写在纸上,让人快速的去送给李光宗。
而这时的李光宗和苏子烟正在全福找好的成衣坊,看着跪在地上哭成泪人的吴妈妈。
“二小姐,二小姐,您真的是二小姐吗?”吴妈妈惊喜的喊道,语气里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苏子烟此时的神色反倒是平静很多,虽然幼时这个吴妈妈确实是与自己关系亲厚,可是为何姨娘离世后她便也失踪了。
现在回了京城,却不去找自己,而是试图悄悄躲起来,她的心中疑虑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