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福本就不善言辞,看到这种情况,只得伸手搂住紫笙的肩膀,想要给她一些安慰,谁知紫笙却是痛呼出声。
显然,紫笙的后背上,伤痕应是更为的严重的了。
“这是谁干的?是大小姐打得吗?”惜福不明所以,气愤的问道。
紫笙怯懦的摇头,却依旧还是不肯说出实情,只气得惜福连连摇头。
苏子烟抬头看着兰园四处的布置,觉得比之上次过来,显见得又落魄了一些,本来收拾利索的围墙上,此时又布满了杂草和有些干涸的青苔,看上去青青黄黄,甚是难看。
院门外的青竹也长得愈加的杂乱无章,也显出了兰园的主人在这个沐恩侯府过得如何。
苏子衿现在都过得不好,等顾南意真的将司府的小姐迎娶入府后,她的日子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更何况,苏子衿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她指不定又会做出什么事情了,所以苏子烟对于苏子衿未来的处境,已经猜测的差不多了。
至于紫笙,能救便救吧。
直到她们离开,紫笙都没有说出实情来,苏子烟便只得跟她说,有什么事情便给来福或者惜福传话,她什么也不说,自己无法帮她。
毕竟,紫笙不肯说,那就是还要继续跟着苏子衿的意思,但是苏子烟也知道,紫笙她早晚都是会离开苏子衿的,所以她不急。
而王嬷嬷心中此时也是比之去的时候,多了一些轻松的,毕竟大小姐与夫人之间并未真的有了嫌隙,这对于夫人来说,算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了。
临出沐恩侯府的时候,她们几人还是碰到了刚刚回府的顾南意,本来打个招呼就可以擦身而过的,顾南意却是鬼使神差的将她们叫住了。
“怎么还未到午时,二妹妹便要离开了吗?”顾南意意外的问道。
苏子烟抬头,意外于对方竟然与自己只见过一面,便叫的如此亲近,“回世子,今日子烟过来只是与大姐姐聊聊天,并无重要的事情,是以这边离开了。”
“哦,这样,衿儿也是太过失礼,怎么也要留下来用过午饭才是。”顾南意语气中满是责怪的语气。
苏子烟正要再拒绝,王嬷嬷却是上前说道,“多谢世子好意,并不是姨娘不留,而是我们回去还有别的事情。”
“既是如此,那好吧,墨砚,将前两日刚入库的两匹软烟罗给二妹妹当做回礼吧。”顾南意也不再留,直接吩咐墨砚回礼。
墨砚点头,便安排人过去取,苏子烟与王嬷嬷则是一番推辞后不得不收下,而后在紫笙的引领下出了垂花门。
顾南意看着苏子烟她们走远,心中便感觉有些奇怪,怎么对于这个二妹妹,自己总有一股难以言明的熟悉感。
上次见面还不曾有过这种怪异的感觉,他摇了摇头,想必是自己最近情绪有些不稳,所以才会有如此的错觉吧。
带着墨砚来到兰园的时候,他便看到苏子衿正失落的坐在屋檐下的椅子上出神。
“怎么,二妹妹过来看了一下你,不是应该高兴吗?”顾南意今日情绪还算不错,对于这样的事情便也多问了几句。
“夫君来了。”苏子衿看到顾南意,连忙收敛起自己的失落,笑着解释道,“倒是没有不高兴,就是有些想起了以前在苏府的时候。”
“恩,那就好,别长时间在外面了,估计这几日应该会有雪,小心着凉了。”顾南意难得的,今日竟然和颜悦色的与苏子衿说话,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了。
“是。”只是说起进屋,她的心里便不由自主的开始紧张起来。
来到厅里,便是一股浓郁的墨香,苏子衿因为最近一直都在抄写经书,所以整个屋子里都是墨汁的香味。
“衿儿这是还未抄够经书吗?祖母她可是为难你了?”顾南意大概也猜出了一些,便出言问道。
“没有,是妾身抄得不好,不好意思交上去,所以又重新抄了一些。”苏子衿连忙解释,她可不认为顾南意会因为这事与老夫人说项,所以便也自觉地吞下了所有的委屈,倒是让顾南意生出些怜惜来。
“这件事情倒也不必太过上心,倒是要留意着自己的身体。”他坐下后便拉起了苏子衿的玉手。
苏子衿心中开始发毛,紫笙送苏子烟她们还未回来,顾南意此时让她感觉很是害怕。
而且,几天没有被对方摧残,现在身上的伤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她再也不想经历那样彻夜难眠的痛苦了。
“是,多谢夫君挂怀,衿儿省得。倒是夫君,最近有些消瘦了,今日中午,我让紫笙送饭时,多拿些夫君爱吃的菜品过来。”苏子衿特意说了紫笙,也想让顾南意分散些注意力。
果然,顾南意听到紫笙,手便用力了几分,只是嘴中却说道,“毕竟只是个小丫头,还是不如与衿儿在一起时舒服惬意。”
苏子衿顿时便有些羞赧,而心中则是惊恐交加,自己终究是难逃这样的厄运了吗?
但是想到这几日虽然没有再饮用避子汤,却依然没有怀孕的症状,她便不得不打算自己再承受几次。
毕竟时间就这样三个月,现在一转眼都过去了半个多月,留给她的时间就更短了。
想及此,苏子衿便就这顾南意手上的力度,坐在了他的腿上,“夫君惯会取笑衿儿,倒是衿儿也有些想念夫君了呢。”
顾南意呼吸便粗重起来,拉着她的手就放到鼻端使劲儿嗅了一口,一用力便将苏子衿抱了起来,不管不顾的走进了内室。
只留下满秀和墨砚呆呆地站在厅里,不知所措。
不一会儿的时间,内室里就传出了那些难以启齿的声音,间或还有苏子衿痛苦的呻吟声,墨砚和满秀便双双离开,到了院子里。
“这是金疮药,你留着给姨娘用吧。”说着,墨砚就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是与之前送过来一样的金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