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到时便以此为导火索,引燃一场大火,到时候五皇子肯定是招架不住的。”李光宗越说越是兴奋。
“恩,好,你们有这样的打算就好,我现在最担心的怕是全福身边的人出了问题。”柳子烟仔细想想,还是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李光宗稍微思考一下,便说道,“你的担心不无道理,我让林晖注意着一些,若真是如此,咱们也不能手软。”
“至于顾南意那个家伙,我也得好好想个法子,整治整治了,不能再让他这么蹦跶了。”
李光宗气哼哼的说道,要是林朗此时在这里,肯定已经开始在心里替顾南意默哀了,少爷要整治的人,一般结局都会很惨,就像此时的拓跋坚。
经过了几人的试药后,确定药方没有问题,他已经开始喝李光宗给的那个药方熬成的汤药了。
婕雅公主走入正厅便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哥哥,这是什么味道,怎会如此难闻?”
啧,这个味道,比之茅厕的味道还要难闻,就像是煮熟的粪便,臭烘烘的味道直接钻进脑子。
拓跋坚自然也是闻到了,他闭着眼睛一口气喝完了碗里的药,又用水漱了口,这才说道,“这药确实难闻了一些,但是效果还是有的。”
“是吗?那就好。”婕雅公主本来计划坐下来好好与哥哥商量一下强弩的事情,但是味道实在是难闻,便也失了谈话的兴趣。
“我看京城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雪,也不知咱们部落那边情况如何了,但愿首领他们能够早些将强弩送过来,咱们也好早日回去。”
“恩,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只是赶上风雪,可能时间会耽搁一些。”拓跋坚苦着脸,漱了口,但是嘴里的味道依旧是难以言喻的难闻。
“好,那哥哥好好休息吧,婕雅就先回去了。”婕雅公主俯了个身,便告辞出去了。
拓跋坚知道她是觉得难闻,他自己也能感觉到难闻,便对一旁伺候的阿科说道,“每日三次,这药需要喝几天才行?”
阿科挠了挠脑袋,只得说道,“方子上写的七日一个疗程,咱们需要喝两个疗程。”
“这么长时间吗?以后喝药就不要在这里喝了,熬药也别在厨房熬了,现在闻什么都是臭的。”拓跋坚无奈的说,他真的担心自己坚持不下来。
不过好在,现在他刚喝了一天的药,已经有些感觉了,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效,这也是他能够坚持喝下去的唯一动力了。
只是头发,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长出来的迹象,不知是不是喝药的时间太短的问题。
阿科连忙答是,若王子真的坚持喝完两个疗程的药,王子能不能好不知道,但是他敢肯定,王子周边两米之内应该都没法站人了。
……
顾南意的书房内,他脸色凝重的听了墨砚的回报,春亦归成衣铺的掌柜,竟然是江宁制造余侍郎余中正的遗孤,这件事情可非同小可。
他们手中没有证据还好,若真有证据,对于五皇子来说可是致命的打击,即便是皇子,谋害朝廷命官也可以让五皇子彻底的失了君心。
于是他顾不得外面的鹅毛大雪,乘了马车就感到了五皇子府邸。
由于这两日都在商量赈灾的事宜,所以王珏此时也在与孙一鸣几人商量,要如何遣词用句写奏折,申请前去。
听到小厮通传,说顾南意来访,王珏头都没有抬便对来人说道,“让他先到偏厅等候吧。”
于是,顾南意便被领到了偏厅,一个人焦急的喝着凉茶,直到差不多一个时辰后,他才被传到了会客厅。
王珏与孙一鸣正在等他,孙一鸣连忙笑着对顾南意说道,“世子久等了,刚才正在商讨要事,所以多有怠慢,还请见谅。”
“不敢不敢,殿下,属下这次过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向您汇报的,是关于江南织造余侍郎的事情。”顾南意顾不得多寒暄,便直接说出了此次来的目的。
“余侍郎?余中正?不是早都结案,死了吗?还有什么事情?”王珏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昨天有人跟属下府里传信,说是京中春亦归成衣坊的掌柜正是江南余侍郎的女儿,余思瑶,属下今日专门让人过去查探,并于余思瑶的画像对比,确实是她无疑。”顾南意有些焦急的说道。
“余思瑶?这……还真的是个大麻烦。”王珏一边思考着,一边看向了一旁的孙一鸣。
“她一个小姑娘这么短时间就能够在京城开成衣坊,背后可能会有人撑腰,这个关键的时候……”孙一鸣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话里的意思却很是明显了。
“恩,你说的有道理,她来京这么长时间都一直在隐藏着,想必要么是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要么就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我们就暂时先不动她了,过了赈灾的事情再说。”王珏拍板道。
孙一鸣也附和着说,“殿下考虑的是,或者等殿下去江南赈灾,离开京城后再动手也可,就算是被发现,也不会牵连到我们身上。”
顾南意听后心中明显是不太赞成的,但是碍于现在自己在五皇子面前的尴尬地位,便也只得脸色难看的点头。
他以为自己凭借这样的一个消息,会让殿下高看自己一眼,结果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安排。
“世子可是还有别的事情吗?”王珏不耐烦的又看了顾南意一眼,很是随意的问道。
顾南意拱手行礼,然后才道,“并无其他事情,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属下这便告辞了。”
“等等,听说你的妾室虽然做事鲁莽一些,却也算的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女,而且琴技很是不错,今晚府中宴客,可否让她过来弹奏一曲?对了,你也一起过来吧。”
王珏却是叫住他,幽幽的说道。
顾南意很是吃惊,没有想到王珏会打刘子衿的主意,虽然身为他的妾室,但是他现在可没有想要将她进献出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