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玫皱起了细眉:“大嫂,虞靳骁他扇了我一耳光,你来得正好,要替我做主啊。”
祝素卿恍若未闻,径直走到虞战面前,眉眼尽是温柔,伸出手,为他整理了一下领带,温柔的埋怨:“回来了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这段时间在外出差,是不是没睡好,怎么脸色这么差?”
虞战看着眼前温柔的妻子,眉眼间的乌云散去了许多,露出了与他平日里的严厉完全不符合的和煦:“我没事。”
祝素卿依然是笑着,语气更柔和了:“没事怎么能让侄儿侄女站在外面,若是被家里哪个不长脑子的传出去了,还说你刻薄弟弟的孩子们。”
虞战看着妻子,一时间生气也不好,不生气也不好。
她似乎总能无形之中将他的一腔怒火给熄灭了。
祝素卿已经不再看他,回过头看向虞桑晚,目光和蔼:“晚晚,今天白老先生宴会上的事我都听说了,多亏了你把白家真的双耳鼎找回来了,白爷欠你一个情,否则被白爷知道我们家知知手里有赝品要怪罪下来,只怕知知很难平息他的怒火,大伯母要感谢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虞靳骁看着大伯母温柔有礼的模样,紧绷着的心也有了一丝缓和。
还好,大伯母和小时候一样,有大伯母的照顾,他们平时应该也没办法为难晚晚。
虞战听着妻子的温言细语,顿时听懂了这其中利害关系。
他是听童玫说知知因为虞桑晚在宴会上丢尽了脸,本就对虞霆颇有微词,自然也对虞桑晚喜欢不起来。
第一个想的是教训。
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虞桑晚确实是救了知知。
虞桑晚轻声回应:“我的本意并不是帮堂姐,只是不想真正的文物被埋没,现在大哥来了,我想和大哥去给爷爷奶奶上炷香。”
“好孩子。”祝素卿轻轻点头,眼底尽是温柔。
随后,祝素卿看向童玫,眼底神色严厉了许多:“知知被骗理应付出代价,你这个做母亲的,要多花心思培养才是,一个长辈与小辈过意不去,我们虞家的家风何时变得如此小气了?”
童玫急了,祝素卿永远都有掌控全局的能力,三言两语将这件事揭过去了。
主要是虞战尊重她。
可她的初衷不是挨一顿批,明明这些祸事就是虞桑晚来了之后才有的。
“大嫂,我、我……”
祝素卿已经不看她了,没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看向虞靳骁,目光渐渐变得和蔼:“靳骁都长这么大了,记得之前去榕城看你母亲时,你才是五岁的孩子。”
“谢谢大伯母还记得靳骁。”他谦和有礼的回道,言语间,依旧带着浅浅的疏离。
只是他能感受到大伯母的善意,也就给了她情面,这件事暂时既往不咎。
祝素卿笑着说:“走吧,我带你们去祠堂。”
随后带着虞桑晚和虞靳骁进了家门。
祝素卿又看向虞战,知道他还心存芥蒂,对她的做法也不满,但他也不会过分为难她。
轻轻推了他一下,示意他往里走。
“先去沐浴,好好睡一觉,一会儿我亲自煲你喜欢喝的汤,好吗?”
虞战没再坚持,点了点头:“好。”
虞桑晚看着虞战有些别扭的表情,不得不佩服大伯母的驭夫之道。
没有半点强势,就能让这么凶的大伯父对她百依百顺。
有时候,温柔也是一把刀。
“靳骁,这一次来榕城应该不单单是为了祭祖吧?”
毕竟虞霆已经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晚晚。
“嗯。”
虞靳骁点头,才又说:“我是顺白爷的意,到这边开一个发布会。”
闻言,虞桑晚呼吸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