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要不要换一张卡?”那侍应生已经被我弄得不耐烦了:“再错几次是会锁卡的。”
但是我和汤缘此时都是有七分醉的,憋着一股犟劲,压根不能用正常思路来沟通。
“不行!我他妈的今天一定要把这孙子的密码试出来。”我一边想一边看汤缘:“愣着干什么,帮我一块儿想啊!”
“你老公的银行密码我上哪去想?”汤缘差点吐我一脸:“我要有这本事,就不用找侦探来查雷海诺了!不过……要么你试试你自己的生日?”
我的生日?
我当场就笑出眼泪来了:“汤缘我很负责地告诉你,今天要是能试出来是我的生日。我就把沈钦君这张卡里的钱都给你!”
“那敢情好。”汤缘笑得跟朵蚂蚱似的:“你得一个真心男,我得一大笔遗产——呃,我的意思是你们的仇怨就此埋葬,开启心心相映的新生活。所以叫遗产,懂不?”
说着,她屁颠屁颠地把我的生日给按了进去。
结果自然是很没有悬念的——密码错误。
明知道没有希望,还有什么好期待的呢?我恨我自己的心,竟然疼得那么没脸没皮。
“算了,先用我的信用卡吧。”我抽出皮夹子,不情不愿地往外掏。
“等等——”汤缘突然一拍脑袋,跟被名侦探柯南的麻醉针射到了一样:“我想到一个,再试试,试最后一次!”
然后我眼看着她乐颠颠地用猩红的指甲在上面噼里啪啦按了几个数字,然后停顿下,想了想,自顾自捣鼓了一句‘是哪年来着’,只见她试了第二次,那熟悉的拉单声就这么愉快地响起来了!
“哦也!”汤缘摆了个耶的手势,我则目瞪口呆地等着侍应生让我签单。
“喂,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扯着汤缘刨根究底。
她则一脸得意的跟我咬耳朵说:“,是个纪念日。”
“纪念日?”我眨眨眼睛:“95年,那要十六七年前了吧?什么纪念日啊?”
汤缘酒醒了一半,刚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了:“那个,我说你别不开心啊。”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很开心么?”我指指自己的脸。心里明白:不管什么纪念日也无非就是沈钦君和姚瑶的那点旧事,跟我……基本上没什么关系吧。
“唉,就是姚瑶以前秀恩爱的时候,说沈钦君每年都会记得她俩初相识的日子,就是那年六一儿童节的第二天。”汤缘说:“前几年有次沈钦君的生日,大家聚在一起玩真心话的时候他好像还讲过呢。”
“我怎么没印象?”我揉揉脑袋,那次生日会我倒是记得,估么着可能中途上厕所去了。
“快说快说,别卖关子。”
“也没啥呀,”汤缘撇撇嘴:“他就是说,那年你们姚家开宴会,他跟着他父母一块去的。偶然经过二楼时瞥到姚瑶穿着白色连衣裙在那弹钢琴,虽然只是个背影,也足够他一见钟情了呗。
且!会弹钢琴了不起啊?十来岁的小屁孩也这么文艺青年。他妈的懂什么叫一见钟情?”
汤缘伸手拉我,拉一下我不动,拉两下我不动。
突然间,我一下子跪倒在地,吓得她跟着一块跪了。
“夕夕你怎么了!”
我嚎啕大哭:“缘缘,那个人是我啊!那个女孩……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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