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澄挑眉:“你最近很缺钱?”
急需提成吗?
夏小升笑的笑,“缺啊,任何时候都缺。”
李晓澄想了想,随手给未婚夫挑了几双袜子。
夏小升哼气:“我和下沙整年GDP加一块都赶不上你老公,你就给他买这个?”
“你得了吧,你见他缺过什么了?”
袜子?
裴庆承要是想有,他能把地球上所有羊毛给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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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澄把人送到英语老师家楼下,临走前,把司机赶下车,自己和李洲聊了两句。
她没问霍昕怎么样,只说:“这么算起来,我还得叫你一声‘哥’了?”
李洲轻笑,他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家认亲可真够简单的。”
“倒也不是,我家老头子精着呢,我随口胡诌的身世,不过是博他一笑。”李晓澄叹气,“不过这样也好,认了亲,以后对外也有个说法。不管你是不是我亲哥,今后你就是老头的孙子了。”
这话说得。
他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去当人孙子?
多难听。
李晓澄坏笑,“你别不识好歹,多少人求着当老头孙子,他还不乐意收呢。”
“你跟我说实话,你爷爷,到底是什么人?”
难为他了,忍了这个问题这么久。
李晓澄抬头看着车顶,“这个你就别管了,他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是什么人就是什么人。不过,你得知道,自从他回来后,方圆百里的瘪三流.氓,都自觉把皮绷紧了开始认真过日子,从前那动画片一样的操蛋时代,转眼就结束了。”
李洲:“……”
李晓澄的包里传来一阵铃声,她瞄了眼来显,头疼道:“行吧,你好好跟老师学英语,我老公催我了。”
“我要是不好好学,会怎么样?”
李晓澄奉劝他:“不会怎么样,你要见的人是个残疾,脾气还很大,你要英语不好,她骂你鳖孙王八蛋,你也听不懂啊。所以呢,还是好好学,没文化很可怕的。”
李洲脸色为之暗沉,深吸了一口气,打开车门告辞。
李晓澄落下车窗补了一句:“不许勾引英语老师。”
眼睛落在他裤裆警告。
李洲啼笑皆非,“滚吧你,老子爱勾引谁就勾引谁。”
说着,摘了耳朵上的烟放进嘴里,打电话让他老师下来给他开门。
李晓澄趴在车窗上看他潇洒的背影,嘻笑一声。
随他去吧。
或许,这才是他应该走的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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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浓在花厅和小狗们玩了好一会儿,有点坐不住,很想出去走走。
可与上回来一样,花厅门口守着一个菩萨脸坤和,她哪儿也去不了。
说是做客,可与坐牢又有什么差别呢?
家里的亲戚们倒和那无所谓,毕竟,光是这个花厅已经足够他们看了。
老太太身体不适,老先生在陪着,没人约束这帮人,里头就更菜市场一样热闹。
也不知晓澄姐姐见了会做何想。
待雨浓第五次想出去,坤和没能阻拦她,因为她“姐夫”回来了。
从迎接姐夫的阵容就可以看到,他在这个家中的地位是何等尊贵,不禁管家们对他毕恭毕敬,他还随时带着随从,兼有两名穿制服的佣人替他提着行李。
自雨浓上回来过之后,心里就有了挥之不去的震荡感。
美轮美奂如同宫殿的屋宇,精美绝伦的插花和装饰品,以及各种语言穿插而成的对话,和总是低声细语的佣人们。
就连餐巾也散发着极度好闻的茉莉花香味。
她姐姐彩临,正在疯狂嫉妒表姐李晓澄的际遇。
可彩临很清楚,不是什么人都能配的上她们的“姐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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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李晓澄,对于整个戈家上下来说,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不光因为她妈妈是戈薇茹,更因为她爸爸是李岱川。
外婆还在世时,雨浓的这个表姐偶尔会来老家过假期,她也同其他孩子完成一片,可就是很显眼的存在。
学习好的女生多半惹人讨厌,有些说不上来臭脾气。
但表姐不一样,她很得人心。
彩临小时候喜欢一个男孩,就整天跟在表姐身后跑。
那个男孩是他们同届中学习最好,也长得最好看的男生。
可表姐一出现,男生就再也不和彩临说话了。
表姐长得自然也是好看的,一双眼睛像溪水里沁了几千年似的,又亮又会说话。
不但如此,脾气也好。
纵使彩临胡闹令她吃了亏,她也可以平心静气地说“没事”,惹得男孩们时常为她打抱不平。
和粗鲁又没礼貌的彩临比起来,大家都会选表姐。
他们在新建的操场上做游戏时,那个学习很好的男生会破天荒地放下作业,主动和表姐一起组队。
雨浓那时还是个小不点,孩子的世界很单纯,把两个喜欢的人配对是一件神圣且令人窃喜的事情,雨浓那时觉得表姐和那男生好合适。
合适到她忘了彩临才是她亲姐姐,而彩临也喜欢那个男生。
现在也是,不管戈家的孩子有了多大出息,挣了多少钱,但凡长辈一个不顺心,就会拿李晓澄做参照。
长辈的肆无忌惮,让李晓澄在无意间树敌无数。
对那些比不上她,又不服气的人来说,她这样举世无双的婚事,才是对他们彻底的一次打击。
不会了。
世间怕是再也没有哪个女孩能嫁得比李晓澄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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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柴在门口接到了李晓澄,把屋子里的情况简单说了说。
李晓澄对戈家人的种种奇葩行径没什么兴趣,直奔主题而去:“你说梅梅没有现身?”
小柴点点头,似乎犹豫当讲不当讲。
没等她开口,李晓澄那已经明了。
“看来这回确实是病倒了。”
就连戈家人的笑话,她也没心力看了。
李晓澄从心底产生一种恐慌,问小柴:“易燃呢?易燃回来了吗?”
“回来了,在老夫人床前寸步不离。”
很难想象,巨幅广告上的顶流明星,会在最红的时候选择半隐退,待在一个老人的病床前,一日三餐,粥饭伺候。
眼见喷泉快到了,小柴还说了另一件事。
“您的小姨妈,手脚有点不干净。”
李晓澄挑眉,呵出一口哈气:“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