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的雪松味让作为暗精灵的姝夏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这种变化，懂得都懂。
姝夏仔细观察着他，楚言白色的衬衣袖口挽起，露出一小截很好看的手腕，白色的衬衣袖口上沾染了一点血迹，血迹已经干了，呈现出一种干涸的暗红色，应该有一些时间了。
那一截好看的手腕上贴着一块光精灵逆元期专用的简洁的复元贴，复元贴的能量条快要变成透明的了，所以压制作用小了很多。
她还想进一步观察的时候，楚言突然吼了她一声，“你别过来！你离我远点！”楚言自动与她拉开了一点距离。
“……”
少女眉头微蹙，活动了一下手腕，看来这个幸运星的情况还没那么糟糕，吼她的时候可谓是活力满满的呢。
【别别别，神仙姐姐冷静！是你身上的灵华太过浓烈了，幸运星作为光精灵，对暗精灵的灵华是招架不住的……】
系统好意提醒着她。
姝夏低头，她白皙的手腕上贴着一个小巧可爱的粉色卡通贴，那是抑制灵华的复元贴，但是这类复元贴只对以前光精灵属性的她有用，二度分化后，她成了暗精灵，这类复元贴自然就与她的精灵类别不匹配了。
因而，没有了复元贴发挥作用，她身上浓烈的灵华味道肆无忌惮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所以楚言的反应才那么大。
“嗯。”
她取下了手腕上的光精灵专用的复元贴，毫不犹豫地把这个粉色的复元贴pia到了楚言的手腕上。
粉粉嫩嫩的颜色，格外显眼。
与楚言冷色调的着装极其不符合。
“你……？”楚言对她的行为表示不解，而且一个暗精灵的手腕上怎么会贴着光精灵用的复元贴？
“你自己的复元贴快要失效了，所以给你重新贴一个。”
“……”
楚言收敛了几分锋芒，她说得没错，自己手上的复元贴已经达到承受极限了，很快就会失效了，需要更换新的复元贴。好巧不巧，这荒郊野外的，他没有办法更换新的，也没有带备用的复元贴。
那么她给自己的复元贴就成了及时雨了。
他身上冷冽的雪松味道淡了许多，意识也逐渐清醒，但是少女身上清新微甜的柑橘味灵华始终充斥在空气中，对于身为光精灵的楚言来说这是难以承受的。
“你为什么会贴着光精灵的复元贴？”楚言试图跟她谈话从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之前是光精灵，现在是暗精灵。”姝夏对楚言没有任何防备。
当然，也用不着。
“你……经历了二度分化？”
“嗯，还成功了。”姝夏淡淡应着，她淡然的语气带给人一种二度分化非常简单的错觉。
“……”
楚言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是复杂的，但是能够用一句话来概括：羡慕嫉妒恨。
为了从光精灵分化成暗精灵，他没少吃苦头，长期定时定量服用某种特殊药剂，且药剂副作用很大，但只能换来一点点二度分化机率的增加。
二度分化出现的个体差异很大，20—35这个年龄段都可能出现二度分化，楚言今年已经28岁了，但是他身上没有任何出现二度分化的迹象。
这就意味着，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经历二度分化，三十五岁之后就绝对不可能出现二度分化了。
想到这一点，他就愈发地烦躁了起来。
“别乱动。”
他突然感到小腿上一阵刺痛，让他下意识地往后退。姝夏一只手固定住了他的小腿，她的力气很大，楚言竟然不能动弹半分。
“你要做什么？”
“帮你包扎。”
楚言机械地提问，姝夏机械地回答，他们两个像是莫得感情的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