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还不是尽头,凌季恒算是给池兴月长见识了。
一仓库的茶叶、燕窝、雪蛤、花胶、海参,还有人参、鹿茸、灵芝、虫草、黄精、石斛。
池兴月将所有东西收进空间,还有些意犹未尽。
转眼又被带到一间仓库,里面存放的是猪油、细盐、红糖、醋、酱油、花椒、大料等。
不用吩咐,池兴月的小手手就动起来了。收完还期待地看着凌季恒,问他还有没有。
“就这些,两天后再来收一波。”
池兴月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想起路上看见的荷花,眼睛一亮:“你帮我找些果树怎么样,我想囤着,说不定哪天就能种了。还有种子,能买多少就买多少。”
“对了,我还喜欢鲜花,反正都要买种子了,顺道帮我弄点苗子呗?”
“要名贵的?”
“价格无所谓,只要漂亮就行。”
池兴月指着远处若隐若现的荷花:“那个就很好。”
“还有咱们不能只吃素,有肉的话,可以囤起来呀。要不你给我找几只母鸡?有奶牛的话,也来两只!”
凌季恒“嗯”了声,带人离开庄子:“天色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还要问名。”
池兴月轻笑:“你是打算一天一礼,六天娶个新娘?”
凌季恒没否认,倒是给出了一个她没想到的理由:“大肆囤货可能引发恐慌,以婚礼为借口,倒是可以遮掩一二。”
池兴月觉得挺好,坐在马车上,用意识整理空间。可能是今天太过劳累,还没两分钟呢,就睡着了。
凌季恒也累,从前天晚上到现在,整整两天两夜,他睡了不到三个时辰。
铁打的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他还是个凡人之躯。
可心中的紧迫让他停不下来脚步,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凌季恒掀开车帘,将池兴月的要求告诉银宝。
“除了这些,再去联系一批木炭,有石涅的话,无论价格多少,都买回来。
还有药包,请程大夫根据常见症状,多配些药包出来,两日之后,送到庄子上。”
“主子,您要这些......”
“不该问的别问,将事情做好。”
银宝点头:“是!”
凌季恒放下车帘,靠在软榻上小憩。谁知,这一闭眼,竟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是凌府门口。
凌季恒睁开眼睛,眼里一片清明。扭头去看池兴月,见她还睡着,也没叫醒,直接将人抱去客房。
老太太知道后,直说没规矩。可凌家子孙和烧火丫头的婚事本就荒唐,她也就吐槽两句,没敢深究。
“真不晓得那丫头何方神圣,竟能把我那不近女色的孙子,迷得如此不知礼数!”
***
接下来的几天,池兴月经历了问名、纳吉、纳征、请期。
凌府的财富光明正大地从老宅搬出来,被池兴月收进空间。
凌季恒还采买了许多劣质品,装进箱子充嫁妆。
除此之外,两人每天早上走完流程,就出城去收物资。忙碌到傍晚,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凌府。小憩片刻,又在家里当贼。
这段时间,大房三房丢了不少东西。可能是太过幸灾乐祸,都没注意到私库的变化。
想着池兴月身份低微,根本没打算拿什么贵重的见面礼给她。
一个个下意识不去私库翻找,准备敬茶当天,拿自己不要的首饰搪塞。
这不,正好便宜了凌季恒。原以为要经历一场腥风血雨,谁成想,竟安安稳稳地来到了迎亲这天。
这一天,凌府张灯结彩,红绸漫天。
一大早,舒慕云和凌惟成就带着小厮丫鬟在门口迎客。
两人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一点不见勉强。
大房夫人耿素华、三房夫人梁芷君也在屋里忙活。不为别的,就想看舒慕云的笑话。
大老爷凌惟远、三老爷凌惟存,也因着某些隐秘的心思,极尽全力地为侄子操办婚事。唯恐有啥变故。
至于他们的妾侍通房,是没资格出席这种活动的。
一个个在屋里扯着帕子,感叹自己怎么没有那般好命,可以跨越阶级,成为正妻。
凌家的其他亲戚也在昨天赶来了,有些真心祝福凌季恒,有些围在一起说说笑笑。
倒是小孩子们无忧无虑,在宅子里玩儿躲猫猫。小丫鬟们急出了一头大汗,唯恐一个不注意,弄丢了哪个崽。
时间一点点过,凌家的客人越来越多,许多都是老爷夫人带着自家闺女过来的。
没办法啊,这婚事太炸裂了,闺秀们都想见识见识,摘到凌家二少这颗星星的,是哪条地上爬的蚯蚓。
凌季恒则十分淡定,穿着一身红袍,看起来意气风发。他身高九尺,站在一众小厮中鹤立鸡群。棱角分明的俊脸,在阳光下又显得柔和无比。
等到吉时,迫不及待地出府迎亲。凌季恒坐在棕色骏马上,微微一笑,让不少闺秀感慨:“多好的少年郎啊,可惜了!”
凌季恒听到了,却不以为然。他家烧火丫头可是小仙女,那些庸脂俗粉能比吗?
带着迎亲队伍敲敲打打来到小院儿,根据流程接到了人。见时间还早,便带着新娘逛遍大街小巷,终于在傍晚时分,回到凌家老宅。
“新娘到了,新娘到了!”
门口围观的小孩子们欢呼雀跃,凌季恒高兴,让人取了些糖果过来,分发给看客。
对寻常百姓来说,他们可不管你凌家娶的是谁。婚礼当天,能讨个红包、得个果子,就不错了。
凌季恒笑着跟围观群众作揖,然后掀开轿帘,将池兴月抱出来。
闺秀们躲在人群里,看到此情此景,一个个都酸了。
要是能有个这么俊,又多金的相公,她们也愿意当烧火丫头。凌二少年纪轻轻,咋就眼瞎了呢?
池兴月不是头一回被凌季恒公主抱了,可没有哪回的感受如今天这般清晰。
凌季恒的胳膊很有力量,抱着自己,没有一点吃力。他的胸膛也很坚硬,头轻轻挨着,仿佛能感受到那藏在衣服底下的蓬勃力量。
池兴月微微叹气:“怎么办,有些觊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