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做,一长串命令下去,凌一几人连怀疑都没怀疑,就把屋里的,和地窖的,全都拧了脖子。
闯进龙爷闺女那屋时,池兴月瞥见,炕上两具白花花。
凌一眼疾手快地拿被子给两人盖上,然后不客气地送他们投胎。
现场没有很血腥,凌一几人甚至有心情在屋里搜刮。
财物倒是没寻见多少,就是发现了几封跟黑暗势力联络的书信。
凌季恒拆开看了眼,就把书信收起来了。
将尸体扔进地窖,凌季恒让大伙儿下去拿点自己想要的。
凌一问:“主子,这么多好东西,不带走吗?”
凌季恒摇头:“太多了,不方便。这些东西带着罪恶,花了心里难安。”
凌一几人忽然觉得手里的金子烫手。
池兴月却安慰他们:“你们这才拿了多少,几十两而已。
就当是除暴安良的奖励,老天爷不会跟你们计较的。”
凌一几人开心了,却还是有些遗憾没能将地窖里的箱子拿走。
他们哪知道啊,趁他们不注意,凌季恒早收进空间了。
东西就是东西,哪有什么罪恶不罪恶。
虽然获取的手段不光明,可他完全能拿这批财物造福社会。
也算是,替自己积福了。
地窖里面很快燃起熊熊大火,凌季恒也招呼大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凌季仁却指着一个方向,说那里有他的救命恩人。
因为维护自己,被龙爷的手下打了个半死,再不抢救,就要嘎了。
凌季恒让凌一、凌三带着凌季仁、凌季亿、池兴月回悬崖底下。
自己则和凌四、凌五、程大夫一起,去救那个小可怜。
凌季仁说:“当时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却不想,他从天而降。
在雪地里拖着我走了五个时辰,从天亮走到天黑,把我拖回家里。
更是衣不解带地照料,还给我喂药。
我清醒后,请他帮我往外递消息,顺便请个大夫。
就是这个举动,被龙爷的人盯上了。
他将我押回去,给那朵霸王花泄欲。
我不肯,那女人就把我丢进地窖。说是要杀杀我的威风。
当晚,她跟龙爷的手下颠鸾倒凤,那声音把我恶心的,连窝窝头都吃不下了。
见我一直不肯屈服,龙爷昨天派人打了我。
将我打个半死,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池兴月无奈地摇摇头,心想傻大哥啊,还真以为人家是恨你不肯乖乖就范,才动手的?
人家分明是怕你坏事,拿来泄愤。不然,怎么会下手这么狠?
却没戳破,而是调侃了句:“大哥,我怎么觉得你有些遗憾呢?”
凌季仁脸一下子羞红了:“别胡说,那种不自爱的女人,我怎么可能喜欢!”
池兴月“嗯”了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凌季亿却欲言又止,几次想把顾有莲的事情说给大哥听,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池兴月干脆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闭嘴。
凌季亿委屈巴巴地点头,倒是没了心理压力。
回程的路,走的并不顺畅。
一方面是雪厚,每走一步,都格外艰难。
另一方面嘛,就是到东冶村之前刚走了两三个时辰。
大伙儿正是疲累的时候,没好好休息,还饿着肚子,体力本就不支,还得轮流背凌季仁。
让本就艰难的旅程雪上加霜。
可没有一人放弃。
休息时,池兴月趁机将包袱里的水囊拿出来:“呐,这是我在龙爷家里熬的小米粥,你们一人两口,垫吧垫吧。”
凌一婉拒:“夫人,你自己喝吧,我们都是大男人,还能顶一顶。”
凌季亿也点头:“二嫂,我不饿!”
刚说完,肚子就咕噜噜响了起来。
池兴月将水囊塞对方手里,笑着说:“我熬的粥,还能饿着自己?
放心,早在厨房吃过了。
你们赶紧喝点儿,咱们好赶在天亮之前,到达崖底。”
天亮之前是不可能到了,他们离开东冶村的时候,东边擦出一丝鱼肚白,村里的鸡都准备打鸣儿了。
走了这么一路,天虽没大亮,却也不像先前那般,伸手不见五指。
仅靠肉眼,就能辨清方向。池兴月却发现,地上的脚印格外显眼。
这要是被村里人发现异常,他们是插翅难逃啊!
正这么想呢,就见天上飘下星星点点的雪花。
风一吹,将地上的积雪拂乱,稍微掩盖了下他们的痕迹。
池兴月在心里感谢老天爷,然后跟大家重新上路。
只不过,每走一小段,都会回头看一眼。
看凌季恒跟上没有。
就这样,直到大天亮,雪扑簌簌的,才勉强看见有人靠近。
从身形上断定,是凌季恒。
池兴月没有在原地等着,而是放慢了点速度。
上午九点,凌季恒追上。
然而他们离崖底,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池兴月问:“他们发现了吗?”
凌季恒嗤笑:“嗯!”
天一亮,昨晚投宿那家的女主人就醒了。
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还被绑住了手脚,整个人都有些慌张。
将嘴里的破抹布一点点吐出来,蹦跶着到院子里喊人。
左邻右舍翻个身,就被这尖利的声音吵醒了。
过来一看,大惊失色。
赶忙给女人解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女人哭哭啼啼:“我不知道啊,昨晚很困,睡着了,醒来就成这样了!”
“你家老三呢,咋不见他的身影?”
“老三......老三他去族老家了!对,昨晚我家来了客人,人呢,怎么不在?”
女人冲进房间,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整个人都慌了。
大伙儿帮忙查找线索,就看见窗户底下,冻成冰碴的糊糊。
有人调侃:“柴老三这是想给人下药,被发现,人家跑了哟!”
女人惊慌失措地过来看了眼,随即骂骂咧咧往龙爷家赶。
还说:“跑就跑呗,把我绑起来干啥!
还有老三,昨天晚上就去族老家了,咋到现在还没回来。”
大伙儿一听,觉得不对劲,纷纷跟上。
来到龙爷家跟前,没听见熟悉的犬吠。
女人试探性地喊了句,没人回应,便推开了房门。
院子里静悄悄,跟从前一样,只是少了生气。
房门都大敞着,进去一看,被褥什么的都在,就是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