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兴月在折桂院坐了会儿,许诺程大夫一根百年老参后,慢悠悠离开。
径直往回走,还让宝珠去海棠苑说了声凌兰兰的事。
朱家姐妹表示没关系,一定会有重点的教授。
池兴月听着宝珠的回话,感慨果然是人精,对宅子里的事,那叫一个清清楚楚。
让人出去休息,自己也锁了门,闪身进空间。
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写出来,送去凌季恒的小空间。
然后四处溜达,摘水果吃。
第二天天刚亮,凌季然、凌微微、凌兰兰、如烟、雪儿、霜儿吃过早饭,就去了海棠苑。
给朱家姐妹行了个礼,然后被考教功课。
里面功底最好的,自然是凌家两位小姐。
兰兰次之,只懂得简单的诗词,能认些常用字。
至于如兰、雪儿、霜儿,一问一个不吱声。
脸红了白,白了红,脚趾抠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阶级的差别,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如烟尴尬的同时,更加坚定了要成为二少爷通房的决心。
最好是能被抬为姨娘,将来也能享受荣华富贵。
至于徐老爷,早被她抛到脑后了。
朱家姐俩儿对视一眼,在心里有了想法。
先是问了几人的意见,跟池兴月说的差不多,小姐们更倾向于琴棋书画。
如烟、霜儿、雪儿自问不是做学问的材料,选择主修歌舞。
三人本来就决定去伺候男人,那么歌舞,不是恰如其分,锦上添花?
当然,朱家姐儿俩也没表现得那么明显,给几人贴出了课表。
每天早上,是必修的文学课。
有基础的跟着姐姐朱若芸学四书五经,没基础的跟着妹妹朱若妍学三字经。
时长一个时辰,结束后,可自己温书,或者去做别的。
等下午,凌季然、凌微微、凌兰兰,跟着朱若芸学书法、学下棋,学画画,学古筝。
而如烟她们,跟着朱若妍学唱歌,学跳舞,练身段儿。
凌家两位小姐,若是感兴趣,也能在休息的时候,过来学上一点儿,但是不能主修。
午饭在各自的院子里进行。
池兴月有邀请朱家姐妹跟他们一起吃,可两人谨记自己的身份,不愿离开海棠院。
池兴月也不勉强,喊春织按时给海棠院送吃食。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终于在三月底,迎来院试。
长鹤书院提前三天给大家放假,让他们回去准备。
凌季恒难得在家多待几天,老太太使劲儿投喂,把他都给喂胖了一圈。
凌季恒是快乐与痛苦并存,除了狠狠接受家里人的关怀外,每晚都能跟小媳妇儿亲热。
就是练了一段时间舞蹈的如烟,身姿更妖娆了。
一天到晚躲在清风院附近,跟凌季恒偶遇。还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提着嗓子唱歌。
凌季恒倒是无所谓,反正他跟池兴月胡闹,都在空间里,丝毫不受影响。
可金宝、二柱不干了。
自家主子好不容易走到院试这一步,可不能被这小蹄子给破坏了。
不说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人放倒,扔回芳华院。
如烟接连两次在自己房中醒来,便明白怎么回事了。
不去反思自己的行动有多么不合时宜,反而责怪池兴月,没给她创造机会。
想到这里,小跑着去找老丁,让他给徐老爷传信,说凌家少爷后天要去参加院试。
根本不去想这么做,会不会影响凌季恒的前途。
她只知道,自己受气了,要报复。
要断了池兴月青云直上的路。
池兴月听着凌九汇报,冷哼一声:“她可真看得起自己!”
说完让人下去,并没当回事。
而是专心致志地给凌季恒、凌季亿准备考试需要的东西。
此次院试,由各省学政,在省内各府州轮流举办。
幽州这边,只设置了一个考点,那就是府城。
考试报名、填写履历的过程,跟县试、府试差不多。
不过这回需要廪生作保。
好在长鹤书院名声大,直接把这事搞定了。
学子们不用发愁,只需要专心备考,别出幺蛾子。
考试当天,凌家人齐齐出发。
一方面是送凌季恒、凌季亿、黄敏博考试,二么,就是凑热闹。
老太太都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景,整条街啊,全是车马。
虽然多,却有序地排着队。
学子们离老远就下来步行了。
学政亲自在外面点名,听到名字,学子走过去,核对考引,外加搜身。
确认没问题,被带到指定位置。
直到所有考生到位,升炮封门。
学正坐在大堂里亲自书写试题,主要考八股文和试帖诗。
范围在四书五经内,由文书将题目抄写成大字,贴到木板上,供学子们誊抄到试卷上,然后作答。
现场静悄悄,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在奋笔疾书,学正时不时路过,看他们的作答情况,以及有没有作弊。
就这样,直到下午三点,敲钟收卷。
然后封装、誊抄,请来其他州府的大儒评定成绩。
前百分之二十通过,谓之初试。
因着长鹤书院的夫子们,都被请去阅卷了,凌季恒考完试,并没有回书院,而是直接回了家。
一天时间虽然疲惫,却不要命。
他甚至还能跟凌季亿、黄敏博谈笑风生。
车子晃晃悠悠,回到凌府。
刚下车,就碰见了花蝴蝶如烟。
凌季恒这次没躲开,准备逗逗她。
“听说你这段时间在跟朱姑娘学歌舞,学了这么久,可有成果?”
如烟一喜,忙说:“先生夸奴婢于歌舞一道十分有天赋。
二少爷不妨先到清风院歇息,奴婢换下衣服,就来为二少爷表演节目。”
凌季恒点头,让人下去。
转身邀请凌季亿、黄敏博,还有老太太、耿素华、梁芷君一起。
将正人君子的名声,发挥到极致。
搞得黄敏博频频偷看,总觉得凌季恒在憋什么坏。
倒是舒慕云相当理解,还跟凌惟成吐槽。
“就咱儿子那毛病,如烟要是能把他拿下,我倒立洗头!”
凌惟成身子抖了抖,不敢想象那画面有多美。
想到自己儿子那病,不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