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来临,离音被阿雪带到广场。
此时,广场上,所有的神秘部落的人都来了。
离音被带到广场的祭台上,此时,几位长老身穿洁白的长老服饰,正一脸肃穆地站在那里。
“族长大人,请上前来。”
离音听话地上前。
大长老对着祭台下的神秘部落的族人道:“族人们,一百年了,将近一百年了,我们神秘部落,终于迎来了新的族长,我们的族长,得到了冰雪女神的恩赐,觉醒了最纯粹的冰雪血脉,她,将带领我们走向更高的巅峰。”
台下众人闻言,异口同声欢呼道:“族长!族长!族长!”
等族人们欢呼得差不多了,大长老这才抬抬手,让族人们安静下来。
大长老转身,这时,旁边的二长老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来到了大长老的身边。
大长老揭开托盘上的公布,露出里面的一顶冰晶剔透的水晶冠。
大长老对着离音道:“族长,请蹲下身子,接受冰雪之冠。”
离音听话地蹲下了身子。
大长老将冰雪之冠缓缓地戴在了离音的头上,而后退后一步,右手放在胸口,对着离音行了一礼:“见过族长。”
其他人见状,也跟着右手放在胸口,对着离音行礼:“见过族长。”
此时,离音才真正成为了神秘部落的族长。
【叮,落叶归根任务已完成,虐渣任务已完成,宿主是否脱离这个世界?】
离音:是。
【叮,宿主已选择,正在脱离……】
胭脂回过神来,就看到一个老者跪在她面前,她不是死了么?怎么……正当她疑惑不解的时候,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胭脂的脑海中。
接收了记忆的胭脂,由心地感谢那个代替她改变了她的一生的陌生人。
看着跪在地上的大长老,胭脂上前一步,扶起大长老。
“大长老请起。”这声音,犹如泉水叮咚,让从没听过胭脂开口的人都一脸陶醉。
离音转过头,看向众人,道:“大家请起,我,胭脂,以冰雪女神的名义,必将带领神秘部落再创巅峰,让外头那些人不敢再欺我神秘部落。”
闻言,众人更加激动了,纷纷举起手,大呼道:“族长!族长!族长!”
这一晚上,神秘部落众人十分开心,对胭脂也十分崇拜。
晚宴结束,胭脂跟着阿雪和土匪们准备回去了。
胭脂几人刚到门口,突然,后面传来了一声男声:“胭脂,是你吗”
几人闻言,转过身,就见一个穿着神秘部落服饰,面容有些沧桑的中年男人。
胭脂看着他,只觉得面善,仔细一想,才想起他是谁。
“叔叔?”胭脂略带迟疑地喊道。
她的叔叔,那个从小就对她十分冷漠的人,也因为他的冷漠,让身边的人也开始冷漠对她,最后她实在忍受不了,所以离家出走了。
此时男人的脸上已经不再是十几年前的意气风发,他的脸上布满了沧桑与憔悴。
明明,他才五十多,放在神秘部落这个普遍年龄在200岁的部落,五十多现在也只是个风华正茂的青年,怎么会苍老这么多?
胭脂的叔叔看着胭脂,一脸欣慰与愧疚,道:“你回来就好,我……”
胭脂心底虽然对这个叔叔还心存芥蒂,但当初若不是有叔叔收留,她恐怕早就饿死在外头了。
想到这里,胭脂叹了口气,道:“叔叔,进来说吧。”
说着,胭脂便率先进入屋子了。
阿雪几人虽然对这个族长的叔叔有些疑惑,但见族长这态度,也客客气气地将人请了进去。
一进屋子,胭脂的叔叔便开口道:“当初你不见了,让我很是担心,如今,你平安回来就好。”
胭脂看着男人,很想开口反驳:既然你会担心我,那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漠,在那个所谓的家,她感觉到的只有冰冷与孤独,还有别人数不尽的白眼。也因为这样,她才想要离开的。
胭脂的叔叔看着胭脂这模样,叹了口气,道:“我之所以对你那样冷淡,甚至放任周围的人那样对你,是因为,我心里其实是恨你的。”
“恨我?”胭脂疑惑地看着她,她并没有做什么事情值得他恨的啊?
胭脂的叔叔讲起一段往事,跟胭脂的父母有关的。
胭脂的父亲是神秘部落的第一勇士,从小,胭脂的叔叔就很崇拜这个哥哥,可以说是迷弟了。
然而,这个在他心里无比崇拜的哥哥,居然爱上了一个外面的女人。
家族里听到这个消息,纷纷反对,可是,胭脂的父亲为了她的母亲,离开了家族。
几年后,胭脂的父亲回来了,他满身是伤,还带回来一个女婴。
他说,这是他的女儿,他在外面得罪了人,仇人趁着胭脂母亲分娩的时候闯进去,杀了胭脂母亲,他拼死才将胭脂带出来,可是他也身受重伤,撑不了多久了。
族人们不想接受这个混血的孩子,觉得这是一个污点。
而当时,胭脂的叔叔已经成亲了,并且他的夫人也已经怀有身孕了,一时冲动,就说要收养胭脂。
等到事后,胭脂的叔叔有些后悔了。
他看着胭脂,胭脂的母亲抢走了他崇拜的哥哥,要不是她,哥哥也不会叛出家族,就不会遭到仇杀而孤立无援。
他又觉得是胭脂害死了他崇拜的哥哥,如果不是为了救她,哥哥也不会身受重伤,最后不治身亡。
因着这种种原因,胭脂的叔叔对她实在喜欢不起来。
也因为胭脂的叔叔收养胭脂,让家族中的一些人很看不起胭脂的叔叔,让胭脂的婶婶很不开心,所以胭脂的婶婶也同样对胭脂喜欢不起来。
而胭脂的表弟表妹们,则是因为外面的人对胭脂的嘲笑,经常会将他们连带下去,所以他们也同样不喜欢胭脂。
在这种家庭氛围下,让本就因寄人篱下而自卑的胭脂更加自卑,最后选择了离家出走。
胭脂的叔叔道:“直到听说你不见了,我这才意识到,你是哥哥留下的唯一的骨肉,我那样对你,又怎么对得起从小就崇拜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