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爷。”
西科夫对着贾福抱拳鞠躬,毕恭毕敬的模样。
让贾行云眼皮情不自禁抽了抽。
祖师爷?
福爷是西科夫的祖师爷?
莫非在南昆山,被福爷揍得生活差点不能自理的梅契耶夫,是他的徒弟?
“嗯,乖。”贾福泰然受之的自在模样,可见他跟西科夫早就认识,并且还很熟。
“不用诧异了。”贾瑞知很满意贾行云一脸愕然的样子。
他重重一拳擂在贾行云胸口位置,“好小子,没死就好。”
“您可真是我亲爹,就不盼点我好。”贾行云装模作样,配合贾瑞知的拳劲攀上退后几步,摇头不解,“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有种因果循环,时空错乱的感觉。”
“这话说来就长了。”贾福伸手接过西科夫递来的雪茄,嘬了一口,还不忘伸出巴掌去摸西科夫的脑袋。
西科夫两米左右的大高个,为了让贾福摸得顺手,恭顺地蹲在他身旁。
贾行云竟然在这个凶神恶煞的憨批眼中,看到了感动的泪花。
贾福拍了拍西科夫的头,指着他淡淡开口:
“他的祖父,梅契耶夫当初找上南昆山,满嘴都是别人理解不了的胡言乱语,自然被外卫重点照顾了。”
“不过这小子有点本事,变身堕落者横冲直撞,硬是被他突破了一线天。”
“呵呵,不过想要冲进内卫把守的云天海庄园,自然没那么容易。”
“那天,我刚好有点兴趣,就陪他玩了会,揍得他生活不能自理夸张了点,嗯,反正就是动弹不得的意思。”
“谁知这家伙,硬气得很,嚷嚷着要见贾行云,呵呵,那时候,你妈刚怀上你,还没你呢。”贾福冲着贾行云眨了眨眼,手指点了点贾瑞知的方向,“就连你爸都跟你现在差不多大。”
“说起来,贾行云这个名字,还是梅契耶夫以死做威胁,非要我们给你取的。”贾瑞知接过贾福的话,有些好笑地摸了摸下巴,“当时,小兰挺着个孕肚,梅契耶夫指着她,确切的说,是对着肚子里的你,咚咚磕头,额头都破了。”
贾行云只差扶额,搞半天,自己原来不叫贾行云,是梅契耶夫的坚持,才叫了这个名字。
那到底是自己重生到二战影响了梅契耶夫,还是梅契耶夫回来到南昆山影响了自己。
这成了一桩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扯不清的问题。
“随着梅契耶夫匪夷所思的解释,特别是对托普利茨湖湖底基地的细说,我们总算理解了一些东西。”贾福摆了摆手,好像中间吞咽掉很多话,“总之,他的话,和我们谋划了很久的一些东西,不谋而合。”
“后来,梅契耶夫被我收为挂名弟子,在南昆山跟了我一段日子,直至贾小子你出世。”
“你出世的当晚,梅契耶夫的堕落者印记就应激苏醒,迎来了一次不算彻底的返祖血脉觉醒。”
“我们对其进行研究溯源,这种血脉具有两面性,一面可以造就异变者,一面能造就兽人,这就是所谓神通学会和极北之地的依仗。”
“最后我们得出结论,这两个历史上搞风搞雨的组织,创始人是同一个人,现在你应该知道了吧,就是菲弗尔家族的始祖温斯洛。”
“明白了。”贾行云总算想通,为什么梅契耶夫是堕落者,而西科夫却是兽人。
原来是他经过一次返祖,从堕落者升级了,其后代血脉中,能同时出现异变者和兽人的血脉。
“嗯,隔代遗传最为明显。”西科夫举手插了一嘴,“米雅姑妈就是普通人,堂弟维尔塔和我,一个是不纯异变者,一个是不纯兽人,所以,表弟去了神通学会做潜伏者,而我则去了极北之地。”
“祖师爷曾经找到我,在他的暗中帮助下,我掌控了图勒佣兵团,是插进敌人内部的一颗钉子。”
“据我这么多年收集的情报,极北之地走的是海洋路线,很多海盗,都有他们的影子。”
“你做的不错,这几年,海盗没有以前那么猖狂,你的功劳功不可没。”贾福夸了西科夫一声,顺带赞了梅契耶夫一嘴,“算我没白疼梅契耶夫这个老外徒弟。”
“还是祖师爷你教导得好。”西科夫咧嘴一笑,又叹息道:“可惜,祖父再也不能孝敬您老人家了。”
“梅契耶夫……他?”贾行云张了张嘴,竟一时语塞。
贾行云没想到,梅契耶夫这个熟悉的陌生人,湖底基地短暂的交集,后来还会发生这么多故事。
他也没想到。
当初只是单纯的不想梅契耶夫,接受不了成为“梅登”种子的事实,而说出来的那番话,居然不仅影响了他的一生,甚至还影响了他的整个家族。
这就是所谓改变了历史的蝴蝶效应吧。
西科夫神色一暗,勉强挤出笑容,深深盯了一眼脸色剧变的弗雷德里克,“米雅姑妈染病去世的消息传来,祖父笃定她是被人害死的,曾经带人潜入菲弗尔城堡寻找真相,结果事情败露,被城堡的天穹系统,炸成了肉糜。”
“不……”弗雷德里克脸色苍白,抱着脑袋痛苦地跪在地上,惨叫一声。
他双手伸在眼前,无声的眼泪直线滑落,抽泣着喃喃道:“怎么会,怎么可能,那一晚的敌袭,竟然是……是……外祖父。”
“我亲手……畜生,畜生。”弗雷德里克捶胸顿足,扣出自己的假眼仍在地上,狠狠脚踹,“该死的密匙,该死的天穹系统。”
“怨不得你。”西科夫止住弗雷德里克的动作,黯然摇头,“这是作为潜伏者的宿命,米雅姑妈是注定不会把真实身世告诉菲弗尔家族的。”
“不过,我可以肯定,汉斯姑父对姑妈是真心的,他通过蛛丝马迹,曾经查到了维尔塔,不仅帮他隐瞒身份,还帮他取得了费舍尔的信任。”
“说到这,我有很重要的情报要分享。”西科夫拍着自己的脑袋,懊恼地嘟囔一声“差点误事”。
“斯蒂芬探险队曾经在托普利茨湖营地被人夜袭。”西科夫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补充道:“我和维尔塔的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