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
“出事了!”
“出事了……”
这么巧?
闻一一进屋,首先就是一股腐烂的恶臭扑鼻而来。
呕~
一听出事还那么急的赶车,还不是干呕了几下。
“公子,要不要先驱臭?”胖虎捂着鼻子嗯哼地道。
看到现场,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事,我们坚持一下下就好了。”
“丁仵作这苍术,皂角留,着一会用来验尸……”
“是,小的这就处理。”
紫星挽起袖袍,掩住鼻子,可是那效果似乎不大好,像下水道一般的恶臭还是透过布缝,阵阵而来。
这尸体都这么臭了,按理说,早就腐烂了才对,可是那女人呆板空洞的脸上却是光泽鲜艳,还有一点点泛黄的污渍。
“有发现吗?”
闻一忍着空中那股难闻的臭味,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紫星没搭理他。
很明显,衙门的人早就来了!
这里是离城南外最近的一个村子——西几村
丁仵作己经做了初步的检验,可能是没有检验到什么明显致命外伤,才觉得奇怪,要不然衙门里怎会派她紫星来做甚。
等基本外观检查完,紫星瞄了他一眼。
“四少,你可是真闲。”紫星调侃道。
“怎了,来不得?”
“你可千万别又吐了……”
紫星笑道。
“不会了,我现在忍住了。”
每次命案都能跟来。
她还真是错怪他了,他这次是第一次来这里第一是准备收租,第二,顺便熟悉熟悉自家的产业,扩大规模。
闻一看着紫星,这么偏的地方,遇上,还真巧啊!
紫星姑娘解开那名妇女的衣服,掀开满是伤口的两个大球正处在空气当中,两个红樱像包子一般,僵直的竖着,诉说着什么。
“没有什么致命伤吗?”
闻一当然知道紫星为什么会这么做,但还是略有些奇怪的问道。
这种画面有点不忍直视,胖虎扭头就退了出去。
“伤口很多,但很怪,也明显不是致命的伤口,四少,你来看……”
紫星把那名尸体衣服一扯,果然发现那女的身上的伤口非常多,而且一股臭气扑面而来。
“都呈龟例状,像烫伤烧伤又没有结疤,冻伤倒是有点像。
不对,一个女人待在房间里全身冻伤,那火坑还烧着火呢?
怎么可能!
而且火坑上的被子还很厚呢!”
闻一摸了摸火坑的温度,虽然现在火己经熄了,但还是有很高的余温,可以想像在不久之前,这里还在烧着旺火呢?
“而且,怎么看着也不像是腐烂的尸体?”
紫星补充了句,默不做声的向厨房走去。
这些小农小户的,一般厨房都是跟房间相连的。
还条件算比较中等了。
如果是穷人家的话,就一个小小的房子吃喝拉撒,基本都在一个房间。
闻一先是打开了水缸的盖子,空空的,里面只有一点点黑黑的残留在缸底的水渍。
再查看了一下厨房的排水渠,很干净,好似没什么发现。
自从上一次在衙内看过紫星现场解剖,闻一有了查看案发现场的习惯。
“四少,我都看了,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发现就是大发现呀!”
少年摇了摇头,直觉告诉他,还是问题,至于什么问题?
咦~这个味道?
他努力的在空气中闻?随即就明白了。
“丁仵作,锦捕头呢?”
“哦,他去这里的村长家了。”
要不是他跟胖虎忙完了出来游玩,看到太医院的马车急急忙忙赶往这里,他才没那么大的好奇心呢?
只是今日答应丁墨的事,只能改天赔罪了。
他看了看整个房间。
“紫星,你不觉得这个下水沟太干净了吗?”
闻一指着那条厨房排水沟说道:“在村子里,每户会建这种排污通道,把污水直接排到小溪,以达到排臭去污的目的。
这种排污管道,一般都是有一条主干道像树干一般串通全村。
而每家每户就像一条条树枝,把污水源源不断的排到主干道,通过主干道排到小溪里。”
“这里的排污自然是没有城里的好啊!”
一旁的丁仵作还是不明白闻一说这句话有什么目的,只好摸摸额头,一脸的废解,说了句废话。
少年盯着好一会。
“这个灶台是天天都要用的,而且一般还不只用一次,每次洗菜呀什么的,每次都是要冲水的……
所以一般人都不会特意的洗刷从厨房到主干道的这一条排污沟的。
可是你们看看这条,哼哼~好干净啊!
上面连一丝泥巴灰尘一片青苔都没有,这是谁干的?”
“四少,话虽然正确,虽然从厨房到主干的这条沟不需清理,但如果主人家爱干净的话,也指不定正好就今天清理呢。”
丁仵作有些不服气的说道,虽然闻一的话看起来很对,可是还有硬伤。
“你看那女人像是爱干净的人吗?”
闻一把手指向四周,看看这厨房四周,蜘网密布,看看那锅台……
丁仵作认真仔细的看一遍,并不是故意给闻一抬扛,因为一来他确实不明白,二来,他想要从闻一那里得到更多。
呵呵,甄洛淡淡的笑了笑。
并不多做解释,有些简单东西,没有必要什么都说。
悟了就悟了,悟不出来,也只能代表你悟性不高,没有天赋。
那你也只能干好分内之事。
“嚯嚯嚯~又是你呀,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这时,几道很匆忙的箭步疾步进来。
锦樊一看到闻一先是吃惊,后面无比的开心。
“锦捕头,来了!”
有他在,还真能省下不少脑细胞。
村长一进门就见到年青的闻一正盯着那尸体细看,而丁仵作则是一幅抓耳挠腮一副想不通的样子,让他微微一愣。
村长还带了个人,跟着锦捕头一起来的。
“道长,您说我这西几村是怎么了,前天刚刚死了人报了官,这才没几天了,又死了一个,道长,您说我这里是不是中了邪了?”
满脸沮丧的老村长一进门就恨恨的说道,然后立刻被恶臭熏得闭了嘴。
神情有些疲倦。
这几天可把他累得惨了,刚从县衙里回来,还没把之前的事做好呢,这又死了一个人了。
这个神棍,本来他想讹上一笔,现在这么多人,还是作罢,直接在一旁不知声。
“中什么邪,只不过有个嚣张的家伙藏着罢了。”
闻一单手扶起老村长:“这个人以为杀了人,就可以躲过处罚?他末免也太胆大妄为,这么自作聪明的行为,恰恰告发了他。”
锦樊双手于胸,靠着门梁,一副看好戏而已。
“四少是说……”六十多的老村长可没有闻一的那种分析案情的能力,听不明白他就问。
锦樊还是配合着问:“老村长,上次我麻烦您老人家的外嫁的姑娘的档案,您老写好了没有?”
“已经差不多了,一会再写一下就可以了。”
“那个村长,不好意思,那我麻烦您一件事,您老知道这村里有谁学过仵作吗?”
少年突然问。
“啊?”
这下全部人都一愣,这跟仵作有什么关系?
“您老就跟我说有没有就成了?”
闻一淡淡的说道。
看着紫星把女尸的衣服重新包好,双掌鼓了几下,拍去手里的恶臭。
“这个……这位公子您还别说,还真的有一个。”
老村长有些犹豫着要不要说。
“公子,可是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什么时候学仵作这个营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仵作就行了。”
“好吧,公子,村里会仵作的就一个耆长了。”
老村长咬了咬牙说道。
然后马上解释道:“公子,当年李耆长家里贫困,就把他过继给城里一个远房族叔做子,那人正是当时的京州城的仵作,可是后来李耆长家里男丁一个个死去,那远房族叔也死了后,他就回到村里做起生意了。
“锦捕头,余下就是你的事……”
少年笑了笑,然后喊了几声胖虎驾车而去。
这么快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