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确定,还会看上德云楼的风水。”
锦樊感觉心又开始抽痛了,说话,也变得越来越犀利。
这下好了,上面一定会派钦差大臣下来的,到时候指定是吃不了兜子走。
“走,咱们去现场看看情况!”
闻一看到他铁青的脸,内心却苦笑着摇头,看来案子又将陷入僵局。
锦樊带人进到死者房间,把衣柜的衣服和杂物一件一件向外掏,掏到最后时,竟然发现了一枝黑色彼岸花!
他倒吸一口冷气,难道杀死酥小小是同一个凶手?
“NND,偌大一个德云楼哪个残忍的家伙干的?”
锦樊忍不住爆粗。
又在衣柜最底层,他们发现了十多只死蚂蚁,还有一坨黏糊糊的东西,闻起来香甜的味道。
锦樊觉得很奇怪,拉着闻一过来一起看了看,按理来说德云楼的悠闲环境应该是不会有蚂蚁的生存环境和空间。
而且每个房间提前精心打扫过的,客人直接可以拧包入住,德云楼开张也没有半年时间,整个后花园庭院设计做的非常的雅观,有山有水,空气清新,每间房的布局都很独特。
半柱香之前紫星勘察过现场,这回太医院副院使闵太医亲自提着工具过来了。
两个小时的现场勘察,大家觉得工作做到位了。
但闵太医看了又看这个不到二十平的屋子,这是他的习惯,每次要离开现场前,他都觉得好像还有没有勘察到的地方。在重大疑难案件的现场,需要这种沙里淘金的精神,从看苍白无痕的空间里,找出常人看不出的、想不到的蛛丝马迹,这就是高手与平庸者的差别。
他指导着紫星,嘱咐她不要遗漏每个细微差别之处。
锦樊也不敢怠慢看了这两死者只有一墙之隔,心里想着死者莫不是认识?
上次紫星把酥小小死亡现场手札给了她师傅,这次他们太医院快速跟来,而且还惊动了朝廷。
魏衙内、宋太守,刑部的凤九天也来了。
还有三法司的人,过来盘问。
楼里的宾客战战兢兢的,这么多大人物来了,这问题很严重。
说白了,会是谁在背后挑衅呢?
回到二郡静怡轩,锦樊宁要拖着闻一去魏衙内、宋太守办公之地做了一番分析。
宋太守双眼微眯,冷声道:“慕容博还在牢房里等着我们去处理,对他应该怎么办?”
魏衙内淡淡地道:“就怕他知道了他爹死了会不会不肯配合?”
“那些蛀虫有恃无恐。”
“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两人义正言辞的说着。
锦樊痛心疾首的说:“走吧,我们现在就去处理。”
“我?”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就当在帮我一个忙。”
没办法,又是这个锦樊拖着他,去到牢房营里面,这次牢头脑袋上绑着纱布,手背还有两条清晰伤口,是什么钝器划伤,牢头表情凝重走路一瘸一拐的,领着他们走到最里间。
闻一本想问什么的,却被锦樊打断了,拉着他跑去关押慕容博的地方。
“嘿,慕容博,醒醒!”
“别睡了!”
慕容博不知怎的卷缩在一个角落一动不动,连眼皮子都不肯睁开,少年叫牢头打开锁链,走了进去。
“出事了……”
“我知道你是清醒的,不管你有没有在听,我必须告诉你一个事实,你爹死了。”
慕容博缓缓睁开双眼,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他有些不相信,但是心灵感应他还是有的,他早就料到家里会出事,要不然昨晚死的就不是他爹而是他了。
“死因?”
闻一一听就冷笑了。
“中毒!”
慕容博瞬间脸色一僵,接着浑身伴随着怒意随即涌上来。
“为什么……”
“这就得问你自己了?”
“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
“你不说,没事,今晚我把你放出去……”锦樊勾唇,接着一秒,抓住慕容博的脑袋,瞬间往墙上一砸,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别……他们会弄死我的,求你们了。”
慕容吓得瘫下去磕头作揖。
“你们要问什么?”
这一刻他的内心惶惶不安。
好一会。
闻一好奇,反问:“罗班主出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慕容博怒急:“他,怎么出事了?”
锦樊用力一扯着他,“你看看牢头脸上的样子!”
几道的生无可恋的痕迹。
“难道是昨晚……他们找到这里了……那伙人实在太可恶了。”
慕容博眼睛仇恨,一声巨吼,拳头拽那么紧。
“你别说可不可恶,问你,是谁告诉你黑色彼岸花……”锦樊不耐烦的问道。
这话是闻一让他问的,目的就是看慕容博的微表情是否出卖自己。
事实证明慕容博还在佯装傻笑,怒气忽然飚了起来:“你想说什么?”
闻一唇角上扬,认真回答了他:“昨晚还有一个人死了,是一名歌姬不知道你认不认?”
接着:
“她叫霜叶。”
慕容博僵硬的说:“啊,怎么会是她?”
又是致命一击。
怎么会是这样啊?
锦樊只得强压住怒气,道:“告诉我,她是谁?这个时候你还要藏着掖着……”
“亲者痛仇者快,这道理谁都懂。”
“……”
慕容博双手颤抖,深呼吸一口气,答应了。
“她真名我不知道,大家都叫她霜儿,经常出现在各种富家公子身边陪酒陪笑,但是也会那啥……”
“你也玩过对吧!”闻一不客气的揭穿。
慕容博低头默认,随后,双目闪烁其词:“不不不,我……她不是那谁的老相好吗?”
说话都语无伦次的,做贼心虚。
锦樊逼问:“谁?”
闻一觉得这歌姬身份还真不简单啊!
“说啊……”
锦樊怒吼了一声。
“啊——”
一声惨叫,慕容博的胳膊被锦樊碾压着。
“这……”
随即义愤填膺地大声痛骂:“你爹都死了,你还替谁隐瞒,你不想死,难道你的家人就不重要了吗,你有没有想过,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闻一心思缜密,不禁感叹:“她是罗班主的姘头,又是德云楼老板的相好,更是那个人……”
“你……”
慕容博错愕,突然觉得眼前的少年实在是太聪明了,简直能腐蚀他的内心,让人防不胜防。
闻一轻浅一笑,说着:“慕容博,到现在了还不肯说实话吗?”
“锦捕头,放开他,让他冷静。”
锦樊放开了他。
慕容博平复了一下心情,颤声道:“好吧,我说,反正横竖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贪心,我跟酥小小的事情是真,我是通过她才认识罗班主,才有机会合作了几出戏。
就这一来二去罗班主带我认识了霜儿,说她人脉广,交情多,叫我多去消费,买通那边的姑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