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一早。
闻一睡到午时,迷迷糊糊起来,头疼至极,走出内院。
“胖虎……”
“胖虎……”
“人呢?”
怎么完全想不起来昨晚是谁把他送回房的,还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该不会是木鱼水心吧!
不可能。
除了她,不喝酒,还有谁?
潘管事?
他一把年纪根本背不动他。
再说他喝一两杯就过敏,昨夜安排送完师傅,之后,也就一直没见着,所以他也排除。
那是谁?
哎呀,头疼,想不起来。
还特么口干舌燥……
闻一起床了,稍作打扮,就去后厨找吃的,刚进厨房抬脚一道身影碰了过来。
“啊……”
“谁这么不看路啊?”
闻一正眯着眼眸看着。
“都疼死我了。”木鱼水心捂着脑袋,差点站不稳,又揉了揉,一抬头着实吓了一跳:“咦,四少,你怎么醒了?”
闻一皱着眉头问道:“他们呢?”
木鱼水心立刻反应过来。
“他们啊,哈哈哈!!!估计还在客房睡吧!”
“谢谢。”
闻一笑容不变,声音低沉醇厚。
呃?木鱼水心闻言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谢啥?”
他看着木鱼水心的凤眸,有些不确定的开口:“你……你不是?”
不是她?
紧接着她又问:“四少咋了?有什么不舒服吗?”
这姑娘怎么这么不识趣!
一个非得问,一个又不肯说。
一时间,尴尬。
“谢你扶我回房。”
说完,没有几步。
“啊——”
木鱼水心当下眉头一动。
“啥来着?我扶了什么……”后面那句,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少年却忍不住开始怀疑,不是她,难不成丁墨,锦樊?
然后又连连否定,嗯,不会的,昨晚他们都醉成那样了。
“不是你?”
木鱼水心嘴角不停的抽搐,傻呵呵道:“不是我啦!昨夜我就只收拾了你们吃剩的一堆锅碗瓢盆啊!”
“不对,我们那时……醉了……谁来了……”
木鱼水心摇了摇头:“不知道啊?”
闻一一定想不到,又一人翻墙,看着一堆不省人事的少年们,就好心把他们一个个送回房,大半夜活脱脱累倒在隔楼,正躲着睡觉呢。
人家大老远来,头一次遇见这么多醉成泥的沙包。
队长交代的什么差事啊?简直把他活脱脱累死。
木鱼水心:“对了四少,厉教头进宫了,他说叫你不要找他,他带着夫人还有别的事要忙。”
这么早?
“还有……”
“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木鱼水心恭敬应答:“刚刚有一怪老头闯进后厨嚯嚯呢,气死我了,跟他扯了半天,不光偷走几道点心,还……把现场弄得乱七八糟,正要找他麻烦,就碰到四少您了。
对了,地上留下一封信。”
一回想起那个老头,她就恨得牙痒痒,这路子人野,老不正经,武功还比她厉害。
这个人虽然又乔装了,她第二眼才识破了。
闻一闻言就知道是谁了,冷声开口,可说了一半,却瞬间停了下来。
木鱼水心眼角一抽,转而说道:“四少,你不知道这人有多可恶,还拿走了我好多吃的,喝的,还打包带走几个叫花鸡,太过分了!”
“好了。”
闻一打开信一看,无字天书啊,这老头,搞什么鬼?
闻一一抬手,道:“去,把白已叫过来!”
“是。”
闻府,后院客房。
“啊,啊,啊——?”
这时,白已才睁开眼,待低头往被子里一看……
呵,还以为是幻觉,原来是真的。
“别进来别进来……”
不明所以的木鱼水心站在门口疑惑:“何事惊慌?”
不就敲了一下门吗?有啥古怪的。
短暂的怔忪后,三位近乎完美的身材,白嫩,弹性,肌肉……简直邪魅性感。
白已一脸懵!
丁墨完全傻眼!
锦捕头脸色一僵,黑成锅底。
“衣服呢!”
“……啊……”
辣眼睛,全都不淡定了。
“衣服去了哪里?”
我们怎么到床上的?
为什么三个人一张双人床?
还光着膀子?
谁帮他们脱了脏衣服,还盖了被子?
一连串问号?
木鱼水心站在门外循着声,纳闷怎么还不开门,双眸微沉。
丁墨苦闷:“两位大哥,昨夜发生了什么?”眼神忍不住闪烁。
都断片了!
谁还记得!
喝太多了,白已睡眼惺忪,很似头疼:“想不起来了。”
锦樊退到墙角,靠着枕头,迷迷糊糊:“我只记得我们喝着喝着之后,趴了。”
丁墨一愣:“那我们三个怎在一张床呢?”
锦樊一副别看我的表情,白已更是脸色一沉。
锦樊看丁墨兴奋的眼神,伸出手赶紧用被子盖住光膀。
丁墨脱口而出:“哎哎哎,看都看到了,你还不是满胸长毛,你以为你孙悟空转世啊……”
“孙悟空是谁?”
“你管他是谁!”
“不是,两位,我们是不是应该讨论,谁给我们衣服……”
“木鱼水心——!”
叫她,得了。
“叫我干嘛?”
门外的木鱼水心应声。
怎么还不开门?
“没……没叫你!”
刚才明明叫她了啊?
“不是她,那会是谁……”
“嘘,小声点。”
“我要起床了,总不能光着膀子出去吧!”
“要么叫潘管事过来……”
怎么叫?
三个人又是一脸懵。
当然最重要还是麻烦潘管事找几件衣服过来,此时木鱼水心留在门外会不会太尴尬了。
那两个人一脸认真的看着丁墨,丁墨被盯着发毛,只好委自己屈裹着被子走到门背后诉求。
你们三个怎回事?”
“啊——”
还好木鱼水心走了,要不然这事糗大了!
三个大男躺了一晚,想想都诡异。
丁墨哭笑不得:“昨晚我们一起吃喝玩乐,最后不是就断片了嘛,这一觉……”
闻一闻言之后忍不住在他们三个人面前捧腹大笑。
他们三个一脸幽怨看着他,他实在忍不住。
哈哈哈——
只是锦樊眉眼之中一点温度都找不到,冷声:“不笑了行不,又不是什么好事,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这么缺德?”
缺德?这话要死被某人听去估计会气死,都醉成烂泥,还不感恩。
“不对,闻一,你没事?”
丁墨俯身靠近,上下打量,随后破口大骂。
沉默片刻后,闻一点了点头,又心神不宁。
“我只不过比你们幸运了一点点,按理来说,我们四个,加上我师父的朋友最后一共只剩八人,这可是一大体力活啊,一个人不可能完成吧!”
“也是!”
丁墨一个趔趄,但还是忍住了,随即又质问道:“四少,你家该不会有什么武功高手坐镇吧!”
“哪里有,我爹又没交代,我怎知?”
话完,少年顿时脸色一沉偷偷瞄向白已,这帮人打哪里来到哪里去都特么任性,该不会他们和他是一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