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别打了!下手能不能能不能轻点,痛啊!”
怎么回事?
谁被打了?
一时间,一声哀嚎!
闻一这才吱声:“好了。”
白已脚步顿住,回头,双眸微挑,俊脸依旧面无表情。
男子站起来,眉眼认真:“各位仁兄,各位好汉,还肯请见谅。”
木鱼水心嫌弃,还对着他勾了勾手:“再骂一个试试!”
“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我嘴欠。”
锦樊一愣,反应过来后,收回他的手,后退一大步,直接打量着。
眼前这个年轻男子,身体颀长,五官极为俊秀,好好的大门不走,非得贼眉鼠眼的爬墙,还好死不活的落入他们四人手里,活该。
众人目光都落在这个男子的身上,脸上满是惊异之色。
白已摇头,女痞上线了。
“你可以滚了。”
“呵呵,那怎么可以,我来,当然没这么简单。”
说了就像没说一样。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闻言,男子眉心一跳,按了按太阳穴,早知道就不这么麻烦了。
就此,事情仿佛越来越复杂了,大家也是揣测不断。
闻一冷哼:“居心裹测,这是为何?上一次是,这一次又是什么?”
木鱼水心:“四少,这是什么人?”
“你问他?”
看到少年的笑容,男子鬼使神差的解释了一下。
果然,少年还是很谨慎。
锦樊双手抱臂,语气淡淡地说道:“你们这么兴师动众做甚?难不成有什么大动作不成?”
“没,没有。”
“还不老实,还想召集我们办什么事,没门。”
而此时,闻一说到这里,忽然微微一顿。
在场的众人脸色各异,而此时闻一则扫了周围一眼,然后侧身伸手将王者扶了起来。
王者暗暗吐槽,还算有点良心。
“锦樊,你说……”
锦樊这会儿正盯着大门的位置。
白已瞬间皱眉,冷声道:
“四少,有人来了!”
大家闻言,却几乎同时脸色一变,气氛相当诡异。
闻一说不上什么感觉,其他人更是面面相觑。
“见过闻公子,丁公子,锦捕头!”这人还朝着白已,木鱼水心示意点头。
“阿者,你这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
栽跟头了!
王者擦着嘴角血迹,无比委屈。
说话这人是谁?
“各位,我是负责本次考核的三寅斋斋长——路一南。
抱歉,夫子有事来不了。”
几个意思?
很快,锦樊不耐烦的样子,还冷着脸道:“啧,少废话,说正事呢!”
路一南轻缓嗓音,在寂静的楼道里传来:“好吧,看来各位已经拿到了夫子的通关题。
那我要说明的是,谁能通过这几道迷题并用自己的方式找到入口,不损坏学院一砖一瓦,那就是你们的真本事。
前提条件,你们各自必须用各自的方法,不许并肩作战。
呵呵……
再下,恭贺几位还是尽早通关吧!”
一点都不好笑,好吗!
“拿来吧!”
木鱼水心闻言立马抢了东西。
“好了,在下失陪了!”
就这样?
木鱼水心心里顿时还“咯噔”了一下,这时只看见闻一随即起身相送。
这人,行事匆匆,一言一行的紧绷感,最关键的是,行事果断。
“喂,还不走,还想丢人现眼!”
王者愣了半天,才反应过了。
咦,不对啊,怎没给他留一句台词?!
“路一南,你别嚣张!我还没发言……”
“等等我!”
他王者要说什么,其实对此根本没什么意见,只不过突然对路一南今天的状态很不满,关键他们三寅斋向来嚣张,还这么不给面子。
糗大了,这才当成笑柄传了。
眼前他们很快离开。
余下四人,每人手里拿着一块羊皮卷,上面特么鬼画符……
谁这么有才?
“这什么东西,乌漆嘛黑的点点……”
“好臭。”
木鱼水心气急败坏,横看竖看怎么都不顺。
四个人干脆把羊皮卷藏图合在一起,瞬间明了。
“那,公子,我们现在,去哪里?”
“找到紫星和丁墨。”
锦樊暗自盘算着,“我还有事,告辞!”随即一人先走了。
一会儿后,刚走出这座茶楼,闻一和白已在巷子里便瞬间脚下一顿。
同时,木鱼水心猛地身形一晃,挡在两人身前。
“什么人?出来!”
一声厉喝,在巷口处,显得尤为清晰。
跟在后面的白已瞬间神色一紧。
周围静悄悄的,可随后,忽然一晃,数道黑影瞬间从不远处显现出来。
紧接着,一个黑衣蒙面人走出来,低声道:“叨扰,还请见谅。
不过,刚刚有贼人逃脱,还请几位行个方便。”
等等?
贼人?
难道……是他!
少年忽然明白了怎么回事。
而这个时候,木鱼水心盯着对方,眼眸深深,杀气凛然,大声吼道:“让开!”
“这位姑娘,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
黑衣蒙面人随即微微眯起眼,可就在这时,只听白已忽然说道:“否则怎样?”
白已直接冲在木鱼水心的前面说着。
木鱼水心反倒又越上前一步,同时抬腿照着白已的屁股就是一脚,道:
“特么叽叽歪歪和一个小喽啰废什么话?
还不直接上手得了!”
木鱼水心这一脚不算轻,白已瞬间一个趔趄,差点儿趴地上摔个狗啃泥。
卧槽!这个女痞子,能不能好好说话,也不知谁惯的。
而对面的那个黑衣蒙面人也是一愣。
紧接着,瞬间抽刀,便冲了过来。
好在白已反应迅速,趁势身形一晃,接着浑身一震,一掌挥了出去,随后嘭的一声,对方整个人连退好几步。
啊……
一时间,这座茶楼门前,杀气凌人。
只有少年站在原地,嘴角划过犹如刀锋一般的冰冷弧线,但并不想沾染血迹,选择退而求其次。
那些黑衣人一拥而上,刀刀致命。
可白已不是花架子。
作为闻四少的心腹,白已的实力绝对和他的地位成正比。
一番打斗,周围墙壁血迹斑斑。
闻一轻咳几声,一脸嫌弃。
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邪,好像上位者,不,他天生注定就是上位者。
木鱼水心赤手空拳上去,更是速战速决,接着不过片刻,便将一众黑衣人尽数斩杀。
而待一切结束,木鱼水心随即在那个带头的黑衣蒙面人身上摸了下,脸色浮现一抹诡笑道:“四少,找到一块令牌。”
少年微愣:“拿过来。”
“是。”
说着,木鱼水心将刚刚搜到的令牌,递给闻一。
少年接过手,直言:“呵,有意思!对方来头不小。”
这可是个大秘密啊!
那一瞬间,白已觉得是不是他们会陷入了无止境的暗黑,赶紧朝着那个方向过去,然后一脸懊恼,还露出焦急之色:“四少,他们——?”
他是怕惹祸上身吧!
闻一沉默片刻,对白已轻飘飘的继续说道:“怕什么,一群智障而已!”
这幕后的主人要是知道派出去的人被骂成智障,估计气成河豚了。
木鱼水心:“日后,要是……”
想到这,少年从香囊里面拿出一个瓶子。
“拿着,做干净一点!”
“是。”
木鱼水心检查得很仔细,当下判断:“四少,您不觉得奇怪吗?这伙人的打扮明显就是门阀世家里面的武者,还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也不估计,莫非有什么渊源?”
闻一,白已,两人凝重的看向她。
只是……
木鱼水心说道:“我的意思,怎么会是我们无辜躺枪,就这样拉我们下水,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呵呵!”
白已双手环抱胸前,立马后知后觉,还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闻一至始至终觉得,就那个谁在身边,简直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某人,大概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又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看来夫子找上的人,都不简单。”
闻一回道车里的时候,看到一个飞镖留了一个字条。
很震惊。
还打开窗棂望了一眼。
“切莫上当”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谁来过了?这人,神不知鬼不觉,很强,至少不会伤害他。
“四少——?”
“走吧!”
城西,护城河边上。
刚刚有人跳河了!
“快点儿!”
丁墨听到这话一个跟头差点儿厥出去,但却不敢多话。
随即手忙脚乱的闭着眼,对着那人的嘴,用力一吹……
“再来!”
丁墨:“呼……”
“注意节奏!”
丁墨:“……”
报复,丧良心的报复!
丁墨暗自抹泪,而就在这时,只见紫星忽然手上一顿,喝道:“停!”
丁墨一愣,接着抬头一看……瞬间,只见躺在地上的男人猛地吸了口气,然后开始咳嗽了一下,慢慢睁开眼……
当下,别说紫星,连周围的人都愣住了。
要知道,这男人刚刚可是眼瞧着没气的,怎么就……
这是什么手段?
不过,这会儿显然不是问这话的时候。
接着,紫星抬手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重新坐到位置上,并拿出一块丝帕,开始擦手。
弄堂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随后,过了好一会儿,那男人才终于缓过来。
接着迷茫的看了眼四周,待看到丁墨等人,猛地瞳孔一缩,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
可刹那扯动了身上的伤口,不禁嘶的一声。接着一脸戒备的盯着众人,低声道:
“你,你们是什么人?这里,这里是哪里?”
“我说是你的仇人,你就立刻自杀吗?”
男人一愣,看向紫星,冷声道:“真如此,自杀又如何?”
说着,男人竟真的猛地抬起手,作势向着自己的额头拍了下去。
可下一秒,却被丁墨拦了下来。
“呵,倒是几分血性。”紫星笑道,接着随手将手里的丝帕往旁边一扔,同时凤眸一挑,看向坐在地上一脸悲壮的男人,道:
“想死,可以。但要回答我两个问题,第一,你是谁?你来自哪里?
第二,那些人为什么平白无故的要杀你?
还有……”
男人闻言当下愣住了。
接着瞪大眼睛看向丁墨,半晌,试探着问道:“你们……不是玄?”
那些人绝不会放过他的。
“喂,玄什么啊?”
这时只听丁墨冷然道:“是我们救了你,你不准备报恩,还当我们是坏人啊……”
后面丁墨想说,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他shi好了。
紫星无奈点头,说道:“我是太医院闵太医的徒弟——紫星,他是丁家三少——丁墨,我们可不是什么坏人。
有人见你突然落水,这才把你救了……”
“对,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这事,关系重大,究竟要不要还是一个问题。
叫他回答迟迟不肯,丁墨也就作罢。
紫星没好气道:“好了,你不说算了,这药自己去药铺抓。
还有,我很穷的,麻烦把诊金付一下,一共二两十文钱。”
紫星做了一个收钱动作。
丁墨沉着一张俊脸,冷冽道:“什么呀,二两,便宜他了,刚才我……”
紫星怒瞪了丁墨一眼,这货脑袋也不正常了。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