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敢问芳名?”
“本小姐坐不更名行不改姓,长孙上香是也!”
不是已经知道了?还要亲自问一遍?
“哇哦,莫不是礼部侍郎的那个漂亮又可爱的小……”
嘤嘤嘤~
这个奕无桐莫不是嘴上抹了蜜啊!
“你看你,蹦蹦跳跳地走进来,显得那么轻盈,那么矫健,简直就像天边飘来一朵红云。”
还用眼神示意。
又接着,毫不客气一顿夸啊!
“上香姑娘,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简直美极了!原谅奕无桐一时眼挫,没认出哦!”
自己长这样?
怎么这么多年,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这么漂亮。
这个丁墨,简直有眼不识泰山。
一旁的锦樊觉得,只觉得好恶心的男人,夸人夸上天了,什么话都敢说,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你笑起来的样子最为动人,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长长的眼睛在笑,腮上两个陷得很举动的酒窝也在笑……”
其实,长孙上香长得还算不错,眉眼五官虽然说不上完美,但也算精致漂亮。
丁墨更是一脸神情复杂,这真是男子说出来的话吗?
然后,用怪异的表情看着锦樊,小声附耳:“喂,锦大哥,这人平常都这个样子的啊?好娘啊,该不会整日沉迷女人堆里吧!”
又饶有兴趣地说:“有机会,看看!”
“你可别惹毛了他。”
“什么意思?”
锦樊依旧冷冷的,唇角勾起,扯出一抹捉摸不透的笑。
两个怪人。
“长孙上香姑娘,刚才说的那些这是个事实,男人比女人更爱听奉承话,因为这令他雄性自尊心得以满足……”
长孙上香还在一旁满嘴娇气:“哦,不!我没那爱好。”
“你不改变你自己,谁还会喜欢你。”
“可是……”
“聪明的女人,懂得人前优雅人后嬉皮,尤其是在自己中意的面前,她会适当的释放自己的小粗野来缓解双方的压力。在他面前,不妨学做可爱“小粗女”。”
“我不可爱吗?”
丁墨摇头,真膈应,说几句动听的尾巴翘上天了。
锦樊走在长廊里,背靠一个圆柱子停靠下来,双手环保,瞥见丁墨:“想听他的故事,那可精彩了!有机会见识见识,不就知道了。”
意思问人家想听吗?
丁墨从围墙上跳下来,对视一眼,皆苦笑:“是吗?”
“对了,那你们干嘛来了!”
锦樊眉头深皱:“你说呢?”
丁墨脱口而出:“躲人!”
锦樊难以置信的端详丁墨,冷笑道:“然后呢?丁墨,你不要这么聪明行不行,伤脑筋的。”
奕无桐,拉着长孙上香坐在水榭凉亭拉扯了半天。
只是平日里她的妆容实在有点儿夸张,以至于非但没体现出美感,反而比素颜还要丑。
而奕无桐的手法却不同。
用最简单的办法,瞬间体现长孙上香原本五官的优势……结果,就惊艳了。
这对于奕无桐来说,不算什么。
可却让长孙上香主仆,这会儿惊为天人。
连之前被骂的狗急跳墙的丁墨,这会儿也连翻好话往外倒。
女大十八变。
而长孙上香,更是直接迷醉起来,一时间捧着自己的脸,照着镜子不撒手。
最后,奕无桐太累了,当下傲娇地扭过头,哼了声:
“怎样?到底是去还是不去了?不去我可要走了,本公子还没吃饭呢!”
长孙上香愣了下,噗嗤笑了起来,“奕公子,我请我请我请,这一顿我请……”
“阿珂,快下去厨房叫几个菜过来!”
“这……”
“快点啊,饿呀!都快饿死宝宝了。”
阿珂有些为难,毕竟这里可不是自家府邸,下意识皱了皱眉。
顶着压力上前,“小姐,我们这是要点菜吗?”
长孙上香还很高调的喊一句:“丁墨!”
丁墨道了声:“啊……”
长孙上香掩饰般地来到身边,笑了笑:“啊什么啊,客人要吃饭了。”
“哦,也是。”
丁墨立即派人去了厨房。
随后,又疯狂吐槽锦樊。
“你说你,绕这么一圈,想吃食不容易,直接去大堂不就好了,非要来后院做甚?不来不就……”
锦樊眉头皱的更紧,声音也冷了一些:“啰嗦!”
丁墨忙摇头,忽然站了起来:“我啰嗦吗?我不是……哎哎哎哎哎什么意思?”
长孙上香闻言轻笑,这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笑话,自己今天这么漂亮,要不是这个丁墨,她才不至于这么生气。
别说和他一起,她好不容易出门转一圈这么没自信啊!
幸亏遇到了奕公子,人家有眼光又有赏识。
所以当下,长孙上香立刻站起身,决定亲自去到后厨道:“那个,奕公子,一会见。”
说话的功夫,长孙上香直径往德云楼厨房。
丁墨看着小步走了出去的背影,神情很不自然。
谁料,长孙上香顿时回头,笑的一脸灿烂。
“当然了。这样才显得真诚,奕公子……”
“真诚个屁!”一句话,丁墨直接打断长孙上香,接着如同看傻逼一样的看着她,说道:“这女人真矫情。”
长孙上香顿时一僵,这时只见奕无桐慢悠悠走过来,道:“上赶着不是买卖,知道么?女人,一定要矜持!”
意思是让她做个自信优雅的女人。
说着,奕无桐随即瞥了丁墨一眼,道:“真是不成熟,还没定性。”
可一听这话,长孙上香却愣了。
然后偷偷看向丁墨,接着不禁小声道:“不许这么说他?”
啊……
什么意思?
长孙上香满意勾唇,上前抓住他一只袖子,亲昵地摇了摇。
“别这样,厨房你自己去好了。”
毕竟丁墨不喜欢她,从太书院到如今,从来没见过给过她好脸色,真搞不懂她自己为什么非要粘上去。
她一味地委屈求全,只好这一次默默去了厨房。
不过为了找台阶下,只能自己给自己加戏。
奕无桐再次看向那个远去的长孙上香,又瞥了一眼丁墨,还直接拽着他:“丁墨,你不喜欢人家,可以明说,用不着东躲西藏,只会给人家制造麻烦。
有些女人还以为这是情调,她们智商低,容易冲昏头……”
锦樊直言不讳:“的确!”
丁墨苦闷,却并末生气,双手背在身后,走来走去,他也不愿佛了她的意。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他们之间没戏,也渐渐认真起来:“锦大哥,那两个字说得轻松,要不你接一盘试试,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本是良药,可这会儿却只觉得碍眼,烦人。
“你这么不惜眼前人,以后想找一个知心人都难。”
“你……我还未及冠好啊?”
“蠢!永远都是半吊子水平。”
奕无桐的嘴简直太毒了。
一瞬间,就把丁墨怼得,但又有些气不过,随即梗着脖子,叫道:“要你管!”
“好吧,记住啊,以后别来求我就行。”
“除了女人,我丁墨才不会轻易开口!”
奕无桐闻言挑眉,接着顿时笑了,这哥们真幼稚。
说到这里,锦樊微微一顿,半晌忽然侧头看向丁墨,一字一句道:“只要是我锦樊认准的东西,就算对方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要把它摘下来!”
丁墨一下子愣住了。
要这么深情?
等着瞧好了!
他丁墨喜欢的姑娘多的去了,还真看不出深情,除了对郎凤灵。
丁墨下意识的问:“那,那要是他中意她,她却一心只想把你当亲人呢?”
奕无桐:“时间长了,那就慢慢培养,说不定缘分就来了”
丁墨听着他真实的恭维,冷冷的脸慢慢浮现一抹笑意。“慢慢来,此事不急。”
“哟,你还是蛮期待的嘛?”
丁墨顿时被噎住,还好,厨房这个时候传菜了。
“上……菜了!”
哥几个在最近的雅间坐下,推开窗,喝着小酒吃着美酒,望着窗外的景色,简直好不痛快。
到了傍晚。
白已驾着马车,一直谨慎着:“公子,前方……”
入夜前渐微凉,周围有点颇不宁静。
听到一行人鬼鬼祟祟的动静,行径十分可疑。
闻一拉开帘子,吩咐:“去,看看!”
白已恭敬回应:“是!”
……
也到霜降节气,马车行的很慢,烛火摇曳,不如说古老的时光摇曳。
这一趟,去的有点偏远,忙了两三天自家要租赁的生意,途径护城河,正在回家赶。
白已又忽然问:“公子那伙人进了巷子,好像是跟什么人接头,要不要……”
跟紧一点看看。
顺着小巷,绕了几道弯,马车停在岸边,他们也上了船。
正这时,在一艘船上,有个人就靠在甲板上,随意而自然。
就像很多其他船客一般,全然没有一丝的扎眼之处。
可闻一却一眼就盯上了他。
而此时,眼瞧着闻一走过来。
这人也是一愣,随即抬头,道:“少侠,有何贵干?”
白已不等来人反应,咔嚓一声,周围安静极了。
上岸以后。
主仆俩走了没多久,前方的纱幔后,隐隐出现一个人影,接着一道清冷的嗓音,忽然传了过来。
“你们找我?”
“真巧啊,魏衙内!”
那声音不大,却一瞬间让在场的几人一滞。
接着其中一人低头恭敬道:
“回禀衙内,闻一公子跟过来了,等了蛮久……据属下所知,很少……”
“很少么……那都是什么人?胡闹!”
这么不小心。
那人一愣,这时旁边另外一人上前一步,吱了声:“衙内,此事怎办!”
“现在的形势,迫不得已而为之,去看看那个人来了没有……”
天色已晚,整得云里雾里的,他们到底要干嘛呢?
“哦?是……”
“那他们呢?”
魏衙内冷的嗓音,微微上挑。
“现在何处?”
“呃……回禀衙内,具体属下不是很清楚。但应该是被关在前院的院牢里。”
少年说是出来到处转转,实际是想找找刚刚才发现的线索。
只是刚才跟随那人之后,走了好半晌,却依旧一无所获。
这让闻一有些头疼。
而就在这时,前面一个有人看守的石门,却忽然引来了闻一的注意。
“前面是什么地方?”
“别管了,到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