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
欧阳浦克一满脸怒气,血丝漫步在眼角中,脸上的青筋暴起。
“有两下子!”
“嚯——!”
岳桑不说话马上以上步侧踹击腹击头横扫应对,欧阳浦克被打了一个正着,但他并未有格挡的意思,一把抱住对方的腿将其摔倒,以后翻应对,逃过一劫。
岳桑看准破绽,故意诱敌,不给对方喘气的机会。
欧阳浦克反应也随即迅速,打算乘胜追击。
双方扭打成团,就在裁判上前察看时,“放手,重新开始!”
“加油!加油!”
“看得都心惊胆战的。”
“那个岳桑不愧是个看手……”
“太师认为,这一局谁的胜算大?”
“老夫不做设想,只见结果。”
“……”
欧阳浦克又迅速以乘骑位将其控制住了,拳头像暴风骤雨般打向对方,对方不愧是老师傅反应也即位迅速,以后翻应对,逃过一劫。
比赛看得很激烈,欧阳浦克嘴角流血了,呸得一口鲜血,手指头捏得关节咯吱响,看来认真了。
原本岳桑只是想给欧阳浦克一个教训,并没有对他下死手,不然,岳桑直接用处全力轰在欧阳浦克的脑袋了。
这会欧阳浦克的瞳孔里,身影愈加的放大,直至近在咫尺。
岳桑向左踏了一步,这速度在常人眼里根本就是正常的速度,但是他欧阳浦克实实在在的躲开了这如同鬼魅般的一击。
岳桑瞳孔一缩,根本不可能!
他怎么能躲开我的攻击?
要知道,以前岳桑虐人,对方在他面前根本就没有还拳之力,而今天这个叫欧阳浦克竟然躲开了?
一旁观战的人,也私语起来。
“岳桑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么?怎么今天连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都打不过?”
“哼,是啊,还有脸说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我看是输遍天下无敌手吧。”
旁人的话语就像是一把利剑狠狠地插在了岳桑的心上,隐隐镇痛。
自己人灭自己人威风,一旁的阿嗄一听很是生气!
第三局。
欧阳浦克气势如虹,打算乘胜追击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看准了对方的破绽打算快速近身。
但未曾想是对方故意诱敌,只见对方一记高鞭腿正中欧阳浦克头部,又以一后旋踢再中他了。
任欧阳浦克身体素质再好也受不了,对方最后以腾空膝击,击中欧阳浦克,最后不得不放弃挣扎……
太难了!
明眼人都知道,欧阳浦克根本不是那个岳桑的对手。
“快、狠、准。”
说罢冷子涵打量这个岳桑的装束,一下子怒了,失声道:“
你看看人家,那可是皇家锦衣卫,我们一个小小书院学子哪里是人家对手,招招狠毒,还下死手呢。
哼,太气人了!”
众人抱怨不公。
“二皇子怎么不出声?”
“谁知道呢!”
凤九天似是不经意般说着,“下手真快。”
闻一思忖片刻,回答,“故意激将法!”
凤九天:“也只是小聪明而已。”
冷子涵冷笑:“还是要公平一点儿。”
其他学子连连点头。
“倒是欧阳浦克,”闻一微蹙眉,摇头,“何必这么激动。”
“道不同,不相为谋。”
“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你俩说的什么意思?此番挑唆,云里雾里的。”
凤九天没答,冷不丁问,“输了,还有理。”
冷子涵怔了下,忙讪笑:“一切都是阴谋诡计。”
凤九天轻笑,“看出来了!”
“嗯!”
这个冷子涵倒是个有意思的。
“应天书院加油!”
“应天书院加油!”
“……”
比赛到了白热化阶段。
冷子涵喉咙都叫破了,“小克加油!”现在说话就一哑嗓子。
闻一轻蔑一笑:“啰嗦。”
天色不早了,这一天下来,有点兴奋!
最后一场比试,二皇子也是看得一脸懵逼,忍不住摇头叹息。
可此时的玄太师却坐在椅子上,拿着茶杯,微敛着眸,姿态慵懒,从始至终克制得极好。
欧阳浦克受了不同程度的挫伤,不知道他家老爷子欧阳锋尚会不会找上门来,他背后也是门阀世家。
这个岳桑无形当中在这京州城得罪了这么一狠角色。
不知是福是祸?
他很不想承认,万分不想承认……
这时太师脸色一怔,难堪了,厉声宣布:“好了好了!今日天色已晚,比赛就到此结束……”
本身正准备好好讽刺南蛮使团一翻的,结果二皇子不按常理出牌露了心思,又出于皇家礼节特意派人包了一个客栈,然后随手一扬,直接又被一群侍卫簇拥走了。
众人起身告辞。
等所有官员走后,在一角落的闻一,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质,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
双眼微眯的夫子,将视线落在闻一给的那小瓶上,看到欧阳浦克半晌颤抖的将小瓶拿起,同时站起身子这才一步步往刚刚闻一坐过的位置旁,捋着胡子离开。
冷子涵还在原地恼怒,不觉双颊似火:“没事吧!”
又接着:
“我都没有把握赢他,太厉害了,你已经很棒了。”
越到最后,欧阳浦克这三场下来脸色苍白,几乎站立不稳,背上冷汗涔涔而下。
还假装若无其事般拿着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蓦然一怔,神情定是万分惊恐,声音也剧烈颤抖起来。
闻一把一切瞧在眼里,怅然若失,压低了嗓音:“这人武功高,日后小心一点。”
欧阳浦克听了,陷入沉思。
冷子涵,道:“哈哈……怎么可能,这可是西滨,都散场了。”
“子涵别闹!”
而在书院厢房。
厉辰星忽然眼皮一跳,然后再次看了眼手中的纸条。
可想了又想,却已然不知所云。
倒是旁边一直没有吭声的锦樊,一听黑衣人提到玄子贤,当下脸色一变。
急声问道:“去那个客栈??”
黑衣人低头:“应该是。”
“今晚处理了,记着,别用刀,自然一点儿。另外,多派些人手去那个客栈,把那个一男一女盯住了,一有消息,马上来报。”
“是!”
话毕,那人迅速消失不见。
锦樊要是知道上头嘱咐盯的是谁,估计笑岔了。
翌日清晨,天气有些阴。
闻一早早起来,木鱼水心已经安排了早膳,用过以后,他就倚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
白已坐在桌边,沉思片刻。
“怎了?”
“上次我们调查的那人怎样了?”
“这两日没什么动静,不过我查到袁大庆的上头,是一个叫徐仕的人,频繁出去地下拍卖会,好像急于倒腾一笔文物,有消息传闻,已经入市。”
“这么快?看清是什么东西?”
“没有!”
“现在谁在跟进?”
“曹萍儿!”
“她,又如何了?”
“呵……百变大咖啊,学的挺快,侦查意识很强,属下最近又挖掘两个人才配合她。”
“谨慎一点!”
“自然。”
“行了,去盯两个人吧!”
“四少,是何人?”
“看这画像?”
公子的画功比他见长多了,只是难得一见。
于是白已躬身领命。
“那个四少,那我呢?”
正说着,就见身着浅绿襦裙的木鱼水心走来了。
“你去城东调查那两人何时入京,又何时现身?注意使团首领高昶的动静。”
“他们?”
“我怀疑这个人被人绑票。”
“是。”
两人立即领命退下。
半响之后,忽听潘管事传话:“四少,门外有人求见?”
闻一正在书房看卷宗,眼神疲惫不堪,问道:“何人?”说罢便放下手中笔,潘管事顺手洗了干净。
潘管事恭敬道:“他说他姓奕,老奴并不不认识。”
“传吧!到大厅等我。”
闻一换了一身月白色长袍,一头栗色浓密的头发又柔又亮,冰冷的面庞依旧掩不去令人迷醉的气息,那是一个撼人心弦的男子,坚毅的棱角,阳刚的五官、金黄色的眼眸似有雾气环绕。
结果闻一一进门,奕无桐看得一时迟疑恍惚,赶紧站起来起身行礼。
“见过,闻一公子!”
看到一身白色衣服的男子,轻笑一声:“贵姓?”
奕无桐笑呵呵拱手行礼:“在下,奕茗阁的奕无桐,久仰闻一公子大名,今日特来拜访,多有惊扰。”
这说话声怎么黏黏的。
陌生人突然上门?
闻一也略微回了一礼,但是脑中浮现这人精明眉眼,愈加好奇:“幸会幸会,不知奕公子,今日来有何事?我们好像并没有交情吧!”
这话问的直接。
潘管事叫人沏好茶端放矮墩上,然后自己默默地退在闻一身后,打量着。
看到闻一没有任何特意的伪装,却让人清楚的看到他眼里那丝丝点点的冰冷和漠然。
这时,奕无桐瞠目不知所对,沉吟道:“闻一公子客气,不建议的话,可以直呼其名。”
他瞬间眼神一笑:“随便。”
意思很明显,识人,不是靠眼,而是靠心。
初次打交道,一定会对对方的行为举止默默的品评,而对方这时也一定在暗暗思忖你的分量,这很正常。
只是奕无桐尴尬了,这一趟心里更多的是没底,不由得脸色一涨,耳根子都软了:“在下受朋友之托,给您带个话。”
真的是打不着狐狸,惹得一身骚。
闻一气场太强,奕无桐将他的样子看在眼里,心里露出慌张之色。
潘管事接过信,见他打开一看,愣了一下,还有一层隐忧。
怎回事?
闻一冷笑:“他呢?”
奕无桐抿了一小口茶,忽然眸光闪烁,侧头回答:“大概在忙吧!”
闻一眸子也是一眯,“信上这一男一女,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