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已!四少回来了吗?”
木鱼水心问后,白已才道:“没有,你的意思是说……”
她瞪了一眼白已,提醒:“听那个闻六一回府就讲述,四少是被人请走的,我就在猜想什么这么大胆,四少时时处处,都有出彩的时候,我们不闻不问不好吧!”
天冷了,总有些担忧。
木鱼水心又想,“不对!?四少去了这么久。”
瞎琢磨了半响,就觉得好奇怪。
“怎了?”
白已面色一沉,直言:“预感不好。”
闻一去了哪里,隐卫自然知道,只是他们进不去,只能守在那个石门。
“都一天了?”
白已仿佛意有所指。
想一想这几次说案子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担心。
木鱼水心左眼眼皮一跳,也怕意外,随即无声叹了口气道:
“但愿好好的。”
这时紫星从房间出来,不禁问道:“你们两个在聊什么?”
“没,没什么?”木鱼水心笑着说道,“我们打闹。”
白已也是一个人精,瞬间转移话题:“紫姑娘,那人醒了么?”
紫星秀眉微动,这才改了口说道:“还没有,男子身体有底子,恢复得好些,估计用不到十二个时辰就会有惊喜了。
只是说起来,女子的情况反而慢了一点,但还要观察。”
说到这里,紫星又顿了一下,面色凝重的低声道:
“我怎么觉得我这次配的药实在太好了。”
把大致情况都和他俩说了。
木鱼水心惊讶,小声问道:“这有什么不对的,名师出高徒,更是妙手回春,挽留了一条新活的人命……”
后面又简单说了几句话后,紫星说是先忙离开。
而待她一走,白已便悄然上前,低声附耳道:
“水心,四少指定是出事了。”
“嘘,小点声,那你现在赶紧去一趟城北那个地方,发布信息。”
“嗯。我知道。”
木鱼水心见白已迅速消失,她也要去厨房做事了。
这一日。
奕无桐一贯清高,平常除了应付,独来独往的。
于是刚出来,就突发状况了。
“你是何人?”
奕无桐面色平静,却目光如刀。
“阁下最好别动,刀剑无眼。”
“你……”
说罢,奕无桐就跟着这人走后面。
走了一段,可待扫了对方一眼后,他便将目光下移……随即便看到不远处的白衣女子。
本来想要趁着这个功夫出来觅食,没呈想撞上一个女恶魔了。
逃,怎么逃?
大庭广众之下对方带的人,一个个身手不凡,就不得不回到那辆马车旁边。
“……她?”
虽然大晚上对方带着面纱,看不清容貌。
可腰间闪闪发光的环佩,他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那可是绝无仅有的皇家标示,上一次骗她那么惨,还以为就此一了百了,没想到这女人就此对他嫉恶如仇,玩弄鼓掌之间,这下可要倒霉了。
奕无桐当下双眼微眯,立即红着脸说道:“不知道您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你说呢?”
那个女人开口了,嗓音略显沙哑。
奕无桐弄得一愣,心里想着一定是骂人骂多了,内分泌紊乱。
“奕无桐,你还真狡猾啊!”
这关他什么事?
“怎了,怕了?”
“逃啊……这大街上冷冷清清,多合适咱们玩个游戏。”
“可好?”
这个恶魔,大姨妈来了吧!
“你看,你从这头跑到那头,看看需要多久?”
“再说这路面宽敞极了,一定相当有趣。”
奕无桐也是无奈啊!
一看这情况就不高兴了,赶忙瓮声瓮气地求饶:“误会误会!”
“二公主,别拿奕某开刷了,行不?我认输!”
“主人!”
这时,有一侍卫疾步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奕无桐对付这种人,已然是哭笑不得。
啧,她一声冷笑,瞥了一眼随后哑着嗓子接着说道:“不过今夜冤有头,债有主,理解一下,走吧!我的奕大公子!”
天色微微黑下来之后,他就这样被人悄无声息的带走了。
身边没带个人,就敢一个人走夜路,这下,失策了吧!
这下,不止一个人担心了?
啊……
“怎样?”
“找到了没有?”
砰砰砰……
“哼,你们这群饭桶,给孤挖地三尺的找,找不到提头来见……”
现在明明是子夜时分,房间里的气氛莫名的有些诡异。
而就在一干人等暗自干瞪眼的时候,只听丁墨开口道:
“找到奕无桐了吗?”
众人纷纷摇头。
已经失踪十二个时辰了。
锦樊闻言,脸色顿时凝重几分,道:“怕是遇上什么情况了?”
“头儿,我们在搜一下。”
“特训营,你知道多少?”
“我就两进两处那个地方,不太了解?”
“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去?”
“迫不得已。”
“这借口太菜了。”
能有什么苦衷?
到了生死存亡的那一步了吗?
小丁插嘴:“好了好了,你们两兄弟别吵!现在怎么办吧?”
丁墨躺了一会,终是清唉叹着起身,窸窸窣窣换了衣裳。
“小丁——!”
“头儿,什么事?”
“你带几个人再去查一下各大路口,看看有什么异常赶紧回来禀报。”
“是。”
锦樊急声:
“丁墨,我觉得我们的方向是不是搞错了?”
丁墨反而多了几分疑问:“那你,说说理由。”
锦樊冷冷地回应:“奕无桐那个家伙,认识的人多交集也广,怎么会无缘无故凭空消失。
你我都在这城中生活这么久,难道不清楚什么情况下,会有问题?
做他那行的,兴许得罪人了。”
可是人家没有武功啊?
平常是特么娘,也不至于把自己搭进去啊?
这要是普通一名清倌人估计沦陷了。
但凡有有点脑子,也没那么蠢。
又道:“像他这种老油条,要么权贵,要么富商蓄贾那点勾搭……”
知道得太多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定是有点什么利益关系。
丁墨发现锦樊说的有道理,他做生意这么久,江湖黑白道义,人情世故,总会沾上边的。
“你是他朋友,你都这么说他,是不是太不自信了。”
“呵呵,何况这么多年,哪次有事不是我去帮忙。”
这里面有故事。
“可是我们几个地方也去了,该找的地方也找了,就是不见其人。”
“那会去哪里?”
两人陷入死循环了。
对了,有一种感觉让锦樊忐忑不安,脑海里立马闪现那个恶毒女人的身影,难道是她?
于是便对丁墨说道:“我知道是谁了,宫中的二公主——!”
丁墨没好气地说:“说她干嘛?”
锦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怎么忘了这号人物?生来嚣张跋扈,仗着皇帝的宠爱,不把人放在眼里。”
这人臭名昭着。
丁墨一时失笑,难以置信的瞪着锦樊:“锦大哥,这什么情况?”
锦樊这时才说起先前几次发现,都撞见那个诸葛无非的好事。
“你确定是她?”
锦樊冰冷的说道:“是。”
心中也是郁闷。
丁墨眉头微挑,神色自若:“那就好办。”
“这事,交给我来。”
不知道丁墨要怎么做?
锦樊狐疑的看向他,可是转念一想,又放心了。
人家的背景又不是吃素的,再说那家伙很会揣摩人心,自然不会吃亏的。
这一晚,京州城有几家不太平。
“奕公子!奕大老板!”
挨坐着这么近,几个意思。
奕无桐微微犹豫了一下。
“本宫这皇宫别院的陈设如何?”
“呃,好看!”
“当真“好看”两字……”
此时,诸葛云菲还是依偎在他怀里,这样挤着没法坐了。
奕无桐假装镇定:“那是,奕某知道自己太忙了,没抽空陪您,哎……那也是逼不得已啊,这人嘛,总得混口饭吃。”
某人俏脸一片通红,小嘴就在他嘴边,还是第一次这么亲密接触。
为了躲避,奕无桐起身,重新坐了一张椅子分散精力。
诸葛云菲看到这一幕,不免搞笑。
故意嗔怒:“会吗?你还会为生计操心呢,要不做本宫的男宠如何?保你衣食无忧呢。”
这个诸葛云菲说这话,是不是老子有坑?
这么臭不要脸。
他能开得起这么大的茗楼,会是一般人?
只是这会,她不知道的是,宫中已经有人在做眼线,正在国主面前吹了几句枕边风。
估计有她好看的。
奕无桐连忙收摄心神:“呃……”
“咋了,不满意。”
“不……不是,只是怕奕某无福,二公主可否指条明路?”
对付这种人,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智取。
“你确定向本宫低头?”
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
“奕某的风月场所虽然不大,这里面涉及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这些达官显贵的来往,喝茶、聊天、奏曲这三项堪比一大杂烩。
各种信息源在奕某这里,那都是新鲜出炉,更是耳目一新,甚至可以成为他们敛财的地方。”
可不是有钱就能出入的场所,要知道他手底下那些才女各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绝非浪得虚名。
更是这京州城一绝。
说她胆子大,一点也没有错!
奕无桐作为奕茗阁的老板,在京州城混了十多年,也乐于有官员做保护伞:一方面可以威慑那些泼皮无赖,另一方面可以震慑小官小吏的无端闹事和盘剥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