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带的人多,就有把握赢我们?也不看看周围都是我们的人。”
好胜之心顿时升起,又看片刻岳桑也展开身段,再度持长剑,与那些人拼杀,战的十分激烈。
若论武艺,这些人一对一还不是对手。
“大哥,为这点悬赏不值得,我们撤吧!”
“混账,回去也是死路一条,江湖的追杀令,你以为我们能逃脱。”
“那等什么,横竖都是死,拼了。”
“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刚才那小弟的一只手随即飞了出去。
随后‘啪’的一声落在地上,转眼便融入黑色的雨水之中。
“障眼法?”
那小弟的老大其实并非泛泛之辈,可以说,在这除了那个剑客,他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
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啊,一不小心命弄丢了。
刚才那男的就用了一招,出手极快,不得不往后退了几丈。
“这么打没意思。”
岳桑垫步跃起,笔直一剑:“你想怎么样?”
“那就看七……”
什么身份来着。
“你……”
“怎么,不敢暴露。”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现在全城通缉,城了过街老鼠。”
“未免有些失礼了。”
“哪又何妨。”
砰砰砰……
那人受伤被刺,只好借腰腿扭动之力发劲,汇聚了全身的气力,迅若闪电,事前不见警兆,顷刻间剑锋忽然转向阿嗄的胸前,“你说呢?七……”
“卑鄙!”
还好只是轻微擦伤,面对这样的速度和力道,此时唯一的破解之道就是两人合力。
“上!”
现在这些人握着刀,都不敢乱动。
咻!
而就算是用毒,这两人也甩他十条街。
不过以防万一。
“小心有毒……”
“啊……”
这些人脸上似乎不甘,她也不去拂一下。
岳桑哈哈一笑,把手腕一抖,使了片刻的收手势,然后振臂一扬。
“和她斗的什么招式,早该用狠招了……”
“啧,不自量力。”
所以当下,那男的也不废话,干脆手腕一转,将那个说话的头头以及旁边来不得躲开的几人全都一并捆绑。
这下,没人敢造次了。
“小伎俩!”
出手迅捷狠辣,根本不给对方喘气的机会。
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紧紧逼向对方的要害。
双方缠斗了四十多回个,岳桑猛地出击,脚下步伐一凝,
那个剑客戾气太重了,本以为对方是送上门,就可以游刃有余,咔嚓几下完事。
来的这些人以至于到死,他从明白,为什么对方那么阔绰。
合计着打从一开始,就没把他们当活物,总归现在送出去,转身还能拿回来。
再阔绰,又何妨?
还没数到六呢!这么丧气了。
太不像话了。
收拾了几个人,余下的几个拔腿就跑,现在剩下那个剑客了。
终于停了下来。
随后一转头,才发现那名剑客竟然趁着刚刚那会儿,偷偷跑了。
阿嗄抹了把脸,随即头也不抬的说道:
“玛德,什么人嘛,这群西滨人溜得真快啊!”
“成不了气候。”
岳桑这会儿站在巷口,闻言往后一指。
“呵,一想就是,胆小如鼠的玩意。”说着,阿嗄脚不停闲,一路来到慕容府邸。
这时,岳桑也无声跟了过来,然后轻松一越。
“等会儿。”
“怎么了?”
“走,让我看看。”
岳桑一愣,蹲在墙头,侧眸瞥向旁边的女人。这时只见阿嗄说道:“有把握吗?”
“怕了?”
“才没呢!”
说着,岳桑转身直接落在前堂院子里。
此时慕容院子里竟然已然空无一人。
天黑,要谨慎一点好,他们两人偷偷溜进后院。
看到一个房间亮着灯,阿嗄顿时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去。
咚!
“嘘!小心点。”
“怕什么,大白天这些人早就遣散走了。”
“也是。”
“哎呀,这样不行,走,去屋顶看看。”
说着又纵身一跃,飞到后院一厢房的屋檐顶上,随手翻开几片瓦。
“大公子,你说,我们派出去的人如何了?”
“不知!”
“难道您不担心吗?”
“在这后院有什么好担心的,别忘了那个“十三色”的传闻……”
阿嗄这才小声说话:“那个,就是十三色!!!”
岳桑冷着脸说:“就这水平,说出来我都不信!”
别忘了他们上次吃过一次亏。
那是大意,本身他们势力都在南蛮数一数二的。
岳桑低头看了一下,噤声::“嘘,听听!”
阿嗄回头偷偷看了岳桑一眼,听得可认真,直接都趴在瓦房上了。
“大公子,玄公子会来找你吗?你们之间那么多次交易,不怕他反水?”
“他担心的是我们,不是我们担心自己,真蠢!”
“可是那个慕容博呢?”
“那个小子除了上学时间,整日沉迷温柔乡,谁还管他呢!”
“他不是偷偷跟他交易。”
“哼,他还太嫩。”
“啊……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好词好句!嗯,听着很韵味。”
“有长进。”
“多谢大公子栽培!”
“来,亲一个。”
“大公子别闹,你就不怕老爷子对你有意见?”
“他这几日不再,没事。”
那冰冷孤傲的眼睛躺在软榻上,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耳钻发出幽蓝的光芒。
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哟,这个慕容云海还挺有才的呢!
“公子,备寝了吗?”
“真的?这么迫不及待了!”
“哈哈哈……”
一副恨不得啃上去的样子。
我擦!
往哪里看呢!
岳桑忽地站起来,“呃……还看呢?”
阿嗄温声说道:“走呗,咱换一个阵地。”
两人快速的房顶下来。
阿嗄四处瞅了瞅,躲在暗处的岳桑苦笑不得:“去哪里?”
阿嗄回过头,嘿嘿笑道:“我想这个地方最有趣的应该是那个老家伙的房间。”
“走。”
他们两个摸索了半个时辰,好不容易才进到一个房间,里面一片昏暗。
岳桑站在门口,目光微冷的瞥了一眼,接着随手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包,扔给身后的阿嗄。
“带着!”
“什么东西?”
“哎呦呦,管他东西,拿着就好了。”
阿嗄顺手接过,也没多问。
就这样小心翼翼的迈步,阿嗄凭借手感,在书房一顿乱摸,看到好东西随即进了口袋,也不管不顾的。
岳桑低声说道:“阿嗄,看到什么好东西了?”
阿嗄不由感慨说道:“就几块不值钱的破玩意,你呢?”
“暂时没发现,你说,这个书房是不是有什么暗道,这些古玩字画根本不值几个钱……”
“是啊!”
阿嗄一边摸索一边敲敲打打的,咦~咚,咚咚,咚咚咚!有响声。
“喂,这个地方是块空的?快找找什么机关。”
“哦~”
岳桑搬动一块博古架的花盆,石门就被破开了。
石楼里面一片昏暗。
“走。”
但只见,外面看似平淡无奇的墙,打开塔楼般的石楼,里面竟另有乾坤。
宽阔的空间,旋转的石阶一条一条盘旋在石壁上,一路通达下方几十米。
石壁下方的四周,一侧罗列各种各样的宝物,一侧摆放着一个巨大的书架,而另外一侧则安置着十数个巨大的石笼。
昏暗的石笼,让人看不真切里面具体是什么东西,却莫名让人恐惧非常。
而就在石楼的中间,则以品字形摆着三个足有两米多高的巨大炉鼎。
这会儿炉鼎中火焰熊熊,耀眼的火焰即便离得足有数十丈远,都能感到那股炙人的热度。
与此同时,就在三个燃烧的炉鼎前方,矗立着一个巨大的祭台,祭台上漆,一股浓郁的檀香味道随之飘散而来。
岳桑冷冷注视着这一切,同时警惕周围的一切。
“慕容家族不愧是家财万贯,简直大手笔竟然收藏了这么多宝物。”
“这些东西,估计来路不明吧!”
“呵呵,你是替谁心疼了。”
“这又不是我南蛮国的东西,我有啥可惜的,我只是替闻一不值。”
“为何?”
“闻姬大将军常年守在边界,拿着将士们的生家性命担保,才有他们西滨老百姓的安宁,可是你也见过闻府,很好吗?
那日子过得拮据吧!”
“也许是闻一持家有道呢。”
“闻一才多大,依他这个年纪不该这么拼吧!再说诸葛村夫那么好相处吗?伴君如伴虎,他对那些有功之臣如何,谁人不知。”
“你这么心疼,那就将这里的宝物弄走。”
“去你的,这么多我能带走十分之一都不错了。”
“好了,你要拿就拿吧!趁机多那些。”
“必须的,慕容家产业这么多,我们光顾了几处,才确定这里。”
岳桑扫了一圈之后,却发现他们要找的东西,难道他们搞错了方向了。
这个时候,整个石楼安静的落针可闻,只有炉鼎中火焰燃烧的细响,若有似无的鼓动着耳膜。
阿嗄一步一步顺着石阶走下去,而就在这时……
“咦,这里还有个石门?”
他们两个相互对视了一眼,立马寻找墙上的机关。
随之咔嚓一声巨响,石门开了,入眼,简直吓了一跳。
太激动了,太激动了!
岳桑难以置信的盯着手中已经看不出原样的宝贝,心中惊骇不已。
而此时的阿嗄却瞬间转头看向身边的岳桑,低声道:
“你没事吧?”
岳桑没说话,深邃的双眼一如既往的冰冷如霜。
但阿嗄还是透过神色,隐隐的发现一丝异样,随即翻手抓住他的手腕,顿时面色一沉。
“怎了。”
“说话啊?”
说着,阿嗄强硬的直接将他按到后面的一个台阶上,坐下。
他心激动着,他的痛快已经不能用浅薄的语言来表述,似乎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有跳动的欢畅。
“找到了!找到了!”
“我看看。”
“千辛万苦几年终于找到了……”
“阿嗄,你知道的,我们也来西滨几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