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戊走的路线不同,一直以来特别优秀,仪态端庄,做事果断,充满自信。
把她派来,还真能指望得上。
这人步姿洒脱、意气风发、充满自信,还不乏保持幽默感。
一个懂得在适当的场合和适当的时间展露笑容或开怀大笑的人,一定能受到别人的欢迎。
而她白戊,更不惧怕显露真实情绪,不论什么样的喜怒哀乐、柔情蜜意,都不应加以隐藏。
若一个经常压抑、掩藏情绪的女子,会被视为冷漠无情,没有人会喜欢和一座冰山交往,反倒她木鱼水心就喜欢把心情显在脸上,有困难时,就不会向朋友求助。
这天气不错,阳光照耀下来,冬日里的天空显得格外干净明亮。
闻一坐在那里淡淡一笑。
木鱼水心忽然发现石桌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件东西,赶忙问道:“四少,一盒子。”
“什么时候的事?
这盒子,闻一刚才没太注意。
木鱼水心眉开眼笑:“四少,估计是白戊故意提留下的。”
少年拿到手里,特别好奇,“什么东西?”
他示意打开,其实字里行间透露着对木鱼水心的信任。
还有冒昧地喝他的酒,更没有制止。
木鱼水心轻轻按了一下开关,只道:“咦,半张狼人头手帕——”还有一份介绍信,也不知谁写的。
闻一显然吃惊。
这段时间秘阁难道又有什么行动呢?
她知道白戊的朋友特别多,知己夜特别多,可能生活中喜欢她的诸多。
倒不是木鱼水心小家子气,她心胸开朗,豁然大度。
表面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但有时还是会为一点点小事就大动肝火,斤斤计较不好,甚至在许多场合弄得大家都非常难堪而下不了台,这样会令人讨厌的。
现实木鱼水心特别讨厌白戊的做作,毕竟她们可是死党关系。
还真是特别啊!”
女性还是不要自视清高,不能因为别人与自己脾气不同,身份有异,就显示出不耐烦或瞧不起别人的样子,当然也不要因自己身份地位不如人家,或长相一般,服饰不佳而过分谦卑,要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不要卖弄聪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尊心,都有引为骄傲的地方。
这卖弄乃缺少教养的表现。
当然,白戊可比木鱼水心周到而细致多了,很注意仪表的端庄整洁,她的原则性很强,不像她疲疲沓沓,还不修边幅。
白戊各方面都很成熟。
闻一闻言剑眉一挑,冷声说道:“对了,她跟白已又是什么关系?怎么长得……”
可能想到同一个姓氏,不得不联系到一起。
话还没说完,木鱼水心就脱口而出:“亲姐弟啊!”
什么?
亲姐弟关系?
这两姐弟大老远都跑到他跟前,难道不是委屈求全,还是另有什么隐情。
一时间,闻府后堂。
两道身影一左一右四目相对,异常尴尬。
看着白戊的身影,白已道:“你怎么来了?”
亲人相见怎么没有激动的场面呢?
这个白已,一身白色袍腰系白色丝带,精致的五官美轮美奂。
这个弟弟,真是大变样啊!
白戊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咋了,我还不能出现在这了?”站在白已旁边没一会就笑出来。
“你来了多久?”
“啊,不多……大概有个七八日。”
“你……”
这么久才来找他,好意思说是一家人,难怪他见了这么生气。
这个做姐姐哪里像个淑女啊,就喜欢多管闲事,耽搁这么久,准是干了什么见不得的事。
白戊看着他,嘴角微弯,笑涡很甜:“七八日才上门?我可警告你啊,公子可不是谁都可以挑衅,即便从不识你,你别做的太过分了。”
白戊嘿嘿一笑,“这个不用你管。”
“你们见过了!”
白已皱着眉头,目光不动。
她就走过去捶着白已的肩膀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嘴里一直在喃喃:“嘿,你知道的,我见到木鱼水心了。”
难不成掐架了?
这两姐弟的风格还真是如出一辙啊。
他第一次来,可是跟木鱼水心直接干起来,依他姐的性子,别想在木鱼水心面前讨到半分好处,木鱼水心嘴巴可厉害了。
见她嘴巴还哈哈哈……
傻子似的。
府里的小厮、丫鬟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她却若无其事,当做没看见,继续笑她的。
关键,有啥好笑的?
她一直都在笑,直到笑到后院院子,她才肯停下来,现在想想那笑声都觉得害怕!
其实闻一他们都已经听到了。
“够了!”白已叫住他,语气严肃。
语话“锋利”的她,停下脚步愕然而止。
别看着白戊那一张樱桃小嘴,和其他人斗嘴时,说的话可“锋利了”了!
只是她跟木鱼水心只要一见面就吵就掐架,还没一次赢的。
尤其一对一的打起“口水仗”,每个字都咄咄逼人,说得那个人面红耳赤,舌头打结,上言不搭下语。
最终,因吵不过她便溜之大吉,只留下了一句:淑女不跟痞女斗。
“这里的人怎么都喜欢鬼蜮伎俩。”
“你说京州城,过一段时间适应了就好了。”
趁着晌午时分那丝丝暖意,白已在靠窗的塌上先躺着,下午还要做事呢。
阳光透过厚厚的窗低,仍然晒得他有些昏昏欲睡,因为正迷迷瞪瞪的。
白戊见了,立即不满的低声道:“现在过得怎样?”
“不错。”
白戊半点不怯的冷笑,“不错?”
这话说得倒奇了,还想多管闲事,还要撺掇着挑礼怎么着?一来,也不言语一声。
白已大怒,“过了啊,你可别在公子的面前对我指手画脚的,这可不是在秘阁,没人惯着你。”
白戊心有点儿累,“烦不烦?活腻歪了吧你!”
刚来府里第一天,她这个亲弟弟的态度太冷淡了,也可能从小各司其职,长大了更任性了。
她也没有对公子不恭敬,就是看不得人狐假虎威。再者说了,她来京州城也打听了不少闻一的传闻。
这个闻一怎么跟自家老爹说的不一样啊?
见白戊没有动静,白已直接坐起来起身,没办法,嗫嚅:“我…带你去住处。”
白戊嘟着嘴跟在身后,一边查看一边欣赏。
日正时分,二郡衙门。
“大人,现在如何是好?”
魏修碰到头疼的事了。
宋平一怔,忽而勾唇,问道:“这么说,欧阳晳家的情况很棘手?前段时间不是失踪了吗?怎么又放出来被绑架了?”
“非常棘手。”
宋平声音很平静,沉声:“一定是得罪权贵,这里面大有乾坤。”
“我说没把握,大人信吗?”魏修然认真地说道,还不禁抬头看了宋平一眼。
“你啊,我看是老虎扮猪。”
“大人说笑了,这事,是不得好好考虑一下。”
“既然插手了就办吧!”
不对,好像二郡没接到这个案子吧!
说到这里,宋平忽然顿了一下,然后猛的靠近魏修然,抿嘴道:?“修然你倒是挺关心人家的……怎了,你们有什么交情?”
魏修然敛眸瞥着他,接着抬眼,长叹道:
“宋大人就是一人精,这都发现了,我欠他一份人情。”
“哦?说来听听。”
魏修然又沉默片刻,随后就在宋平以为他不会说了的时候,忽然开口道:
“五年前,我跟我爹去皇宫赴宴的路上遇到一伙不明人士袭击。当时,欧阳晳不知何故途径此地,就好心出过手。”
“这么突然?”
“怎么?”
“没怎么,就是一种职业习惯,我不太相信凑巧这件事。”
魏修然闻言就撇了撇嘴,宋平也是暗中皱眉。
江湖险恶,人心难测。
“其实这件事,我后来也想过,不太可能陷害。”
此时,宋平“哦”了两声,沉默了片刻。
“他现在被一郡的人收押了。”
“原因?”
“嫖……良家妇女。”
“啥……这什么罪行,你觉得可能吗?”
“他可是出了名耙耳朵……”
“耙耳朵又如何?在哪被抓?”
“城北大街道,西谷胡同。”
“这么偏的地方?”
“大人是不是好奇,这么偏僻的地方,欧阳晳一直喊冤叫屈,说是被绑架了……”
宋平听完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么说,真有名堂了,这可是一郡的事,轮不到我们的手伸过去。”
魏修然嘿嘿一笑:“这事,只需要大人签一份文案就行。”
“你……又想打什么主意?”宋平担心被他卖了还得帮他数钱。
“现在欧阳晳早上被收监,哪怕今天立即就审一堂也没关系。依《西滨律》:事必过三堂才能判决,而且必须是隔一天审一堂。
除非是录囚的上官是咱两熟人,时间上不太够,才能一天连三审。
这也就是说,不算今天,离最后的判决至少还有四天时间,还有回转的余地。”
宋平一听,顿时一愣,难以置信的望着魏修然,不过他要是真心救人,但凡是个好人的话,那也无可厚非,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你的意思?”
“调换一下卷宗?”
宋平有点不相信,“没哄我吧?”
魏衙内无比认真的看着他,低声:“我也就帮他一次,省的我爹在我耳边念叨。”
再说这莫名其妙的,谁一早闲的没事干去那么偏僻的地方,转到他们手里说不定还能证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