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厨房不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争!
刚唰唰洗完锅,又哐呛把锅放上去。
木鱼水心正在后厨哗哗洗菜,又快速的铿铿切菜,闻金元负责打火,扑哧一声火打燃了。
“可以了吗!”
“倒油了!”
滋滋一声油热了,锅里面噼里啪啦。
哗的一声,木鱼水心把菜倒菜下去,铿里框朗当……
“新鲜出炉!”
好厉害哦!
“快点快点……”
油烟弥漫的闷热的厨房里,一个个满头大汗,双手在毡板上娴熟的忙碌着。
都什么时候了,这一帮人怎么就较上劲了呢?
“……冒白烟了!”
“急什么啊!”
“香菇、辣椒、芹菜……洗好了,还有什么?”
胡一筒大声嚷嚷着。
白戊撸起袖子,带上头巾,蒙着一块白布,“咳咳咳,说什么来着,打乱我节奏!”
早知道不和木鱼水心对着干了。
一切都是嘴惹的祸。
“我……”
“让开让开……”
两边灶台,一个浓烟滚滚,手忙脚乱,乌漆嘛黑;一个气扑鼻,煎炒烹炸,一尘不染,亮洁如新。
怎么做菜成战场似的,闻府的厨娘们全都傻了。
“你们说,谁会赢?”
“明摆着呢。”
“我们这么看着,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叹,又不让我们插手,还是等等看吧!”
“那谁,行吗?”
“我哪晓得嘛!”
吃瓜群众上线了,好事者来押注的。
可能大家对木鱼水心信任一点,押她的人还真不少,不知情的都看中白戊的美貌。
“叹!我这人蠢。”
“要输的节奏。”
坐在闻金元旁边的木鱼水心闻言悠哉悠哉拿着大勺抗在肩膀上,颇有几分挑衅。
这么大动静,就连路过厨房的纪栾都愣住了。
“起火了!”
下一秒,勃然大怒,走过来的胡一筒一看不好,赶忙急声道:
“那个白戊妹子,能不能稍安勿……”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最后一个躁字没出口,便只见白戊猛地抬腿,照着胡一筒就是一脚!
这一脚动作太快,胡一筒又离得近,根本没有防备。
所以一瞬间,胡一筒只觉得胸口一疼,下一秒身体腾空,便倒飞了出去。
并且好巧不巧,正好撞在柱子上。
顿时只听‘砰’的一声响,好像什么东西碎了,胡一筒直接趴在了地上。
一时间偌大厨房,再次鸦雀无声。
所有人看着胡一筒,怪怪的。
“他俩不是一组吗?”
“那个什么菜冒烟不是一个锅盖可以解决的问题吗?”
“哎呀……惨了惨了,我投错人了!”
“落地生根,准备银两吧!”
“哈哈哈……”
两三人小厮也忍不住狂笑。
木鱼水心问:“我们这是第几道菜了?”
闻金元凑过去,便告诉她:“第八道!”
木鱼水心看看里面,说:“在弄一个素东坡肉,富贵花开……”
“啊?这么多了。”
“多备点,吃的完。”
闻金元一边尝着美食,一边笑嘻嘻地干着活。
“快点啊!”
“好嘞好嘞!”
木鱼水心沉默了一下,不声不响地回里面。
说木鱼水心是个女痞子,可能还有人信,可是白戊这淑女型人设是不是就此崩塌了呢?!
“铛铛铛~”
倒是阁楼,忽然又几声瓮声瓮气的笑声,随后却又消失了。
诡异的安静在继续。
半晌,胡一筒从地上哎呦哎呦地爬起来。
而白戊则神情一动,然后抬头看向里面木鱼水心,扬声:
“那谁,我承认输了,不过,煲汤可不一定了。”
“还比啊?”
胡一筒简直欲哭无泪啊!
闻金元一听这话,立刻说道:“水心姑娘,这么比下去这厨房还不得炸了,这年夜饭还有的吃吗?”
“洗你的菜,注意这个必须用手撕开,把你的手洗干净了……”
厨房又开始咚咚咚的声音,干的热火朝天。
“先生,您怎么也来了?”
“胡闹!”
纪栾必须以大局为重,立场明确。
“你们这是浪费食材,一大家子就不能和和气气的?”
所以话落,转头又对胖虎说道:“还有你!现在这里做什么?一会不见就偷懒,这热闹好看吗?”
胖虎好无辜啊,实在是厨房的饭太香了,整个府邸飘香浓郁!
他哪还有什么心情背书。
“走,跟我回房间去!”纪栾直接捏着胖虎的耳朵。
啊,不要啊……
没过一会,闻一带着紫星,白已回来了。
“四少回来了!”
闻一斜睨胡一筒一眼,闻“怎了回事?这脸上怎么受伤了?”
“那个,我,我没事。”
白已觉得奇怪:“……”
旁边的紫星,上前瞄了一眼:“好像摔伤耶。”
闻一朝他走去,“谁弄得?”
胡一筒嬉皮笑脸,“真没事。”
可惜,这会儿不管是白已还是紫星,根本没人听他的。
甚至没等他说完,闻一便回神,都纷纷去了厨房。
“什么情况?”紫星都吓了一跳,这几个人怎么全跑厨房来了。
“麻烦四少,让一下!”
“厨房重地,闲人免进,出去出去!”
闻一有点懵。
看着木鱼水心跟闻金元配合挺有默契的。
“嗯,好香!”
“少了点盐。”
“……”
白已在一旁上下打量了白戊一眼,道:
“姐,你瞎这里折腾什么?
“做菜啊!”
“你做菜?我是没看错吧,你会?”
白已简直不敢相信,她做的菜能吃?
那个胡一筒现在就在旁边打下手。
“加水加水……”
“哦!”
“这什么东西,糖还是盐啊?”
白戊一下子搞糊涂了。
管它呢?通通放进去。
这两人简直鸡飞狗跳,手忙脚乱……
咦,难不成他们是在对赌?
白已还想着帮他姐一下,正准备动个勺子。
“咳咳咳……快放下……别动我的。”白戊扯着嗓子喊。
“这什么东西呀,黑麻麻的一坨。”
“红烧肉啊?”
白已挑眉:“这,确定能吃?”
白戊一听被噎的不轻,于是没好气地反击道:“切,不懂,别乱说,去去去,一边去。”
这道菜好歹也是讨价还价学来的。
好不容易做出来的东西,她弟弟倒是第一个嫌弃上了。
我的个天啦!
说到这里,白戊特意看了眼木鱼水心那边的状况。
“上席咯!”
而此时的木鱼水心已经开始往厅堂摆菜了。
“不行,我也要。”白戊手上的动作极不协调,明明很急,动作却跟不上。
“那个一筒!”
“啊?”
“这汤有点烫,这端盘子的事情,该你了!”
胡一筒的心都拔凉拔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