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庚,我前些天让你找的人怎样了?”
白庚抱拳:“四少,他们都说元全这几天生病了,没去当差,我们去了元府,发现那里面太安静了,这兄弟俩人一连几天都没在府里,更没个影。不过曹萍儿他们一直跟着,相信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就奇怪了,他们小门小户出来的,就那点下作的手段坐上那个位置,怎会没人追究呢?”
“估计有人窝藏私心,看不惯了。”
闻一又问了:“对了闻金元和胡一统这两个去了哪里?”
“前两天慕容锦来了,四少你不是让他伺候来着。”
“有发现情况?”
木鱼水心摇头。
“这个慕容锦还真有毅力,为了老子和兄弟的事说查就差,一点情面都不给自己,这有什么好查的,反正坏事做尽的人,只会给自己添堵。
再说这个诸葛村夫已经给了慕容家足够面子,他还能怎样?”
闻一道:“我觉得慕容锦是想迫不及待的制裁慕容家族,好唯我独尊。”
木鱼水心:“四少,他这是一意孤行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一点不可否置。
闻一悦然:“他是个聪明人,过去一直隐忍,好不容易时来运转,他不会错过的。”
紫星一直默默地喝完茶,这才起身含笑道:“闻一,你们聊,我去照看那个小家伙。”
看紫星一走,木鱼水心上前,叫道:“紫星等下来我!”两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离开。
“哎呀,女人的快乐也很简单,就是有个闺蜜。”
闻一思忖着,前堂里便只剩下白庚和白已两人。
白庚随即一屁股坐在了下位,目光平静。
而旁边的白已,却是早在回来那一刻,彻底变了脸色。
“哥,说话啊!”
白已抱臂看着:“现在有什么好说的,你能照顾得了两人?”
白庚低声道:“哥,你扯其他事情不好吗?非要抓我小辫子。”
白已:“事实摆在面前,我们这才刚刚在提邢司站稳脚,还没到那种耀武扬威的程度。”
可关键问题,人已经在提邢司了,总不能扔出去让他们睡大街吧,有点于心不忍。
“呵呵,当然!”
不知为何,白庚总觉得这话怪怪的,却又不知究竟哪里不对劲。
随后看向主位上的闻一,这时只见少年一脸沉思,神情不显。唯有一双眼睛微微敛着,竟莫名的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狠厉。
四少……以往便是如此么?
谁得罪他了?
白庚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无声撩拨了下,竟有些看着入神。
而就在这时,白已嘱咐他:“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救的,万一这背后是个什么陷阱,会将秘阁扯出来不好。”
这一点,白庚不由得目光一沉。
没过多久。
闻一若有所思问:“你们说,宋平跟魏修然为何总黏在一起。”
白庚:“上下级。”
“不是?”闻一摇头,淡淡道:“没这么简单,表面上看似宋平的动作多一点,我总觉得是魏修然在前面前者鼻子走。”
白庚拿起一个橘子哼道:“难不成三皇子殿下今日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呃……”白已一个激灵,瞬间回神。然后略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四少是不是想到他会对什么人不利?”
“嫁祸一向是宫中的好戏,想要对付谁分分钟的事。”
“还真是,若是揭发,不仅能扳倒对手,还能惩治身边人,还会引起他们的警觉,想出更毒辣的手段。”
“这群渣渣!”
“有权有势的大把,无权无势无钱的占了三分之二了。”
所以,这个答案既然发生在四少身上,那就一起出手。
白庚:“四少,我知道了,他们都想拉拢你,又想绊住你。”
“小心为好。”
说着,闻一从怀中拿出一份请柬,放到了桌上,说道:
“三日后,宫中寿辰,这是三皇子送的请柬。”
白庚秀眉一挑,随手拿过,笑道:“什么意思!”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白庚,瞬间一僵。
随即只见白戊‘嗖’的一下,不知从哪儿跳出来,说道:
“让我看看啊!一妃子寿宴请的人应该是一些门阀世家,可这是后宫之事,三皇子这手伸的够长的。”
“都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尤其后宫佳丽众多的皇帝,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白庚阴沉着道:“不对,这宫中一向都是拜高踩低的,内务府那些老油条不知道安排?所以这种情况,必须有我。”
闻一笑道:“你们别争就两名额。”
白戊忙道:“宫宴那可是有趣的地方,四少带我去。”
“你们两个别争,这事四少跟我商量好了。”
白庚整张脸都黑了,瞥了眼白已,随后转身离开。
“四少,到点了用午膳了。”
“开席了,饿了就先吃。”
门外的下人应声,随后开始忙活起来。
这时,白已低声道:
“四少,昨晚那个小弟的招了。”
“我们找到了关键证人,就是这几人所为!”
说话的功夫,白戊从身边将一份口供递到了闻一面前。
闻一打开一看,然后轻声一笑,道:“做得很好。不过,还不能打草惊蛇。”
“为什么?”
“死的这两人非同寻常,身份摆在这里。”
“要不要多带些人去城东追捕。”
“大鱼还没出来!”
“可是国主今早都怒了。”
“那是他们上层该应付的是,曹大人让我们秘密查,那就不能大张旗鼓的带人。”
“那我晚一点。”
“叫上大伙一起。”
“是。”
……
这几天,京州城尤为热闹。
先是左丞相慕容轩一起,大房慕容锦上位,然后是元家兄弟失踪,小镇林家一家九口被灭。
紧接着,又听说玄府出了一点事,一武者被杀,闹事者上门赔了不少钱。
还有劳改营那边新任总兵上任,当场抓了十多个叛徒,背地里不少人议论那是颂真教的人。
总之,每一件事貌似都和颂真教有关。
一时间,整个京州城谣言不止,瞬间被推上风口浪尖。
而更吓人的是,就在昨天东城门门口,竟然吊着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一具被挖了眼睛,血肉模糊;一具皮肉都没了,就剩一个骨架子,倒是一张脸还算完好……
随后一看,一个是城北一家酒坊的齐掌柜,另一个是宫廷当红太监连晟。
这下子,整个京州城都快完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