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暴风雨来临之际。
“不好,快空退二十丈!”
锦樊的声音很低,明显是对身后的暗夜说的。
“队长!”
殇一反应迅速,虽然不明所以,还是立刻命令道:
“退!”
顿时,只见以殇一为首的四人迅速后退,转眼便退到了看不见的黑暗处。
他不想让天蝎的人发现那四人的存在。
可随后还不等众人回过神来,便只见锦樊抬刀一扬,有几道黑影出现了。
“怎么,要对自己下手吗?”
“谁跟你们自己人?”
“锦樊,别不识好歹,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现在整个天蝎宫都知道你背叛了大家。
最后一次问你,真要与天蝎宫为敌吗?
还是识相的,赶紧把人交出来。
大家还能好好说,以免刀剑无眼,伤到谁,谁都不好。”
锦樊才不管这么多,直接一刀刺过去,完全不给对方活路。
老者见状,顿时大怒。
“上!”
一声大喝,老者身后的十多个人冲上前。
几十个回合。
尸体,身首异处,惨不忍睹。
满地的血腥,彻底一条巷子数十丈内,直接沦为人间炼狱。
而就在尸山血海中间,一道人影傲然而立。
他手中拿着剑,浑身是血。
一瞬间,近乎同时心头一震。
“好样的。”
“全给杀了?”
这么做会被天蝎宫追杀的,他不在乎。
“锦樊,你这是找死!”
锦樊瞬间轻声一笑。
“是啊,我找死,你来啊!”
话落,锦樊猛地将手中长剑一翻,一把向着暗处的面具男便掷了过去!
长剑化作流光,快若闪电。面具男一愣,顿时冷笑道:
“雕虫小技,这样就想伤本座?做梦!”
“那就试试看!”
所以待锦樊的话音一落,面具男果然神色一凛。
原本伸出去的手,随即一挥,
可就在这时,一道比那长剑更快的黑影,竟猛地如同惊鸿一般,窜了过来。
面具男一惊,当下疾步后退!但已经晚了。顷刻间,一只沾满了鲜血的手,已然抵在了他的胸口!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面具男猛地浑身实力暴涨,一股恐怖的威随即如同空气波一般,直接对抗过来。
“不自量力,也敢伤本座?找死!”
面具男大喝,长剑哐当无数下
可没想到,就在这一刹那,锦樊非但没有退缩,直接反手一划!
噗!
血光飞溅,面具男胸大腿被豁开一道口子!
“啊——!”
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一声大叫,同时一掌向着眼前的锦樊打了过去。
“去死!”
“死的是你!”
这一掌,几乎用尽了面具男十成功力。顷刻间,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直接打在锦樊的肩膀上。
可锦樊没有停顿分毫,瞬间一击必杀,直接将手中的长剑刺入他的心脏,然后同时狠狠一抽……
面具男猛地按住胸口,不要鲜血流出。
可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让面具男一脸震惊。
这时,一道白影赶来闪现。
双方发生数次碰撞。
这时才发现面具男已然站起身,全然不见一丝一毫的呻吟和痛苦,仿佛胸口的伤根本不存在一样。
“你还真有能耐。”
“我说过,死的是你。”
轻缓的嗓音,慵懒中带着睥睨一切的霸气。
“呵呵呵,不好意思,本座还活的好好的,忘了告诉你,我的心脏偏中。”
“师兄,别说话。”
“没事。”
“让我替你清理门户。”
“不用,让我本座自己来。”
随后,锦樊没再看那已然气绝的白衣女子一眼,便伸手猛地扯了下自己扭曲的胳膊,然后随手抓来一条布巾,随意缠了两圈。
“来吧!”
最后到底谁生谁死,各自都没有讨到好处。
“四少,我们调查过了。这尸体有诈,手臂太过粗糙,根本不是普通的奴隶。”
闻一决定借鬼还魂,干脆制造闹鬼的气氛。
“都看过了?”
“是。”
这时白已带着金元疾步过来了
“慕容云海那边怎样?”
“不太好。”
闻一一脸凝重,可就在这时,只听旁边的闻金元忽然开口说道。
“这个慕容云海还真不是省油灯,找他的人,利用他的人也多。”
“可有证据?”
白已顿了顿,从身边拿出一个小册子。
上面
“四少,我这有份人员出入记录。”
“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走一个!”
这事根本不需要证据。
再说这些人过来试探慕容云海,主要还是借助朝廷的力量施压。
或许涉及到什么重要秘密,而这个秘密一旦暴露,会造成更加恶劣的后果。
“从眼前这个案件来看,这两兄弟状况百出啊!”
“无非天马行空都想博一把。”
“要不,把他们押到公堂,提早收监。”
闻一闻言,也是摇摇头。
“有些事情,不是我可以决定的,先不说这个了,白已,我们明天再查一查慕容云海,多调查些人。”
“是,四少!”
……
与此同时,玄家的怪事还在继续发生,这天夜里,夜行人来到玄家后花园一座神秘的小楼前,按动机关冲了进去。
但是他们没有成功,甚至没有一个活着逃出来。他们都被小龙女的人,神秘机关无情的消灭了。
第二天夜里,玄家比前一天守卫更严格了。
夕歌偷偷潜入进去,从一个小厮嘴里打听到,玄子贤干了败坏人伦之事被人要挟上门,玄悬怕丑事传扬出去,说是把玄子贤关在祠堂闭门思过。
“太师,皇宫那边我们有打听到,皇上还没醒来。”
“是不是什么人动了手脚?”
“嗯。”
玄悬看了一眼三名剑客。
“你们再次混进去,探探那人口风,能否继续照拂一二。”
“让她出面,我们总要有所表示。”
“这个老身知道,希望可以找个什么借口歪打正着。”
“不是说二皇子回来了。”
“他这个时候回来,估计有人通知。而且事情的真相还没有出来,他这么做估计有点急了。”
玄悬想了想,一个人去祠堂见了玄子贤,爷孙说了许多。
“你不必隐瞒什么,这不是一个人的错。”
玄子贤闻言,面露悲痛之色。
“对不起。”
玄悬叹了一口气,现在亲耳听到这件事属实,也只能这么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