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已赶来,他也确实承认就是那伙绑架小丫头片子的东洲人。
他道:“四少,我知道杀害德云楼那名无辜商人,还有今晚逃走的那人是谁了,他叫高木。”
闻一愣神:“高木?还搭上京兵,能耐不小。”
平常这里挺热闹的,现在发生命案,入驻的客人吓得纷纷退房,掌柜的一家老小养着这家店,到头来连夜亏损严重,只希望官府能给他们一个交代。
锦樊冷冰冰说着:“一号京营里面有大鱼。”
“你是怀疑一号京营有人被收买了?”
“估计不是收买人心这么简单,我与白戊一路跟来,本来没发现什么特别,可是京兵突袭是真,尤其死的那四名东洲人,实在太蹊跷了,我分析,这个京兵头目很聪明,他利用了一招,借刀杀人,同时又嫁祸余人,可谓一箭双雕,这才是厉害之处。”
紫星冒出一句,“那他岂不是假意投诚,会不会有危险?”
锦樊点了点头,“危险是其次的,军中守卫一向严格,一般人混不进去,除非一种可能他们自己人内讧。”
“不行,为了民族团结,我们要尽快查到这个高木。”
“是。”
“白戊起草,白已是见过人的,这还有印象吧,发起全城搜捕令!”
“是。”
“属下这就照办。”
离开客栈,他们回到提邢司,还想曹大志汇报完毕,各自回房睡觉了。
一夜之后,京州城大街小巷贴满告示。
一号京营里面。
“不好了!每天出去后勤买菜的士兵说,京州城又张榜了。”
上次还是几个月以前的事,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
“高木,你这边怎么办?他们很快会查到我们火头军头上。”有人慌了。
另外一人冷笑:“怕什么,这里安全的很。”
“祸端因我失误,理应我一人承担!”
高木喝斥:“不行,绝对不能冒险。”
“你们这样做有用吗?别把自己暴露了。”
“诶,现在想要保全我们的人,就必须牺牲一人!”
“让我来。”
“不行!”
“老大,这次就算成全你我也是值得的,跟你混了这么多年我不想被兄弟们看扁,我有一事相求,请帮照顾老母,兄弟我先行一步。”
说罢引颈自刎。
怎么这么快?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不是说好了一起回国的,一起喝酒,你……”
“高木兄,节哀吧!”
这几天一下子发生太多了,自己被人发现,老巢被端,有十来个兄弟失踪,还有自己最好的弟兄走了。
还不知道岛主知道会怎么样?
听天由命吧!
“你说,人命就这么脆弱吗?”
“他的死是值得的,你赶紧去做准备,还有你们两个愣在这里做什么。”
高木万般无奈,也只得将计就计,他身边另外一人看着这自刎在自己面前的东洲人,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人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可他还是去做了,这就是所谓的信念吗?
高木看着死去的同僚,眼眶都红了,他不是那么冷血之人。都说好男儿有血有肉有感情,他是为国而战,他是光荣的。
想起他们很早以前就来到京州城,与家人长期分离两地,做了许多费力不讨好,又违背不少良知。
这是他们的命,论生死,这些恶魔们早就该死,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一样,可是他们身上背负使命,等着召唤。
“我知道了。”
“高木,你这段时间……”
现在的当面之急就是不让查到军营中来,可是上头那一关也不好糊弄。
把高木偷偷送走以后,这人直接去见自己的主子。
大帐中有个中年男子显得着急万分,来回踱步,不时的看着手里的文书。
这个时候,他满心地关注自己的小命,一点也没有在意进来个人。
“人亲自送走了?”
“嗯,他自己走的。”
“你可是我的下属,以后少为他们办事,让他们自生自灭,必要的时候把自己摘干净,以免后患。”
“是不是殿下跟头儿说什么了?”
“咳咳,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小心隔墙有耳,就按我的意思,把我们这次提前安排好的细作名单秘密供出去。”
“啊——?”这人惊讶,道:“头儿,这样做不好吧!这不是我们留着最后自保的呀。”
“你怕了?大不了重新收集数据,你以为那些人是什么好东西,在我们常年行着他们的便利,我敢肯定,早就渗透宫中去了,那四位皇子都想抓他们把柄好邀功呢。”
“呵呵呵,头儿,这可是好事。”
“你笑个屁啊,我就这么傻。”
“那还等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办法好极了。”
“切,真把我们西滨兵一个个当傻子啊。
每一次用到我们的时候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们有这么自卑吗?”
“可是据属下了解,他们领主在这边势力很大的,而且……”
“而且什么,我们吃的亏还不够多吗?损兵折将事小,灭国做亡国奴可就罪大了。”
“呃,这怎么办?头儿,我们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他们啊?”
“你以为我们这些做长官的,那么好当,要不让你来好了。”
“不,不是,我的本意,是想问谁才是那个正真的蛀虫。”
“呃,这个问题问得好,可我回答不了,我也在整夜失眠,为这事烦的,这条蛀虫实在可恶。”
“那高木那边?我们要派人过去吗?”
“没必要,有的是人盯着他。”
“头儿,什么意思?”
“你忘了西滨还有一个最厉害的特训营,他们可不是吃素的。”
“特训营出面,事态岂不是很严重?”
“估计还有其他势力,比如太子党,还有二皇子那边……”
这人此时听闻感觉很奇妙,一直以来他感觉自己浑身被束缚着,当初不是高木的出现,他可能还是一小小排头兵,无论做什么动作都非常的难,就感觉空气将他禁锢了一样。可是现在他即要脱离这层防护,又不想深陷其中。
怎么办?
他该找谁合作呢?
“头儿,前段时间出现的那什么颂真教跟他们没有关系吧?”
“不好说。”
“为什么?”
“颂真教的存在应该是一个历史遗留问题,他们对抗的是权贵阶层,或是个人主意,对所谓民族大义,甚至是皇位都没有太大的兴趣。”
“那东洲人窝藏在京州城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小头目摇头。
“行了,这事就这样吧,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要传出去。”
“头儿,我又不是草包,机灵着呢。”
再说他们又不是软柿子,索性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