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的时候。
闻一退了烧,吃了饭人也好多了。
孙柄那边派人带了礼品说是来闻一结婚还把请紫星回去。
“闻大人,多休息,我们先走了。”
“照顾我的人。”
“这个您放心,我们对紫星可好着呢。”
……
没过一会儿,木鱼水心回来了,看样子是有事禀报,看到紫星聊了几句。
紫星跟随其他同僚一同走了,闻一却留下了她。
“什么情况?”
木鱼水心看了闻一一眼,笑了笑。
闻一微愣:“怎么回事?”
木鱼水心将她这一夜的行踪告诉了他,后道:“四少你猜得果然没错,那几个军营的人,还真不简单,四人闹翻,牵扯到边疆营地与地方官员通匪的事情,还有……”
又是他爹。
这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闻一一听脸色都变了。
“四少,这个墨笙恐怕还不能动。”
“怕了?怕了就先回去。”
“不是,我没有……”
木鱼水心刚要临时,哪知夕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还是一身湿哒哒的。
闻一见了他却摇了摇头,好奇问道:“夕歌,你怎了?你不是后厨?”
“呃,没事。”
木鱼水心看到他明显一愣。
“还没事?”
莫不是那么巧吧……
“一点意外,无碍。”
什么意外?
还能摔破衣裳,蓬头散发,一身湿透……
木鱼水心向来都有股聪明劲儿。
这小子,果然有问题。
“那个,我去换一身,回来再跟你们聊这个墨笙。”
“行,快去!”
这人咻的一声。
闻一和木鱼水心觉得夕歌今天怪怪的,却说不上来哪里怪。
“还是不对啊!”
木鱼水心蹙眉,不禁感叹:“四少,他怎么回来了?这什么情况?还留下一股子汗臭味。”
“可能做事累了。”
“哦?”
“你不是缺人,他如何?你可不要小瞧他。”
“得了,我又没有小瞧的意思,他不是一直守在纪先生身边,我可叫不动他?”木鱼水心有些犹豫,“我之前可是答应要一筒……”
话还没说完,说某人,某人就到。
胡一筒咧嘴大笑:“我,没事,我留下来打杂,还照顾好四少。”
“辛苦了。”
木鱼水心看着还在一脸嬉皮笑脸的胡一筒,不悦了:“胡一筒,你走路没声的?从哪冒出来的,吓到我了。”
哪有?太冤枉了!
他不就从后院慢悠悠走过去,也没干啥呀。
不过,胡一筒一见到木鱼水心就没原则,更不想得罪这位提邢司与闻府里面的首席美食家。
每次见到食物他就走不动了。
等等,刚才胡一筒说照顾四少,怎么回事?
木鱼水心心想着,一手捏着自己下巴,来回晃了又晃,一看闻一这精神头怎么都不对,赶紧上前检查,还有一股刺鼻的中药味,于是着急问:“四少,你怎么了?咋还喝药了呢?”
呃……住手!
这个痞女,确定不是在趁机揩四少的油?
不就发烧,全身无力,没食欲吗?
现在人已经好了,还大惊小怪。
“喂,摸够了没有?”
等夕歌再次出现,早就看不惯木鱼水心的腐女行为。
可她也不是那种唯唯诺诺的人,却道:“哼,要你多管闲事,换衣服的动作倒是麻溜的,还有,八百年都不回一趟提邢司的人,怎会这么好心挑水?”
夕歌闻言眼眸深邃,像是要吃人似的。
闻一赶紧摆手,扯着低声沙哑嗓子道:“好了,别吵,我脑袋不好使,你们有事说事,过期不候。”
夕歌一愣,随后点点头,便道:“你们不是聊到那个墨笙,我知道他是谁的人。”
而且他还见过几次面,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
木鱼水心看着夕歌,却不由地质问:“那你可知那个鄵立?”
夕歌随即摇头,表示不知情。
“切,光认识一个墨笙有什么用,现在的问题,这一次我了解到的,是一个齐铭的人在德云楼组局,目的想让秦龙和葛塘两个人把这个鄵立排除在外……他们要做什么,就是弹劾大将军,扰乱军心,谋取私利。”
夕歌听了沉眉,低声附寒气:“一群辣鸡,妄想分裂疆土而已。”
闻一抿了抿嘴:“夕歌,你知道这话说出去意味着什么?”
过了许久,夕歌才道:“闻一,有些事我不说出来,确实是对你不公平,不过,我始终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木鱼水心怒斥:“你不用急着跟四少表示什么,你是不是得解释一下这个墨笙的情况!
他为什么弹劾大将军,你又知道多少?”
夕歌抬眸看了一眼木鱼水心,便开口道:“他是二皇子门下的幕僚,这些年根深叶大,轻易不能铲除的。”
“那他为什么要对付大将军呢?”木鱼水心继续逼问。
“这个,我真不知道。或许,这事跟我爹也有份。”
“你爹,还真是搞笑。”本来她想说,在外飘飘,回家还想红旗不倒。
闻一听了,突然笑了。
“带兵打仗,越是权威之人,不就为了兵权,他们背后的那些小动作,纯属扯淡,在国家面前,他们本就是欺君之罪,还在妄想的拉帮结派扩大势力,不就想着做个人上人,对吗?”
木鱼水心接着闻一的话,继续说下去:“四少的意思,你爹,二皇子,还有这个墨笙,甚至这背后的无数人,他们要对付的人,除了大将军还有谁?”
“可能还有十个多吧!”
“一网打尽啊?”
“真要是这样,怕是这个西滨要完蛋了。”
“那你做什么?”
“很简单,挽留西滨。”
“你就不怕要你大义灭亲。”
“我已经选好了一条路。”
“怕是走到黑。”
“没错,若是以往,我是不想这趟浑水。可眼下情况特殊,有些事……”
夕歌话中有些玄机,胡一筒一直竖着耳朵听着。
所以这会儿胡一筒立刻插嘴问道:
“情况特殊,是什么意思?”
木鱼水心赞许的瞥了胡一筒一眼。
“那个,你有话就不能好好说,急死人。”
“我又不是不识好歹。”
有些事他宁愿一个人扛,可是一个人力量始终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