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无桐,让谁滚一边?”
听到声音奕无桐瞬间皱眉,但沉默片刻后,道:“我……”
内心实在不想见到这人。
“你这什么表情?”
这一天,诸葛恒悦忙完手中事情,才有空出一趟宫。
偏偏喜欢这儿。
锦樊警告过无数次,别招惹是非,早点把铺子盘出去,奕无桐叹息之余,又重新缩了回来。
“翘首为盼。”
“这么说,还算诚实,那就陪本太子喝一个。”
奕无桐带去固定雅间,特地叫了三四个情客过来伺候。不用说灵心四照,妙舌连环,哄得人开心就好。
“无桐愚见,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有失远迎。”
“少来这副作态搪塞,膈应。”
“无桐不敢。”
“不敢,还是胆儿肥了吧!你这不来,不觉得少些快乐?”
“是是是……”
唉,诸葛恒悦过来的目的,除了探底,就是来消遣。
诸葛恒悦先是地上酹三点一长钩,又重新让人满上,“喝了,开怀畅饮。”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奕无桐只好豪迈地往嘴里灌,直觉得脖子像一条溢满泉水的小道,非常润泽舒服。他吃了一口菜,再喝一口酒时,这才觉得有点辣味了,鼻子里也有点冲,脸也烫了。
忽觉佳酿醉春花,一颦一笑添红。
诸葛恒悦见了开怀大笑,还不忘左拥右抱,手还在搂在人家腰上。
呕,特么恶心。
后院收了一堆女人,还不满足。
好一只狡猾的狐狸,看来又要周旋一番,想想对策了。
奕无桐对着站在身后的尚如风说道,“那个,你去我房间博古架上拿那瓶上等的琼浆玉液过来。”
尚如风一听暗号立马答应了,也不废话,他明白公子的意思,于是溜出房间赶紧派人打发那两人从后院小门离开,然后才晃晃悠悠端着一壶琼浆玉液进来了。
“嗯~这味道不错!”
“这可是无桐花了很大的代价收藏至此的。”
“无桐,你这么舍得,才有舍才有得。今日孤高兴,赏了。”
诸葛恒悦身边的一侍卫从身边掏出一袋子扔给他。
奕无桐笑了笑,恭敬道:“多谢殿下,不知您这么早过来,有何贵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式进入主题。
“你们几个都下去吧!”
“是。”
打发走了情客,和各自身后之后。
诸葛恒悦直奔主题:“最近,那个诸葛宇晗?”
“来是来了,但他并没有待多长时间,倒是那个小柯经常来。”
“有无去处?”
奕无桐有些犹豫。
“放心,只要你告知实情,本太子哪次亏了你的。”
“说是出城……”
“出城,莫非他是要去……诸葛恒悦一想很是不悦了。
这种情况下,出卖二皇子,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而太子悄悄一走,门外的尚如风顿时大大咧咧的走过来,问道:“太子刚刚和你说什么?”
尚如风的嗓门不小,奕无桐闻言,当下想也不想的说道:“还能说什么?和我打听二皇子。”
“两人都来拉扯公子,这不是多此一举。”
“表面功夫做得好,我还能说什么,听天由命吧,一个个非要围着奕茗阁转,只会伤己。”
“难怪,服软了。”
“有赏还怕没命花,他们走了没?”
“公子,我办事,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必定把事办妥帖了。
奕无桐看着他,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失笑摇了摇头。
“迟早一战,谁是谁非就不得而知。
你还要办一件事?”
“公子吩咐!”
奕无桐偷偷在他耳边低语,随即一转身,尚如风行色匆匆的离开了奕茗阁。
怎么回事?
夕歌从提邢司出来半天,在外兜了一圈,才来到关家。
放在好好的正门不走,非要去后巷。
刚打算翻墙,突然觉得背后凉嗖嗖的,一回头,又什么都没有。
奇怪,平常的他谨小慎微,莫不是这两天想多了。
顾不得其他,从后门“咻”的一声,按正常发挥,什么高墙大院轻而易举就能跃下的。
可是事实证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究竟是什么人,就不得而知?
草泥马,头一次觉得自己丢脸丢到姥姥、舅舅家了,还糗大了!
某人侧脸摔地,脖子僵硬,下肢动弹不得,除了眼珠子能转,全身骨架都要散了。
“啊哟,可疼死我了……”
这个时候不喊救命,才真傻。
于是大叫一声,还引开关府不小动静,所有关家家丁操家伙向后院冲去。
“——谁?”
“尔等毛贼,给我速速拿下!”
“别!是我!”
“舅舅舅舅……是我……是夕歌!”
“哎呀妈呀……”待关青靠近,这残样,都忍不住扶额,语塞:“吓死我了!你,你小子!大白天大门不走,摔个狗吃屎,这下好玩吧!”
关青一看到一脸委屈的夕歌,就气不打一处来。
“舅舅~”夕歌一度呻吟:“还不快扶我一把啊!”
关青扶着外甥劈头盖脸一顿骂,还在他脑袋敲了一记,才道:“哼,空着两手来啊,是不是还得照顾你好为止啊!”
“伤哪里了?要不要紧啊?”
啊……
夕歌好久没有感受舅舅的关怀备至了,那眼泪还在眼眶打转。
“舅舅,我手,膝盖,腰,肘子……哪哪都疼啊!”
“活该!”
说是这么说,心里还是蛮难受的。
“慢慢走不着急,你娘昨天就来了,人就在屋里,我这给你上药,一会去见你姥姥吧!”
“哦。”
夕歌插着腰一瘸一拐来到大堂,一检查,发现脸上还挂彩票,膝盖都蹭出血。
……
城西一宅院,外面寂静无声。
白已趴在暗处,看到有人回屋后,就跟一暗夜说:“一会,记得给我提示。”
“嗯。”
一溜烟一个黑影闪进人家后院。
然后兀自转了几圈,便直接来到一个书房门口,大白天的好不容易避开了三五波人,才蒙混过关。
“爷,最近可要留心了。”
“什么事?”
“您没发现最近大老爷这次回来就很少出府,我感觉很不一样了,是不是……”
“上次的伤人事件过去一段时间了,确实奇怪。”
“那我们要联络……”
里面的一中年男仆对这家的二老爷依旧一副狗腿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