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他们要是出动军队怎办?”
“你小子,学了十来天,这脑子还这么锈?”
“我?”
呵呵呵……
边关营地,一大帐内伴随着一阵爽朗的大笑
一身铠甲的一男子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哈哈,爽快!真他娘的爽快!”
此时的男子一身血腥,但精气神却极好。
“咦,今儿这是什么风?”
“怎么,我还不能来?”
“不是,那个我先喝口水压压惊!”
贵公子摇头。
这会儿男子更是一边大笑,随即一屁股坐了下来。
接着抓起桌上的一杯茶,灌了几口。
可随后,觉得不解恨,更是把茶杯一扔,抓起大茶壶便往自己嘴里使劲倒,满嘴有水。
随后,待喝足了,才终于放下茶壶,笑呵呵的看着刚刚落座的贵公子,道:
“痛快啊!大人怎么跑这地方来了。”
“想来就来了。”
“大人总是这样。”
“不喜欢?”
“哪能啊,我一介猛夫,还不是什么都听大人的。”
“那好,这道符给我拿好了。”
“大人让向某来指挥,这个怕是不妥。”
“有什么不妥,你哥还不是在冲着前头,难道你比他还差?”
“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你就更应该担当大责,别让那几个老家伙小瞧了。”
“我就说吧,特么和那些畜生讲什么规矩?直接弄死拉倒!
就诸葛化生这老东西,看到他,老子就火,一天到晚叨逼叨,叨逼叨,总说什么规矩规矩不可逾越,要不然,早就打完了,何必拖到现在?”
向明勺一如既往的流氓。
而这会儿说的时候,还不禁瞪了旁边的副将一眼。
这副将是向明勺的贴身死士,同时更是他的心腹。
十二年前他在战场上重伤,都是这副将伪装他,甚至瞒过了全军上下。
如今贵公子亲自找他,自然明白这其中的用意。
所以这会儿这副将闻言,不禁热泪盈眶。
向明勺走到他面前不禁无奈一笑,道:
“该死我报仇雪恨的时候了。”
“将军一定旗开得胜。”
“这个自然,只要我们拿到更多归属权,就一定能对付那个几个老匹夫。”
“也是,规矩个屁!都特么上战场了,还讲个屁规矩?”
“那大人,能呆多长时间?”
“怎么,怕我吃了你。”
说着,向明勺不禁翻了一把白眼,然后转脸笑嘻嘻的看向身后的进来的一女子,道:“妞,来说说,之后咱们怎么弄?”
副将闻言脸色一黑,小声提醒道:“将军,大人还在呢,这不合规矩……”
“啧,就你屁话多!一边去……”
“向明勺你这人真是不怜香惜玉,人家跟你这么多年,你也不给个交代。”
“那个樱子,你先下去吧!”
“将军,”副将起身,“末将还有事,先行离开了。”
“你们两兄妹就这么都走?”
走了才好。
那还不是贵公子还有话要说,他们留下来有些事情不方便透露太多。
向明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
贵公子没好气,“还如愿了,还看不够?”
“要你管!结婚还早。”
“征虏将军都一把年纪了,还拖着人家,好意思?”
“这又没有外人了,少打官腔,我还不是想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啧啧啧,神情啊!不过,本公子这次来,可不是以什么行兵总头的名义来着。”
“知道,有事,公子请说。”
贵公子语气变得十分冷冽,直言快语:“现在的局势就是有些特别,不光特训营出手,其他人也会出手,敌人嚣张,我们只能一个一个的消灭。”
向明勺思忖片刻,回应他:“要我说,咱们这次不止要把越境的那帮子畜生收拾了,最好直接追上去,把那帮子畜生的也一起掀了!”
“这梁子一旦结下了,你这个征虏将军,可就不能功成身退了。”
“这不是还有漠北侯,无涯先生……我只能攻远。”
“近距离,只能亲自动手。”
“也是,这仇太憋屈了,无涯先生这么多年躲着,漠北侯又是常年征战在外……我就想瞧瞧那帮子畜生会把咱们这军营祸害成什么样子,这笔账一定要亲自清算!”
“你咋还不知,诸葛村夫疑心病太重,对我们有功之臣他向来想要赶尽杀绝!”
“所以,公子的意思,诸葛村夫又派人来捣乱来了。
十年了,尼玛从不间断,这次是谁?让他有去无回。”
可听到这话,贵公子却轻声一笑,然后随手拿过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道:
“管他是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向明勺本来还心里有气,可一听这话,先是一怔,下一秒,顿时双眼放光,叫道:
“还真是,直接设局逮着诸葛化生去面对。
我就可以螳螂捕蝉,当那只黄雀了。”
“想的美。”
“怎了。”
“这次的这人可不好应付。”
“是谁?”
“——曹无菌,你总认识吧!”
“曹无菌,当年的那个小太监的,这人表面上和和气气的,背地里的狠角色。”
“他现在可不是那个小太监,而且诸葛村夫身边的大红人,还有实权。”
“哎哟,这么说派一个宦官过来,找辱来了!”
“你说错了。”
“哪能错,当年老子就是快到东游山的时候,被下了暗算,要不然……”
“好了,这事,我听我爹说过无数次,这也是我们欠你的。”
“不,是他。”
“放心,这个曹无菌不管他现在变成什么样,本公子手里还握着他一条罪状。”
“公子当真是有备无患嘛!说说看,也让我提前抵防。”
“嗯,他与东洲人向来有勾结……几次合作,而且胃口还不小呢。”
“可有罪证?”
“有人早就握着了。”
“呵呵,我猜猜!”
“你猜不到,本公子直接告诉你得了。”
“真是新鲜啊,说吧,谁?”
“冷卍尧!”
“原来是大军机,呵呵呵呵呵呵……”
“真是的,有什么好笑的。”
“不是我说,冷卍尧这人上了年纪,人品不错。”
“确实,他早已经是我们的人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他与玄悬起冲突的时候,可能有更长一段时间了。”
“那他现在是什么态度?”
“全力以赴。”
“公子,这镇国公那边到时候怎么办?”
“不要担心,郝沙临时调来了,他是性情中人,做事特轴,他们这次的行动肯怕没那么容易策反了。”
“公子,布的这棋高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