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志一怔,有些不解的看向闻一。
“就不好奇找你做什么?”
“大人,这几天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呃……”曹大志不禁愣住了。确实,这些天,曹大志心里始终有个想法,但却一直没说出口。
不过这会儿闻一问起来,曹大志犹豫了下,接着上前一步,说:“那个安臻现在还不能放回去。”
正批阅公文的闻一闻声瞥了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这时只听紫星进来,回应道:“曹大人,这是何意?这个安臻人品可是心口不一,行为举止怪异,性格孤僻……”
闻一依旧忙碌着,没有应声。
紫星偷偷看了一眼,然后道:
“让他就在京州城,估计第一件事就是去闻府大闹,他还指望闻府接济一下。”
这话一出口,闻一终于动作一顿,停了下来,抬头看向曹大志,道:
“大人,要想利用他做什么?”
曹大志说:“诱敌吧!”
这不可能。
赌上二姐的一生,他做不到。
一个金枝玉叶,身上到处是伤,能忍让三四年,也不知她是否知晓这些事。
反正,闻一听了摇头,更是瞬间脸色一凝。
曹大志眼神闪烁,声音很低:“怎样?”
紫星说了句,“闻一,可事可不能答应,再说闻嬛现在怀着身孕,是去是留还没有定数呢。”
接下来,曹大志说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其目的是为了配合上面安排的一个行动。
还微笑:“闻一,本官不是为难你,你要知道,在漠北军里面做文章的刁民大有人在,我们只不过制造些事端为我们争取先机。”
闻一沉默片刻,还是摇头,“说来说去,就是要牺牲我二姐,对吗?”
曹大志无奈解释:“那只是顺水推舟,也是女人的宿命。”
难道嫁了人的女人就没有一点价值了?
就这么受压制,很不好受。
还要提他掩藏一些行迹。
闻一表示不甘:“不,绝不可能,我不同意。”
曹大志见他沉默,随即走在他耳边低语,“不利用你姐,就不用担心你爹了吗?你们一家一直面临什么处境?你就忍心视而不见?”
“我哪有。”闻一睁大眼睛,呆若木鸡。
良久,曹大志低头看了他一眼,云淡风轻地笑,“为何生气?以为你现在很强大,有几个忠诚的小伙伴,就可以撬动整个西滨了。”说道这儿,曹大志话音一顿,“你这是做梦,懂不懂?孩子你要做更多……醒醒吧!”
闻一又气又急。
曹大志正说着,可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急急冲进来。
“四少,白戊受伤了。”
怎么回事?
紫星看了闻一一眼,第一个最先跟着衙差走出去,闻一放下笔本想走,却被曹大志张开双臂挡着。
“什么意思?”
闻一浑身充斥着不安的怒火,眼睁睁看着紫星离开的视线。
曹大志笑容渐神,“闻一,现在没有其他人,你就不能好好考虑,暂时放安臻一马,让他们夫妻一同回去。”
“为什么?让他回去虐待我姐?受尽折磨,还要忍辱负重,真当您高尚无边了。”
“闻一,别激动行不行?你听我的没错,我给你认真分析了一下,现在皇室联合特训营和铁骑营的人都已经陆陆续续对漠北军出手了。”
闻一问:“谁说的?”
曹大志无奈心叹:“已经放出风声了。”
我不保证将来是否还有其他人或是异国人,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我不想你到那时很难看,所以,我们必须主动出击。”
“我们?”
“对,这件事,我可以跟闻嬛解释。”
“大人,您认识我姐?是不是一开始就认识,还是有什阴谋诡计?”
记得给二姐送亲当天,闻府就来了一批很特殊身份的人,他被闻姬将军打发去了别处。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联系?
“人到中年,我只能说,从我一开始接近你,到如今你成为我的人,都是有人计划的一部分。”
“还有谁?”
“夕歌,锦樊也是,但凡主动找上门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目的。”
“不,我想听更多,别逗我。”
他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少年。
“你的祖父祖母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家人可有讲过?”
“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从小到现在没人跟我讲。”
“要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必须你亲自解开。”
“你就不能爽快一点。”
“唉,天机不可泄露。”
“曹大人,少扯这些没用的。”
闻一用手拉扯对方,直接拂袖而去。
“他咋就不明白呢。”
房间内,有人竟敢伤白戊?!
当下,白戊躺在软榻上本能的惊声道:“你们别这样好不好,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人都被炸的一脸黑,还在顾及面子。
紫星握着先剪开白戊的领口和左右手臂的衣襟,白庚随后拿着镊子粘在棉花药水,一点一点的清理着伤口,语气有些哽咽:“唉,这可不是一般的黑火药,里面的硫磺、硝石都是特殊提炼的,搞不好留下后遗症的。”
“别动别动……”
白庚慌乱的叫着,可白戊却知道,这对他根本不是什么事。
所以当下,白戊忍者嘴角的疼痛,微微眯起眼,待看清屏风后面众人,顿时眉头一皱。
白已和木鱼水心只能干着急。
等到闻一过来一看。
一瞬间,少年的脸色冷若冰霜。
而随着握紧拳头,紧接着,只听一道说话声,随即屏风后面过来。
“……好在脸上伤的不深,我有润肤膏绝对有效的,可是这手臂上的伤有点严重了。”
那说话声不大不小,原本不明所以的木鱼水心和白已却是一下子懵了。
闻一黑着脸,压着嗓音,“是什么人?”
白戊咬牙切齿的回应:“应该是其他城池过来的。”
“不是让你进宫?”闻一追问:“你怎么受伤得?”
白戊一个劲的忍着伤口的刺痛,白庚已经足够小心翼翼了,但还是要剃掉烂肉,必须上好药,才能好的快。
白戊蹙眉:“一意外,没料大意了,遇到五人强行带走一个叫石破天的人,于是路见不平着急出手了,没想到最后一人这么卑鄙。”
“受害人呢?”白已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