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他?
锦樊内心突然有些不平静,他知道昨晚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一会儿必须找到胡一筒问问看。
“不可以?”
“属下不敢!”
“那就好,放心!我不会难为你,只是昨天你是从将军府出来,是不是得将屁股收拾干净了?还有那几人交给你了。”
呃……什么人交给他?
难不成那几个现在还活着?
“走吧,一会有人带你去的。”
“是,属下遵命。”
现在天还没亮,就有另外一个伙计过来,带着锦樊离开营中,只是在营地途中,被守卫的一士兵无意识的撞了一下。
他一抬地,发现腰带上不知何时塞了一小布条,偷偷瞄了上面的“内鬼现身,有人受伤”八个字让人惊愕极了。
锦樊突然明白了,赶紧把字条藏起来。
而他前脚一走,严氯就过来带人搜查每一个属下住过的地方。
看严氯气势汹汹的架势,营地一将领过来,疑问他:“严氯兄弟,怎么回事?这头一天过来,怎么弄得有人向我打报告的。”
“别问了老哥,昨夜遇袭,差点丢了老命!”
“哟,竟有贼人如此嚣张,走,咱去看看!”
说着,这人也带领着一众士兵,便作势起身。
与此同时,锦樊跟着一同伴再次来到镇国公府,这次没有翻墙也没用从正门进去,而且通过隔壁大院的一扇小门直接开到镇国公府的地下室。
看着这里面的布局,有点跟大别山洞类似,锦樊在想这地方是不是只差一道暗门?
如果真是这样,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其他发现。
看到有来人,里面的其他黑衣人只是点头行礼,并没有多余交流……可就在这时,走到这里面的时候,那个同伙来到一处石门点了一下开关,看到门开了,面前有两张座椅却反而坐了下来,接着开口道:
“好了,坐吧!”
显然,此时的锦樊已然察觉到了即将有事发生。
同时,也正因为知道,他眯起眼睛选择言听计从。
可旁边的伙计看出来了,他这是紧张。
要知道,这可是事关铁骑营的事,抓获的那些人,自然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折磨人的好机会。
所以当下,同伴笑了笑,举手拍了两巴掌,再又说道:
“不用客气,不过是看看罢了,也是以防万一……”
说着,里面有人带着七八个过来……可这时,锦樊却猛然说道:“头儿说了,处理好!”
最后的三个字,气势万钧,有种让人模棱两可的感觉,等人一现,那几个人被人先一步动手了,看到他们人不人,鬼不鬼的锦樊还是神色一变。
同伴瞬间眯起眼,笑了笑:“那就交给你了!”
可他并不知道要怎么做。
一时间,偌大的石室,顿时变得气氛紧张起来。
而就在这时,那几个颂真教的人忽然开口道:
“要杀要剐,来个痛快!”
说话这人还算有些骨气。
锦樊起身,“要死要活的,不知其他人是不是这么觉得?”
同伴听了讽笑:“管他们做什么,就按之前的手法不就了结了?”
什么意思?
难道他们杀人还有什么不一样的法子?
时间太短,锦樊没来得及摸透,感觉被人耍了。
如今,终于有人探其一二,自然让所有人趋之若鹜。
说白了,叫锦樊和那同伴过来,不过是那黑衣人头目的其中一计,就和打秋风差不多。
只是,这打秋风,也得看打谁的秋风,人家愿不愿意让你打。
所以这会儿说到这里,锦樊微微一顿,双眼随即扫视众人,然后落在瘦瘦高高的男子身上,道:
“你是他们头吧!”
顿时鸦雀无声。
他怎么知道的?
锦樊连连冷笑:“别问,如何知晓?你一定是有点地位……”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的同伴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声,意思这人让他来处理了。
攻心术不错,同伴一下子察觉到问题的关键。
不过锦樊却说:“老实交代,你们是颂真教哪一支的?不说的话,可别没提醒。”
话一落,锦樊直接甩出匕首,猛地扎向那个瘦瘦的人手臂上,拔出来鲜血直流,痛得人嗷嗷叫。
厉害!不愧是精锐部队出来的。
在京州城混,如果单论武力值,锦樊真心只能算一般。
甚至连在天蝎宫的时候,都在其实力至上。
可要说狠劲,他可称得上地狱修罗了。
紧接着,那个同伴也不甘示弱,直接现场演示剃人骨的残忍画面,甚至动用了一套隐藏在墙壁上的重型机械,将人骨压成粉末,至于那些肉身被里面的三条恶犬瞬间啃光。
看着一地的尸水,毛骨悚然。
同伴朝他伸手:“擦手。”
锦樊反应过来,直接拿逝者衣服递过去给他擦手,现场也没其他东西。
擦完手,从身上拿出一瓶喷雾往自己身上一洒,什么血腥味立马消失了。
佩服!
锦樊见此挑眉,这就是他们说的剃尸粉的第一步?
呕……锦樊内心想吐,头晕脑胀,但还是强忍着。
简直太残忍了。
那几个颂真教的弟子看到自己老大最后在他们面前被活活弄成粉末,吓得全身上下颤抖不止,一个个全都神经兮兮,疯疯癫癫的。
“兄弟,多亏你套取了一些有用的,这也算大功告成,可以交差了。”
“还有,你知道的。”
锦樊尴尬笑了笑:“是不是还有人关押至此?”
同伴瞥了一眼,并没有回答
锦樊的解释:“我是怕他们不老实。”
这不过是他临时的一套说辞。
“放心,干得好,头儿,不会亏我们。
还有,一会我有事,剩下几个交给你,别忘了找那老头。”
这人一看就不老实。
锦樊嗯了一声。
……
这么大一个烂摊子,也不知道锦樊最后怎么处治了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还活着。
不过情况真的很糟糕。
等他费了好大劲去找到沈老头的时候,他生病了。
锦樊拿出身上仅带着一个药瓶,往沈坤嘴里一顿猛塞。
“你怎么了?是不是杀人了?”
锦樊没有否认。
沈坤吃了药,靠着一个铁笼子里面感慨了一下,“这群禽兽,他们干的坏事还少,上万尸骨未寒……还觉得理所当然。
小子啊,我就指望你了,你一定要揭发他们的罪恶,不能让这些坏人继续当道,否则西滨就要完了,完了呀。”
“别激动!”
“我老了……”
沈坤述说自己的这些年在这里的所见所闻,都是严氯亲口跟他说的,每一笔帐,他都刻画在第一他们见面的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