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淑惊慌失措地举起手,对她说:“嘘,别说话别说话!”
“卫淑?”莱美立即上前小声道:“怎么回事,你手上哪来的这么多血迹,哎呀,你该不会来葵水了吧?”
她盯着卫淑,呢喃:“不对啊,你干嘛拿衣服擦试啊,得了,咋咋呼呼的,我去给你弄一碰水……”
话音刚落,卫淑本想解释,架不住大她两岁的好姐妹太热情了。
直接跑去后厨端来一面盆温水。
恰巧卫明刚好路过,就顺嘴提了一句,“莱美,你怎么自己动起手来了?”
“哎呀,自己方便。”
卫明多疑,徒然一脸冷酷无情:“怎么回事?”
莱美立刻换上笑眯眯的表情:“这是女孩子的事,你一男的管这么多干嘛?让开让开。”
呃……他就被这么训了。
有没有搞错,这是他家,过问一句不应该吗?
“站住,莱美你把问题说清楚。”
见这厮表情抽搐,仿佛能把她吃了。
莱美也不怕,趾高气扬:“说什么呀?别挡路。”
卫明走到她面前,定定地凝视着她的双眼,冷声道:“不说,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你想干嘛?”莱美气得满面通红。
卫明高声:“说还是不说?”
“说什么?”
“你打水干嘛?”
“哼,你妹来个葵水,你也要管让你来好了。”
“葵水?”卫明傻眼了,又疑惑道:
“那是啥东西?”
莱美翻了个白眼,“这你都不知道,蠢透了,你怎么当哥哥的?”
咳咳咳!
气死人了,真是木头。
莱美干脆不理,端着一盆水气呼呼走了。
卫明无语。
“什么人啊,我不知道有错吗?”
不知道他还振振有词地骂别人。
旁边一老嬷嬷经过,低声道:“这葵水指的室妇十四岁,经脉初动,名曰天癸水至……不能动气动寒。”
我去,做女人这么麻烦啊?
那他刚才还对人家凶巴巴的。
这下怕是误会了。
卫明眸色较深,他是拉不下脸来去道歉,索性忙自己的事情。
“水来了!”还没进门,莱美就高声。
“卫淑,你怎样啊?”
卫淑慌慌张张的,欲言又止:“还,还好,就是没。”
“我知道你性子怯懦,你想说让我带待你进城购置一些东西对不对,现在衣服换好了,我们走吧!”
卫淑望向某处:“我……”
年轻人听得迷迷糊糊的,好像说一句聒噪,最惹人嫌。
卫淑却急忙惊慌坐在床边,小脸绯红。
莱美看了一眼,自认为了然:“哎呀,别不好意思了。”
还捏她肩,又故意哂笑:“怎么回事嘛?不就是女子初潮,大惊小怪的,别不好意思了,去我家我借用一个给你。”
诡异的静默里,卫淑还在担心那个男人,怕别人发现,刚才好姐妹一走开她赶紧处理完他身上伤势,她把人家硬塞床底下了。
事已至此,自求多福吧!
“哎呀,走了走了。”
卫淑临走前还轻咳一声。
“快点快点……”
声音越停越远了。
年轻人整个额头都是大汗,留在这里肯定不行的。
咚咚咚!
“进。”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没找到人吗?”
“头儿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我们都搜超了,没有找得。”
奇怪,这人还能再府凭空消失?
能躲什么地方呢?
“那个卫淑呢?”
“小姐跟她闺蜜莱美小姐早食后就已经出门了。”
出门了。
“走,去她房间看看。”
“还去?”
“带人过去。”
“是。”
卫明总觉得今日哪里怪怪的,一方面是验证莱美的话,另一方面怕出意外。
当他们开门,再次来到妹妹房间。
所有柜子,床底,门背后,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查了一遍又一遍。
有下人扬声问:“这筐里是什么?”
诡异的一幕,让人惊讶。
而就在他们来时,房梁上房忽而一晃,下一秒,悄悄挪了下位置。
紧接着,一个一人高的黑色随即消失。
“哎呀妈呀,这裤子上怎么有股血腥味?”
“还真是。”
还去嗅了嗅?
属狗的。
那可是他妹妹的衣物,
“放下,谁让你们动了!”
还要脸不?
一个个被吼的不知所措。
“看什么看,出去。”
卫明面色不显,但心里已然掀起惊涛骇浪。
既然那什么葵是真的,妹妹完全可以私下告诉他啊,也不至于被外人差点指着鼻子臭骂一顿。
唉,小姑娘长大了。
……
而卫淑坐马车刚入口宣武门通道,别人不清楚,但作为卫明的妹妹,却再清楚不过。
每次进城检查那是很久很久,也不知道巡逻营设下的通道到底在查什么。
“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四个那边走一趟。”
“为什么?”
“就是。”
“再哔哔哔,就不客气了。”
“下一个。”
眼下,通道排满了长队。
也不知莱美对那些守城官兵点头哈腰的塞了什么东西。
轮到她们时,什么也没有问。
卫淑的心思飞快,愣神之际还在想着那个年轻人有没有被哥哥发现,各种担心。
看到莱美走过来随即低声道:“好了吗?”
“放心吧,由我护着,绝对没事。”
“就知道美美姐最好了,什么都能搞定。”
“呵呵,你呀,就有一张嘴。”
“咱谁跟谁啊!”
“嗯,一会儿可别忘了买……”
话落,马车往前面走了,直接进城。
与此同时,年轻人换了一个场地还在跟卫家大院里面的人周旋。
卫家后山演武场四周的其中一根石门,忽然轻轻一颤,同时,里面走出来八个统一着装的男子。
相互之间不知说些什么。
年轻人猜测,这伙人就是之前在镇国公府的那些的士兵,虽然刚刚进来不久,但这里面宅院和各种设施,像是为了什么训练建造的。
“今晚可要看好了。”
“是,我一定会通知下去。”
“还等什么,爷都说了,以后我们几个听那人指挥了。”
“是,严氯不在,他就是我们的新头领。”
这几个人刚走没几步。
“咦?”
“怎么回事?”
“这柱子歪了,好像有人碰过。”
“不是我。”
“也不是我。”
“嗯,不是我们几个,我也感觉到了……陌生气息。”
“这地方前后院都是隔离的,平常前院的人过来都要神情,一定是有人来过此地。”
“咦,我记得两个时辰前卫明过来对那人说,府里混进来一个人还没有抓到,会不会就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