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大军机冷府,冷卍尧和冷子清、冷子涵两兄弟正在讨论今晚送这个麻袋过来的人。
冷子涵看到麻袋脚步一顿:“爹,这该不会是故意整人的吧?”
座位上的冷卍尧睁开一条缝看兄弟俩,就回:“呵呵,看来还是有人精心准备厚礼,嗯,这么好的机会奈何能错过。”尤其神不知鬼不觉送上门这种。
这年头世事难料啊。
作为冷家长子的冷子清聪明才智远不及他的父亲,他知道自己不够聪明,既如此,不如趁这次机会好好表现:“爹,您是听说了什么是吗?”
冷卍尧神色如常:“这几日在朝堂上实在太憋屈,正愁找不到机会,这下好了,你们俩谁上前去剪开。”
冷子清温声道:“爹,我来吧!”
冷卍尧微微垂眸,板着脸道:“那就交给你了。”
“是。”
冷子清走到剑器墙面前取下宝剑,咻的一剑划开了绳子。
冷子清一惊,忍不住跳了起来,冷卍尧跟小儿子冷子涵一起抬头看过来,“我去,这什么人?”
冷卍尧反而对大儿子说道:“认识?”
“不,没见过。”
“子涵你呢?”
冷子涵也是跟着摇头,没有对此做点评。
冷卍尧便憋着脸坐了回去,目光冷冷的扫过:“说,你是什么人?”
单长飞笑了一下:“我?呵呵。”
“拿命换口饭吃的人,还能笑的出?”
冷子清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单长飞一愣,看了他们一眼,心下明白。
他感觉他们在看不起他,而且来的莫名其妙,就想找个借口释放,这简直异想天开。
冷子涵瞪了一眼:“你可想好了,冷府可不是龙潭虎穴肆意任人闯。”
“你,你们可能误会了。”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落入冷家虎口,就不可能脱险。
“还想解释?”
因为太过兴奋,被捆的单长飞精神反而不能集中,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想问你们又是谁?”
“什么?”
“好生狂妄!”
“出言不逊,这话是你该问的吗?”
冷子贤剑指着这人,大声指喝:“如实招来,要不然本公子的刀剑无眼,定叫你人头有来无回。”
单长飞跪地挣扎,抬头看着三人长得很像时便一怔,心想自己什么得罪官宦人家了,难道真被组织抛弃了?
越想越慌。
冷子涵大喝一声:“干他娘的问你话,哑了?”
但单长飞却道:“我,我是……”
说完也开始琢磨起来。
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认自己是幽冥的人,这么多年除了做定下的任务很少浮现在明面上,可是一旦被主家抛弃的后果不是谁都可以承担的。
大军机冷卍尧听了这人解释,先是点了点头,然后侧目挑眉:“哎呀,难怪那小子会临时改变主意,好,很好……这次还真是雪中送炭。”
他不反对兄弟俩结交这种贤明之人。
尤其现在朝中敌对势力向来不分你我,他这次有了突破口定叫某些人好颜色。
见此,冷子清眉梢微扬:“爹爹,我觉得他说的不一定是“真的”,如果不是闻一的人一直跟着,真的难以想象,这一年来叱咤京州城的幽冥,居然就藏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势力也一定不容小觑,真不能大意失荆州。”
据说很多年这个幽冥就是一个很神秘的组织,经常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经常让人摸不到头绪。
冷子涵想了想,便也和他们点头道:“爹,大哥,这人身份我们是不是尽快让人核查,万一说的是假的呢。”
“子涵这话何意?”
冷子清道:“爹,我总觉得今日无风不起浪,就像您猜的那样,闻四少将人特意送过来,一定是在考察我们冷家对某一事物的态度。”
冷卍尧挑眉瞪了单长飞。
单长飞心中微跳,不敢看他们的目光。
冷子清便没有忍住,第一次问了更为详细:“爹,我们真能顶得住各方压力,要是和我们自成一派的人心生间隙了呢?”
说这话时他也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朝中之人私底下也会津津乐道。
事实也是如此,冷子清一想,还是觉得他们应该主动回击,总比现在焦头烂额的好。
所以冷子清思前想后,决定这就两天行动,加之之前那些幕僚救了回来,已经有了经历回击。
说来也是奇怪,他的为官之道,也经常治其人之身。
而这一次,冷家为了彻底搞清楚圣上针对他们冷家的底气,已经派人通过特殊渠道去查。
冷卍尧垂眸看着道:“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了?”
冷子涵再次看向他们,无奈说起:“我是觉得这支幽冥,会不会就是当年那些残余势力?背后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残余势力?”
“对。”
冷卍尧转过头迟疑了一步,起身在房间来回踱步,偶尔停下来打量了许久,说道:“这些年,幽冥一直被外界传的神乎其神,甚至还听到赌斗训士,用剿匪来练兵,实在是太过不自量力。这不知道多少人的幽灵,恐怕不剩多少人,到时候这个责任一定算在一个人身上。
可他如果没有那个本事,呵呵,圣上也不会需要这种人,那就遂了他们的意。”
冷子清摸腮歪头:“爹,这岂不是更好,我们又没有任何说事损失。”
“如今有人谋算,怕是出了什么大事。”
“这么一说,爹该不会怀疑夫子也知道这些事?”
“圣上最信任谁?背后谁在运作,恐怕不止夫子,而当中最妙的就是那几个老东西,并且心高气傲,与老夫针锋相对。这种人,圣上需要就随了他的意,夫人这人就是用来离间朝臣的,他们自认为一桩美事。”
“爹,您是说特训营与幽冥之间有合作?那他,如何处置?”冷子清转头指着一旁的单长飞。
冷卍尧稍微侧眸:“区区小人物,开诚布公,推心置腹好了。”
冷子涵一愣,“啊?”
冷卍尧看向小儿子,说道:“放长线钓大鱼。”
“可是爹,您很多年前不也试过了吗?这些年夫子那训练场地,您还去过一回。”
“那次看到的估计跟现在的不一定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