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看看！”
拿过杨林手中的手机，李华一眼就看到了那些支持的话和源源不断的打赏。
“我家小白可是一步步走上来的，一个换脸视频就想污蔑他，脑子呢？”
“就是就是，我家仙仙人美才艺多，白月光一样的人儿，你们怎么忍心泼脏水的！”
“不会是那个黑猫要用这种绯闻来捆绑我家小白炒作吧？我们小白可是正经人家的孩子，他的心里只有大龙！”
“楼上的姐妹，一看就是同道中人啊。嘿嘿，要不要分享一下私藏两人合影？”
“话说大龙是谁啊？不会是个男孩子吧，天哪，我可以！”
.......
看着逐渐歪楼的评论，李华转头瞄了一眼王大龙。
“你是不是又跟粉丝们说什么了？什么我的心里只有你，你这不是误导粉丝吗？她们的年纪都不大，你给她们灌输这样的观念真的合适吗？”
一想到那些女孩子被网上的各种文案灌注腐女思想，李华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们明明都是正常人，非要装成同性恋来吸引那些女孩子合适吗？。那些孩子年纪小，猎奇的心理较重，你这样不就是让她们戴着有色眼镜看待兄弟情谊吗？”
面对李华的责问，王大龙急忙举起了手：“好好好，我投降。大叔，我发现你真就像一个唐僧，我就是那个孙悟空。师父，你就别念叨了行不行？”
“那行，你以后要是再误导这些粉丝然后来恶心我，我就直接让你妈给你找个媳妇管住你！”
摇了摇手机，李华这才坐下来看向杨林：“你说这个时候我需要给于红导演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吗？”
“不用。”
摆摆手后，杨林靠在沙发上下意识地转动着手上的戒指。
“在娱乐圈里这种手段也不新鲜了，你只是因为黑猫被波及到来来而已。再说了，于红这种常年混迹在娱乐圈的什么不知道啊，她不会怎么样的。再说了，我们现在还没签约呢，我们也没有必要跟她解释什么。”
不用解释？可是这次的签约真的很重要啊，要是于红导演不签我了怎么办？
就在李华心里惴惴不安的时候，坐在他对面的杨林却是翘起二郎腿玩起了游戏。
“不用担心，只要你没抄袭是不影响签约的。就算是有影响，白狐编辑不是已经帮你消除后顾之忧了嘛。毕竟你也是她手底下的作家，她肯定会对你负责的。”
“可是.....”
李华还想说些什么，王大龙却是拖着他来到了电脑前。
“你自己看看，既没有要求问责的邮件也没有打探消息的微信或者短信，人家导演还没说什么你就要上赶着解释吗？咱们是卖版权又不是卖身，不要慌。”
瞧着自家侄子那笑眯眯的样子，李华一把推开他。
“大男人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既然没事那咱们就各自准备吧，明天我们集合去签约现场。”
一挥手，李华当即要赶两个人走，但是王大龙却是死死抱住他不撒手。
“不行，大叔你情商太低了，我还是看着你比较放心。”
“这样吧，我请你们一起去泡澡，放松一下身心明天养足精神应付那些牛鬼蛇神。”
杨林变魔术一样拿出一张深蓝色卡片举在手里，王大龙一看眼睛就亮了。
“这不就是那个很出名的洗浴酒店吗？听说那个酒店浴场是可以混浴的，还有好多妹子。杨哥，你是不是经常去啊？”
“咳，倒也没有，就是偶尔过去放松一下心情。你也别想那些了，那地方的女人都是钓金龟婿的，你可千万小心了。别一不小心就当了后爸，她们的手段可不是你能招架的。”
将那张卡塞给王大龙，杨林却是走过来揽住了李华的脖子。
“放心吧，我订的是私人浴场，只有我们三个。那儿的按摩师很专业，像你这种常年坐着写作的人就适合让人家给按摩一下放松放松。开心点，熬过明天这一关我们就去大理放松一下。本来想带你们去日本玩儿的，但是现在有疫情还是不要出国了。”
看到杨林那亲切的笑容，李华却是悄悄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大林，你知道我这个人说话不会藏着掖着，按我就直接跟你说了。白狐编辑给我的帮助并不是无偿的，所以.....”
“我知道，这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啊。你这次签约之后那就是网文界冉冉升起的新星了，白狐编辑肯定是要跟你续约的。这是人情债，最难还，我知道你为难。放心，你继续跟白狐编辑续约，我只是想让你帮我们工作室打打名声而已。”
一把揽过李华的肩膀，杨林不甚在意地甩甩手：“这些事儿都不是事儿，咱们今天的目标就是去泡澡放松。再说了，咱们的交情还能因为这个闹翻吗？”
而这个时候，走在前面的王大龙也过来跟李华两人凑在了一起。
“我说你们两个商量啥呢？还嘀嘀咕咕的，有啥我不能听的？”
象征性地给了王大龙一拳，杨林毫不留情地数落到：“我说你小子是怎么当经纪人的，出了事儿你就放飞自我。小白，我还是建议你重新招个助理比较好。这次签约之后需要处理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大龙他还是个小孩子，不行的。”
不让大龙掺和了，那他能同意吗？
李华刚想替王大龙解释，没想到他自己就打了退堂鼓。
“大叔，我们游戏工作室的事儿也是越来越多，你还是找个正儿八经的经纪人吧。以后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一个人可是忙不过来。”
诧异地打量了一番自家笑意盈盈的大侄子，李华呆愣愣地被杨林塞进了车里。
这孩子怎么了？明明之前还那么闹着要涨工资的，怎么突然就不干了？难道是伤自尊了？
想到这一点，李华也就没再多说。毕竟经纪人还是要换的，大侄子的心病还是之后再说好了。
一路王大龙咋咋呼呼，那兴奋夸张的样子让李华和杨林都有些受不了。
一起换上浴袍来到私人浴场，李华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泡过澡了。
那种全身被水托举的感觉真是太舒服了，就像是小孩被羊水包裹的状态一样。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放在浴池边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那是一条微信：道不同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