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顾雨桐的预感是非常准的。
这日九月来找她嗑瓜子闲聊,顺便讨论一下节前去永安寺上香的事,据说每年这个时候家中小辈都会去那里上香祈福。但这在九月看来,完全是到街上去浪的大好时候。因此,她特意找到顾雨桐,央求她一同前去,一来有人一起浪,二来黑锅有人一起背。
这时候,顾雨桐看见夏扇火急火燎的走进院子,可是却又没有马上说是怎么回事儿。顾雨桐知道估计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当着九月的面直说,于是乎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把九月给打发走了,相对的她不得不随口应下了去永安寺上香的事。
九月走后,院子里只剩下她和夏扇二人。
“说吧,出什么事儿了?”说着,吊儿郎当的剥了一粒花生送进嘴里。
夏扇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抿着嘴踌躇了一会儿,最后从身后拿出一个木偶放在了桌上。木偶的雕琢粗糙,而且还沾染了不少泥土,但上面穿着一身精致的妇人装扮。脑门上贴了一张纸,写着生辰八字。仔细一看,正是娘亲的。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诅咒之术。以前看史书,看文献的时候总觉得下诅咒的人无知,因为被下了诅咒而兴师动众彻查罪魁祸首的人更无知。可事情涉及到了身边的亲人事,顾雨桐发现自己完全无法置身事外。攥着手上的小木偶,明知这些是封建迷信,却依然抑制不住的不安。
“哪儿来的?”顾雨桐说话的语气还是很淡定的,可是仔细听就会发现有着一股隐隐的怒气。
“我们院里养的土狗今天早上刨出来的,方向直指夫人的厢房。”
她翻动了一下人偶:“前些日子刚下过雪,可这衣服还挺干的,看样子是刚埋下去的。有知会老祖宗吗?”
夏扇摇了摇头:“没有,我让发现这人偶的杂役不要上报,就是怕这事儿闹大了不好收场。又不敢让夫人知道,怕她知道了糟心……实在是拿不定注意,只能来找小姐你了。”
“那杂役的口风可紧?”
“是个老实的,我已经知会过,不会传出去的。”
顾雨桐点了点头:“那就好,还是让母亲安心养胎吧,在没有查清楚事情之前,就不要用这些琐事让她烦心了。”
“是。”
顾雨桐又看了一眼桌上的人偶,心中已然拿定了主意。
下午吃完午饭以后,趁别人不注意,她将朱宸濠悄悄带到了假山边上。
“姐姐,你捏的我好疼啊。”朱宸濠嘟囔着小嘴抱怨道,看到顾雨桐一脸严肃的模样又马上道:“不过没关系,姐姐总算来陪我玩了。”那模样,一派天真可爱。
“朱宸濠,你究竟要装到什么时候?”顾雨桐皱着眉头问道。
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僵:“姐姐,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干妈说你天资过人,故意在这里装傻充愣,有意思吗?朱宸濠,你是聪明人,生母是冯氏,干妈人傻天真,自己又并无所处才将你当亲生儿子养在身边。可你究竟代她有几分真心,你我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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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下了本世纪最大冰雹,晚上停电,然后听到邻居的尖叫声,我居然还能把小说赶出来,一定是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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