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的内心摇摆不定,他不受控制的想到了之前看到的电影中看到的。
那些贪官污吏为了一己私欲……
难不成,他一直都错了吗?
“我们是真的诚心邀请你去我们那做客的,并且会将当年的一切全数展现在你面前。”
Ld组织的话就像是恶魔低语一般,不断地盘旋在江绪的脑海中。
磋磨着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他太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毕竟他当时跟李阳辉说过很多次,年纪大了就不要过于冲动。
李阳辉也表示有江绪在,他会很惜命的,怎么可能这么冲动行事。
他不相信,可当时事情就真的发生了。
巨大的疑惑萦绕心头,江绪晃晃悠悠的想要站起来。
明知道很有可能是Ld组织的陷阱。
可他还是想要去看一下,只要让他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绪,你冷静一点!”
江绪这边刚站起来,就直接被安幸川一把按在了地上。
“放开我!”
几乎是下意识的,江绪就想要挣扎。
“啪”
一声脆响,在这狭隘的房间里异常明显。
江绪右半张脸上明显的巴掌印预示着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有些迷茫的抬头,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安幸川。
“冷静了吗?”
安幸川脸上满是怒火,死死的抓着江绪的衣领,右手高高举起,作势还要再落下来。
往常的打闹从来没有认真过,但这一次,安幸川是真的发了火。
明明一直都很理智的江绪怎么能干这样的事情。
“啊……”
这一巴掌可算是把江绪给打懵了,脸上火辣辣的疼,也成功的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眼中的迷茫都快要溢出来了。
他不理解,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朋友要阻止自己。
“跟我回去。”
安幸川也没管他是什么表情,揪着他的衣领站起来,强行拖着他朝着园区里面走去。
“小川子,你放开我……”
不知道被他强行拖着走了多久,江绪这才回过了神,摸了摸自己肿了的右半张脸,轻嘶了一声:“下手可真重啊……”
“不重能打醒你吗?”
安幸川冷着一张脸。
这还是江绪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看起来是真的生了很大的气。
鬼知道他听到穆邵元告诉他,江绪真的想要去Ld组织那时他的心情。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朝着他的位置跑了过去。
“行了……你别气了……”
江绪扯了扯嘴角,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解释,毕竟他是真的不觉得自己的决定有错误。
“我还不气?我和穆哥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遇到事和我们商量,你呢?你商量了吗?”
园区内并不安静,处处掺杂着惨叫声。
安幸川的这句话声音并不大,可确确实实的传进了江绪的耳朵中。
犹如一记重锤,砸的江绪一时间哑口无言。
这句话说完,安幸川并没有再继续说话,只是拉着江绪的衣领朝着监控室走去。
一路上,二人都没有再说任何话。
监控室的大门打开,穆邵元看到平安归来的二人这才松了口气,只可惜他原本的脸色也不好看。
目光在他脸上的巴掌印上停留片刻,转身坐在了沙发上。
气氛一时间寂静无比,三个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但是打破这层宁静气氛的不是他们中间任何一个人。
“江绪,我们商讨过后决定给你留一天的思考时间,希望这一天你能够好好想一想,究竟要不要了解事情的真相。”
这句话落下,穆邵元下意识的看向了监控。
Ld组织的人果然已经全部退了下去。
只剩下些一脸懵逼的猫派成员还呆愣在原地,但已然不成威胁。
“很好,现在该咱们聊一聊了。”
确认没有事之后,穆邵元坐在朝着对面的沙发抬了抬下巴,示意江绪坐下。
安幸川这一次很主动的坐在了江绪的对面,很明显的二对一。
江绪默默的坐了下来,他知道这俩人想要说什么,他也都懂,也知道危险,只是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知道真相的心。
穆邵元盯了他半晌,最终掏出烟递丢给了江绪一根。
房间里安静的似乎能够听到香烟燃烧的声音。
“我们知道你的想法,但是绪子,毕竟这件事牵扯颇多,我觉得你不应该单独行动。”
“更何况是因公殉职的警察。”
江绪并没有回答,只是掸了掸烟灰,垂着眸子盯着指尖缭绕的白烟。
良久,才抬起了头,抽了口烟,笑着摸了摸自己肿起来的右脸:
“我知道了,不过小川子给我这一巴掌,我可是很记仇的。”
“我还不是怕你做傻事!”
见江绪笑了,安幸川这才松了口气,有些不满的反驳。
“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说着,江绪直接站起身就想要和安幸川掰头一下,结果下一刻就被旁边一个眼神给制住了。
穆邵元就像是没有感觉到这逐渐缓和的气氛一样,面无表情的抬头看着他。
被这个视线盯着,江绪动作僵了僵,又扯了扯嘴角笑着打趣道:
“哎呀穆哥你别这个表情嘛,我这不是没事。”
“你今天太冲动了。”
安幸川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又默默的直立起身子,就像是刚刚没有说过话一般。
他原以为这个事情就这么结束了的,谁知道穆邵元一直抓着不放啊。
“我知道……”
“你知道还装?等把我们瞒过去你再自己偷偷去找Ld组织?”
这话成功的让房间里另外两个人都愣住了。
两股包含着不同情绪的视线聚集在江绪的身上,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随后艰难的扯了扯嘴角,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果然还是没瞒得住。
其他事他都能和自己这两个朋友商量,可唯独这件事。
李阳辉对他来说,是朋友,是养父,是恩师。
占据了他人生的一大半时间,他怎么可能会允许这样一个存在有任何蒙冤的可能。
他现在有保命符在手,就算是去了,也有把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