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阑想要拒绝之前,又一脸崇拜的开口:
“还有十几分钟就到地方了,如果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不是丢的段教官的脸吗?”
穆邵元比安幸川反应快,应和着接话:
“我想这简单的小案子一定难不倒段教官的,小川子你说是吗?”
“对对对,段教官最厉害了。”
在之前他们与段阑的相处中,不是你阴我一下就是我搞你一下。
现在三个人齐齐的奉承倒是哄得段阑满口答应了下来。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看一看吧。”
江绪见段阑真的坐在一边认真的看起了案子,这才轻呼出口气。
虽然不知道段阑身上的任务究竟是什么。
但他还是不太想让一个摄像头随时盯着他们。
而且这个摄像头不仅嘴欠,人更欠。
能把人支开是最好的。
三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再说话。
仅剩的十几分钟时间内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高铁到站之前,段阑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这也是江绪三人能和段阑一起为数不多的安静时间。
这边刚下高铁,那边嘴就闭不住了:
“这案子啊,真让人头疼。
嘶...这成安市的人呢?怎么还没来接我们?”
耳边絮絮叨叨的声音听的江绪只想给他嘴缝上。
第一次见面时段阑那冷淡干练的模样去哪了。
他是真的想念那个时候的段阑。
不过有这么一号人跟着,有个好处就是,不需要江绪费心社交了。
走出高铁站,早就接到通知的成安市派的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看到他们一行人就立刻迎了过来。
江绪说了两句后就全权交给段阑了。
“行了,你们不用跟着我们了,给我们留辆车,有事我喊你们。”
就当江绪还在看风景的时候,段阑就已经替他们做了决定。
听的来接他们的小警员在一脸懵逼的时候就被段阑直接赶下了车。
“不是,你把他丢下去了,我们怎么去案发现场?”
江绪嘴角抽搐的看着正面带笑意的跟小警员挥手的段阑。
这话似乎是提醒了他,段阑一拍脑门:“忘了,不过没事,我跟范队长打电话问一下。”
历尽千难万险,一行人终于还是来到了案发现场。
毕竟已经过去了近十天的时间,房间里已经没有任何线索了。
但江绪来到这的主要原因,是观察地形。
案发现场的这个房间里除了柜子就没有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了。
但也不排除是提前藏在柜子里。
只不过死者身为鬼屋的工作人员,路线根本就不一定。
凶手如果想要提前藏在柜子里偷袭的话。
那是怎么能让死者在正确的时间内刚好独自来到房间这个柜子面前呢?
还有就是,这个凶手又是怎么逃出去的。
根据警方查看的监控,当天进入鬼屋的人员与出鬼屋的人是成正比的。
目前三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几人心头。
凶手是什么时候来到的鬼屋。
凶手是怎么让死者听话的来到这个房间的。
凶手又是怎么离开案发现场,并且没有被监控拍到的。
“怎么样?有思路吗?”
耳边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江绪的思考,回过头就看到段阑那张欠揍的脸。
“没,还是再去询问一下鬼屋的工作人员吧。”
江绪推开了探过来的脑袋,拿起手机准备联系成安市市局。
穆邵元见状,按住了他拿手机的手,指了指门口:“我已经联系过了,鬼屋工作人员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好,我去看看。”
要不然怎么能说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兄弟。
肯定比段阑这个外人懂他想要什么。
安幸川和穆邵元二人对视一眼,也跟着江绪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段阑一人后,他收起了脸上那戏谑的表情。
掏出手机似乎是在给别人发消息,等到手机再次亮起,看到上面的回复之后这才又换回笑容走了出去。
外面,江绪先是与身边二人交代了一下要注意的点,就开始分开询问了。
而江绪的目标,是一名男大学生陆程景,这个人是暑假刚来的兼职。
还正巧是死者同校的学弟。
只不过陆程景学的是心理学,而死者学的则是建筑学。
“警察先生,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请问您还想问点什么呢?”
哪怕是自己的同事被残忍杀害,陆程景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恐惧之情。
他与死者之前吵过架,吵架的原因仅仅因为是排班不满意。
但因为死者在鬼屋中的人缘不怎么样,基本上没有人为他说话。
就导致气头上的死者动手给了陆程景一拳。
“你大学学的心理学,为何还会冒失的与人吵起来呢?”
这是江绪唯一觉得不对的地方。
陆程景在身边人的印象中一直是个活泼开朗还会察言观色的男生。
一般遇到什么为难之处也是能够被他轻松的化解。
就连鬼屋之前有顾客找事都能被他轻松化解。
问了这个问题之后,江绪就一直在盯着陆程景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
“人又不是精密的机器,我总不能每时每刻都关注别人的脸色,那样多累啊。”
他的回答几乎天衣无缝,也是江绪所能猜到的。
毕竟心理学的高材生怎么会轻易露出破绽。
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江绪忽然轻笑了一下,掏出烟盒递给了陆程景一根。
看着他略微有些惊讶的目光,解释道:
“你回答的时候,我看你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口袋,又迅速收回来了,我猜测大概是在找烟。”
听到这个解释,陆程景也没有多说什么,道了句谢后就接下了烟。
江绪给自己点了一根之后把打火机丢给了他:
“今天就到这里吧,谢谢配合。”
陆程景似乎是没想到江绪能够这么容易的放过他,点火的手顿了顿,随后“啪嗒”一下点燃烟。
“谢谢警察先生的烟了,如果还有我的地方,您尽管叫我。”
说完,把打火机还给江绪之后就离开了。
“绪子,这人是不是太冷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