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巧云似乎是没想到江绪会直接这么开门见山，愣了一下，思索片刻开口回答：
“我工作很累，平常一般都是十一点就休息了。”
江绪点了点头，状似不经意的开口：
“最近这边有些不太平，死了好多个人，你晚上回家的时候记得注意点。”
说完，把玩着手中的录音笔，但目光却一直都在她身上。
牛巧云似乎是知道这件事，听到之后表情上带了几分恐惧：
“我知道，听说已经死了三个人了。”
听到这话，江绪手中动作一顿，随即笑着开口：
“是啊，死了三个人，而且都是二十多岁的男人。”
不出所料的是，牛巧云一听到这句话时，脸色忽然变得恐惧。
拿着水杯的手都在颤抖。
江绪就像是没看到一样，继续开口，语气带着些许的漫不经心：
“而且凶手是专门挑选的这样的男人杀得，似乎是对他们有着极大怨恨。”
牛巧云并不是的傻子，听懂了江绪话中的暗示。
喝了一口水之后，这才冷着脸开口：
“警察同志，几年前那件事我都已经放下了，你们为什么还要过来提一下？”
江绪脸上划过了一丝惊讶：
“什么几年前的那件事？”
牛巧云闻言一愣，似乎是没想到江绪会这么说。
江绪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语气严肃了几分：
“牛女士，这件事，您好像在我们第一次的调查中并未说出来吧。”
这话一出，牛巧云的脸色变得极为惊慌。
江绪也没有着急，就这么看着她。
半晌，牛巧云这才开口讲述了几年前发生的事，和他们调查的一样。
过程中，江绪一直在注意她说话时的神色。
可以看得出来，她虽然很怨恨那个男人，但是说起男人的时候，眼里只有恐惧，没有凶狠。
经过长达半个小时的相处。
江绪发现这个牛巧云并不像是会杀人的女人。
她的性格属于懦弱到逆来顺受的地步。
哪怕是问到再让她生气的问题，也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都会一一回答。
三人离开了牛巧云的家中，站在楼道口抽着烟。
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一根烟过半，江绪这才开口：“你们怎么看？”
“大人，此事必有蹊跷！”
安幸川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然后就再次挨了一巴掌。
“你小子天天没个正型是吧？”
江绪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穆邵元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揉了揉眉心：“感觉……不太像？”
江绪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这个说法。
如果是双重人格的话，她不应该会不知道第四个人死亡的事情。
现如今表现出来的情况，完全不知情。
看来最近又要蹲点了……
江绪只觉得这个案件实在是太麻烦了。
不仅麻烦，还浪费时间。
回到市局之后，三人再次将这个情况上报给了杜伟晔。
开了一个案情研讨会之后，三人今天提前下班。
因为杜伟晔怕他们猝死。
可毕竟不熟悉这里，三人只能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
不知不觉，走到了牛巧云家的楼下。
忽然，江绪想起了一个问题：“牛巧云和咱们之前蹲守的那个女生，认识吗？”
这话一出，身边二人都愣住了。
这个问题是他们一直没有考虑过的。
穆邵元立刻给杜伟晔打了个电话，让他调查二人之间的关系。
挂掉电话之后，三人继续漫不经心的逛着。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再次回到了牛巧云家的楼下。
果然发现她家的灯已经关了。
回到落脚点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了。
第二天一早，三人老早的来到了市局。
杜伟晔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看到江绪三人，立刻就激动地走了过来。
“两人的确相识，而且关系似乎还不错！”
江绪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既然如此，这个案子就好解决了。
杜伟晔不愧是多年的老刑警，经过江绪这么一提醒，立刻就知道方向在哪了。
经过不断的调查，最终的确是发现这个男鞋的确是牛巧云让那个女生买的。
所以，立刻把牛巧云带回了市局。
现在已经关了一下午了，依旧是没有任何的线索。
就连这个男鞋，牛巧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让那个女生买的。
经过专业的心理分析。
最后判断牛巧云应该是真的有双重人格。
只不过这个双重人格应该是会在特定时间段出现。
并不是寻常的受到刺激才会出现的那种。
所以，江绪现在就在等晚上。
他有预感，等到了晚上十一点之后。
这个案子一切都会明了。
时间到达十点五十五分的时候，江绪和穆邵元二人走进了审讯室。
“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牛巧云被单独晾了几个小时，内心早就已经惶恐不安了，看到江绪进来，连忙为自己辩解。
江绪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安安静静的把玩着手中的录音笔，等待十一点的到来。
见他不说话，牛巧云又将目光放在了穆邵元身上。
结果如出一辙，无奈，只好安安静静的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牛巧云在最后两分钟的时候忽然就闭上了眼睛。
似乎是睡着了一样，指针转到了十一点。
牛巧云再次睁开了眼睛，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她，已经没有了那副惊慌恐惧的表情。
“你好，牛女士”
江绪饶有兴致的双手交叉放在桌子前，看着面前这个气质大变的女人。
牛巧云眉头微蹙，看了一眼四周之后就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看来是暴露了啊。”
让江绪有些意料之外的是，她直接就开口承认了这件事。
而且语气非常平静。
“是的，暴露了。”
“我床底有个暗格，凶器和衣服都在那。”
牛巧云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江绪。
“这位帅气的小警官，真不知道你死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呢。”
江绪挑了挑眉，露出一个笑容：“很抱歉，我可能还能活个几十年呢。”
牛巧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即回答了所有的问题，并且认了罪。
就当江绪以为事情就这么圆满结束了的时候。
牛巧云忽然大笑了起来，嘴角流出鲜血。
江绪瞳孔骤缩，连忙查看她的情况，可惜，已经没气了。
ps：很抱歉各位大宝贝，这个案子写的过于仓促了，请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