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胆!”
面对二人的练联手攻击,苏烈非但没有使用兵刃而且居然对他们的攻击不躲不避,这着实把二人气的不轻。
眼见自己的兵刃就要打中苏烈,这个时候苏烈却突然将左手点在了这人的兵刃上。手下一沉,此人一个踉跄栽倒在了地上。
不仅如此,一股向下的重力从上方直接罩下,将地面压出了龟裂的痕迹。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痛感由肌肉深入骨髓,不过却是突然而来又突然而去。一个念头的闪过的瞬间,苏烈的右手已然到达了另外一人的脖颈处。
此时,却有一道剑气穿空而过,迎着苏烈的右臂疾斩过来。
匆忙收手,苏烈在回转身体的瞬间一柄飞刀入手,急转身体抬起左手猛拍的同时,甩手将飞刀射了出去。
“砰”的一声传出,紧接着又闻得一声轻响。
侧了侧身体,苏烈卓立不动,眯眼盯着眼前的白衣少年。少年约十七八岁,面容英俊皮肤白嫩,双目炯炯有神眉尾上挑。
挺拔站立在那里,与满脸笑容的苏烈形成对立,冷眼看人好似他与别人天生不同一般。
看到苏烈停手,少年寒声问道:“你是谁?为何阻挡我血煞近卫兵团做事?”
苏烈简单明了的说道:“苏烈,为的是问一个问题。”
“苏烈?哦?!原来你就是苏家的那个废物。”
眨了眨眼睛,少年像是想到了什么,满是不屑的问道:“既然是一个废物,那么你就应该有自知之明,焉敢阻挠于我?”
“废物的确是有一个,但却不是我。”话说一半,苏烈沉声说道:“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小爷拆了你的骨头!”
“大言不惭,就让我看看你又多大能耐!”
少年抬手就刺,然而苏烈依旧站立未动。他在等,等少年露出破绽的那一瞬间。少年功力虽然不低,但是说到眼力苏烈却不输于那些成名之辈。
少年这看似威力霸道的一击,在苏烈看来那却是多有破绽。
眼见苏烈站立不动,少年以为苏烈也不过尔尔。那些血煞近卫兵团的人,也以为苏烈锐气受挫落在下风,立时爆出一阵喝采声。
可是这样的一幕,也只能骗过他们这些功力不深之人。苏烈曾经先后两次,悟到那一动一静之间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苏烈虽然站立未动,不过当少年手中长剑到达苏烈面前,距离他的脖颈不足两指之处时,突然间戛然而止。
少年双目一突,满是不相信的大声惊叫道:“为什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蠢事?”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怪就怪你自己太过自负了。”右脚直抵少年的肩头,苏烈偏头说道:“现在,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
“你……”
“告诉我,你们此来是不是为了花开?”苏烈冷语问道。
“你做梦,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血煞近卫兵团如此行事,在苏烈看来那多半就是为了花开。少年说话的口气里异常的斩钉截铁,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他。
看似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但其实天生傲气只是嘴上不想承认而已。
“看你那么诚心,我就告诉你一件事情好了。”
脚尖微微一动,将少年打得倒退数步,苏烈轻声说道:“刘阀曾经令人运输了几批货物,依我之见他们最近会有什么大动作。”
“哼,你不过就是一个废物,又能够看出些什么?”冷哼了一声,少年甚是不屑的问道。
一听这话,苏烈顿时怒火中烧。
他很希望自己不管不顾,将这名少年当场斩杀。不过想想自己过去十年的遭遇,苏烈还是将心头的怒火压制了下去。
双手握拳,苏烈说道:“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说的话,不过到时候失去了你的身份地位,那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抬腿向前,苏烈错身从少年身边走过,伸出左手轻轻的在他肩膀上,小声说道:“刘阀秘密培养了一支黑羽卫,他们曾经屠杀了血煞近卫兵团百余人。”
一听说苏烈说这话,少年脸上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等他反应过来,想要开口向苏联问话的时候,苏烈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少年满脸的愤恨,可是眼下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抬头望天,苏烈匆匆而走。像少年这样的人,苏烈见过的那可不在少数。刘阀的刘宇与刘敬,独孤阀的独孤盛与独孤霸,就连欧阳丹晨同样是这样的一个人。
只不过,欧阳丹晨自身是一个女孩,对于欧阳阀来讲重要性要减弱很多。
一连遇到了,两件出乎意料的事情。苏烈心中的感慨,也逐渐变得多了起来。佛家有云:回头是岸。可是人生路上,果真拥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吗?
做过了,就是做过了。不可能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不是吗?
苏烈向少年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只怕在他的心中又增加了一份憎恨。等少年回去之后,恐怕又会生出很多麻烦吧?
不过苏烈并不后悔。
国有诤臣,不亡其国;家有诤子,不败其家。
四大门阀,在过去的这数百年间逐渐开始腐朽。已经不再像是最初的时候,不管是谁都能够为自己的家族尽一份心力。
家族内斗,让整个家族看起来冷血无情!
在云涧峡大约奔走了两个时辰,苏烈又将一只三阶妖兽斩于自己的剑下。可是他依旧没有找到,有关梦瑶他们几个人的踪迹。
像天剑门这样的宗门,他们会为自己门下的真传弟子以及亲传弟子,专门点亮一盏长明灯借以断定他们是死是活。
不过这样的方法,却无法知道他们具体位置。如若不然苏烈也不会,独自一个人在山谷里度过一个月了。
“这样下去不行,必须想一个方法。”
随手又斩杀了一只妖兽,苏烈颇为有些苦恼的说道:“现在最好的方法,那应该就是画一张能够寻人的符篆。”
符篆这种东西,有些时候苏烈真是对它恨之入骨。因为明明就是一张低阶的符篆,可是苏烈却要在上面耗费大量的精力。
难道楚心月真的错了?苏烈果真是不适合当一名制符师?倘若果真如此,那确实有一点解释不通。
已经觉醒了魂力的苏烈,在灵魂力量方面他应该是比同等实力的人,高出很多才对。
除去佣兵工会之外,其他四大公会不管做什么那都需要用强大的灵魂力量。就像欧阳丹晨,她虽然是一名三阶炼丹师。
但是说到灵魂力量,欧阳丹晨还远远比不上苏烈。
“是我画的纹路有问题,还是说她教给我的东西,与一般的符篆不一样?”
说到楚心月,苏烈心中那可是要多少疑问就有多少疑问。因为到目前为止,苏烈仅仅知道“楚心月”这三个字的人名而已。
可是这三个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其他的姑且不说,如果楚心月真的是生活在数千年前的一个人,那么时至今日又有谁会知道这样一个名字?
更为关键是,楚心月在数千年前学到的东西,跟现在的东西能一样吗?
想到这些事情,苏烈不禁暗骂自己是一个笨蛋。他怎么没有早一点注意到这个问题,随着时间的变迁有些东西肯定会发生改变。
这就好比是一本古籍,在古人看来很简单的东西放到现在来看,必需要有深刻的研究才能够解读出来。
虽然想到了这一层,但是苏烈依旧忍不住挠头。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接触过除了楚心月之外制符师!
没办法可想,苏烈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好开始画符篆。此前,苏烈曾经想过要简化符篆的纹路,可是却招来了楚心月的破口大骂。
说来也怪,当苏烈没有了楚心月在身旁,他很快就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与修炼功法时的坐卧不同,此时的他画起符篆特别的顺手。
不消片刻工夫,一张符篆就出现在了苏烈手中。
不过这张符篆并不是用来找人的,而是一种可以用来传递声音的符篆。类同于千里传音,但是比千里传音的效果要好太多了。
千里传音,其实是一种夸张的说法。这种声音只听其声不见其人,可是往往在话落之际人也就到了。
有什么样的人,能够在数息之间狂奔上千里?
传音符画好之后,苏烈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这是头一次感觉到,画符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对着符篆低吟的几句,苏烈手掐道指将手中的符篆打了出去。而他自己则长舒一口气,走到一旁盘腿坐在了地上。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到了日暮时分。
也就在这个时候,苏烈这才从入定中苏醒了过来。缓缓睁开双眼,目力所及之处他看到了有三道人影,正向他这边飞奔而来。
伸了个懒腰,苏烈起身说道:“早知道事情如此简单话,我也就没有必要那么劳心劳力了。”
看着落到自己面前的梦瑶等人,苏烈轻轻摆了摆手接着说道:“花费了好半天的工夫,我可总算是找到你们了。”
落到苏烈面前,梦瑶伸手就要往他身上拍,结果却呆呆的看着他问道:“短短的一个多月,你的功力怎么疯涨的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