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紫河车血林林的并不像是自然脱落,更像是被人强行割下来的。
要知道,紫河车那可是连接母体与婴儿的关键部分,婴儿发育所需要的营养全部需要通过紫河车,输送母体的养份。
倘若紫河车出现任何的问题,那么造成的结果必然会是胎死腹中。
现在紫河车被人取走,不仅婴儿会死在母体之内,就连大人的性命也难以保全,一尸两命着实是歹毒无比!
“独孤一方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他居然趁着夜色到处去盗取紫河车。倘若不将此人宰了,那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紧咬牙关,苏烈的两只眼睛变得赤红无比,双拳紧握全身不停的打着颤抖。
虽然,苏烈并没有把自己标榜为除魔卫道的侠义之士,甚至对那些个满口仁义道德的人心生鄙夷。
可是论及心狠手辣,苏烈拍马也赶不上他独孤一方。
“这个样子你就看不下去了?你这一路走来,你看到有几个人不是为了自己着想?通往强者的路,是一条血淋淋的路。”
眼见着苏烈牙根是溢出鲜血,楚心月那却是满脸淡然的说道:“如果你的心脏不够强大,你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为一名强者的。”
苏烈沉默,如果一个人的心变得冷酷无情,甚至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居然还妄想成为一名强者,难道就不觉得荒唐可笑吗?
听到石桌爆裂的声音,独孤一方连同几名护卫一同出现在了别院外面。
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苏烈什么都没有说直接翻墙跃出了独孤家,他现在还需要去见证一件事情。
原本苏烈还在想,将独孤家赶尽杀绝是不是太过于心狠手辣,现在看来这完全是独孤一方自作孽。
根据独孤一方所说,苏烈推测他所说的应该是一名女婴。天地有阴阳之分,天为阳地为阴,男为阳女为阴。
七月十五出生,而且还是一名女婴,这么重的阴气,仅凭猜想苏烈无法断定,独孤一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所以苏烈才会打算,前往查探一下具体情况。
几天过去了,人们也从前几日的不安当中恢复了过来。街道上的人们有说有笑,好象已经完全忘记了前几日发生了什么。
苏烈没有做任何的停留,直接去了独孤一方所说的那户人家家里。这是一户很普通的民居,不过苏烈却在这附近发现了武者的气息。
想来,应该是独孤一方派他们来监视这户人家的,可是却让苏烈产生了不少的疑问。
“独孤一方也太大胆了,他这样明目张胆的派人监视这户人家,倘若到时候这家人家发生了什么意外,岂不是要被人怀疑吗?”
感知到周围有武者的气息,苏烈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
调查跟监视肯定会用到不少人,如果这些人里有任何一个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那么独孤一方所树立的光辉形象那可就全都没了。
摇摇头,苏烈找了个地方翻墙进入了这户人家。
普通的院落,也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好在以苏烈的身手,没有必要担心会被普通人发现。
感知到屋主人的气息,苏烈大跨步向屋子边缘靠近。
岂料,苏烈的左脚才刚刚迈出去,紧接着就传来了一声啼哭。不会有错了,这户人家家里的确是有一名女婴。
听着孩子的母亲哄孩子的声音,苏烈突然间鼻子一酸想起了许多陈年往事。
刚刚还在熟睡中的女婴,居然不知名其妙的哭了起来。苏烈心中闪过了一个古怪的念头,或许这是女婴在为自己的娘亲示警。
只不过由于女婴还不能开口说话,所以她的啼哭声也就被曲解了原本的意思。
“有没有办法知道,这名女婴对于独孤一方来讲究竟有什么意义?”
尽量收敛气息,等靠近房间窗口时苏烈突然向楚心月询问了一句。这户人家有女婴,那就基本上可以断定独孤一方说的都是事实。
一个七月十五正子时出生的女婴,应该说她的修炼天赋是得到楚心月肯定的。
可是说到这名女婴,为什么会引起独孤一方他们的注意。按照苏烈的猜想,应该与炼制那种特殊的丹药有关。
然而不管怎么想,苏烈都摸不到其中的关键。
不得已苏烈只有求教楚心月,但更让苏烈想不到的是楚心月居然说她不知道!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应该问你自己才对。数千年过去了,炼制丹药用的方法与药材都有转变。更何况,还是这种极端而又疯狂的事情。”
楚心月冲着苏烈翻白眼,这下那可就令苏烈犯难了。
楚心月说的对,她不是神仙不可能什么都知道。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就只有仔细调查跟推敲了。
首先说,服用那种丹药的人只有独孤一方兄弟三人,却没有包含独孤凤。
这一点很不合常理,多一个人实力就会增长一分。所以苏烈猜想,这并不是独孤一方不让独孤凤服用,而是丹药对她没用。
原因嘛,应该就在那株名为“天独”的药材上。
这种药材所炼制出来的六方元阳丹,乃是一种辅助男子修炼童子功的丹药。这也就意味着,没有女人会去吃只有男人才需要的丹药。
有了天独作为药引,独孤一方他们服用的丹药恐怕也就只有,男子才能够产生变异。
再有就是独孤一方递给苏烈的紫河车,这种东西乃是母体往婴儿身上输送养分的唯一途径,是天生的阴寒之物。
七月十五正子时出生的女婴,又是拥有极阴之体的天赋异禀之人。
所有的东西都与女子有关,但却又是女子不能够服用的东西。如果说紫河车是药引,天独则是炼制丹药所需要的药材。
那么这名女婴,应该就是解决最后一环所必须的东西。
“必须想办法保下这名女婴才行。那些家伙居然连孕妇与婴儿,都能够毫无人性的残忍杀害。倘若小爷不把他们连根拔起,小爷的名字从此倒过来写!”
听到屋内女婴不再哭泣,苏烈的心中开始咒骂起来。
既然知道这户人家有女婴,其他事情也就不需要求证了。不管这名女婴是不是七月十五出生,独孤一方那都已经是一个灭绝人性的家伙。
苏烈现在需要与时间赛跑,他要赶在独孤一方对他起疑心之前,想办法把独孤家的人全部束缚在一起,到时候他便能够把独孤家连根拔起了。
想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至少凭苏烈自己不可能办到。
苏烈手下的那些佣兵,让他们去猎取妖兽或许没有问题,可是设计围杀独孤家,这些佣兵差的真不是一星半点。
“你先不要那么激动好嘛,你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做好,没有必要担心其他人。而且你需要面对的,可不仅仅只是独孤阀一家,可以尝试借助别人的力量。”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苏烈早就已经学会了让自己时刻保持冷静。
苏烈也知道,楚心月的意思是想让他借力打力。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女婴的事情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
可是龙在天那一方面,却始终没有看到什么动静。
龙在天不动,苏烈又怎么动起来?
翻越墙头,苏烈来到街道上抬头向天空上方看去。忽然间猛地拍了拍脑门,急匆匆的向独孤家跑去。
想要让龙在天动起来,那么首先就要让风无痕知道动手的时机到了。
风无痕苏烈找不到,但是暗隋公国国公花海那却跑不了。只要有他在,就不怕没有人把消息传递给风无痕。
脑海之中闪过龙在天的这三个字,苏烈的心中突然间产生了一种不知名的违和感。
为了寻找自己的仇人,苏烈似乎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潭之中。表面上看所有的事情,都与龙在天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
可是这件事情如果不是龙在天做的,那么他完全没有必要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
其实在整件事情中,一直都无法摆脱掉在人就是苏烈他自己。一件件一桩桩,几乎不管苏烈走到哪里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表面上看,是苏烈在追着别人的脚步在走,或许是他在别人的安排下往前走。
龙在天的目的是要吞掉整个暗隋公国,所以只要独孤一方他们这边出现任何差错,龙在天就会立刻行动起来。
“先生,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难道是那件事情有结果了?”
等苏烈见到独孤一方之后,还没有等苏烈开口,他就已经兴奋的先开口了,根本就没有在意有没有其他人在场。
这也不能怪独孤一方,独孤家现在正在最关键的是时候,而他的身体发生变异之后虽然实力大增,但却差着最重要的一环。
如果这件事情解决了,他们独孤家不要说在万岚王国境内,就算是在珈蓝帝国境内也能够排上名次!
“不,我来是想问你一句话。你可知道,龙在天麾下黑骑军第九队队长风无痕来了?”
看着独孤一方那兴奋的样子,苏烈心中忍不住开始诽谤。不过该做的事情不能停下来,所以苏烈还是郑重其事的向独孤一方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