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耿凌忠拔弓一箭,穿十人甲胄!如此可怕的画面,众军皆颤。
好在卢子成不算那么出名,若是出名,此次耿凌忠恐怕又是追着他杀。
况且这次卢子成也学聪明了,和士兵穿同样的甲胄,混杂在士兵之中,通过暗语传递军令,由周围的喇叭阵传递声音。
此战先锋者便是李愬勉,不过李愬勉与耿凌忠这一打,差距直接显示出来,完全不是对手。
李愬勉从军队中杀出那一刻,到打不过想逃,耿凌忠拔弓便射,一股死亡的压迫感席卷李愬勉全身。
当即李愬勉将身一片,背部铠甲划开铁屑,差一点李愬勉当场毙命。
好在冯云茂及时来救,更加拖延了耿凌忠,不过冯云茂也不是耿凌忠的对手,耿凌忠剑弓双合,配合的完美无间。
况且耿凌忠麾下也有猛将,如侄子耿修成,从素州投靠耿凌忠的徐向营,在耿凌忠的培养下,二人都算是当今天下的顶尖武将。
单拉出一人,便可与李愬勉与冯云茂一较高下,如今加上耿凌忠,这一番简直将卢子成杀穿。
战争持续一日,卢子成死伤惨重,好在卢子成并非等闲之辈,麾下士兵又多,勉强维持住了战阵。
虽然秦军死伤三万多人,但是依旧还有七八万人,第二日卢子成也算明白了,摆开玄武阵,专注防御,不做进攻。
耿凌忠见此似乎也不打算进攻,调转大军撤退。
此战之后,士兵士兵们对攻打湖州城似乎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畏惧感,卢子成也陷入了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攻。
就在这时,从军文督庞墨阳出来说道:“将军兵力尚有七万,此退军为怯,耿凌忠此战焉能好受,也就剩三万。”
“何不速叫袁将军赶回湖州,一同破敌,耿凌忠终究是我大秦越不过去的坎。”
“将战场引到湖州,集结我秦军所有精锐,攻破城池杀掉耿凌忠!”
庞墨阳说道。
卢子成点了点头道:“嗯,耿凌忠确实太可怕了,若是再给他更多的士兵,真不敢想象会有怎样的后果,如今只能如庞墨阳所说,将大军调集,不论牺牲多少,都要杀掉耿凌忠!为秦国除去大患!”
267年6月卢子成和袁南明抵达湖州,双方汇合军队十三万。
两军排开架势,卢子成、冯云茂攻二门,袁南明军攻二门。
战斗持续一天,耿凌忠转杀四门,丝毫不费力气,反而十二名将领丧于其手。
攻城无果,只能消耗其军队,但是终究是守城军优势。
不久王承思杀来,卢子成和袁南明准备先去解决掉王承思,再攻湖州城。
但是庞墨阳道:“王承思到我军最好筑营坚守,先攻王承思一定会让耿凌忠率兵杀出,到时候大军未必能战。”
“若能等王承思入城,如此大军的消耗必然不低,我军纵跨五地,十几万大军耗得起,他湖州就不一定了!”
“另一边切断补给,很快他们就熬不住了,就算湖州能够坚持,那么我们撤离之后,也会元气大伤。”
庞墨阳说道。
卢子成和袁南明相视一眼点点头道:“就这样办吧。”
随后秦军和湖州军坚持了三个月,秦军选择了撤退。
对于此战的结果,孙演也是有些无奈,居然被一个小小的湖州挡住了去路。
于是孙演继续命令全国各地,加紧练兵,希望在明年能够拿下湖州。
但是孙演实际上已经准备了另一个方法,在他看来勇猛的武将又怎能敌国人心。
对于庞墨阳这个年轻人,孙演对于他的几个建议是非常赞赏的,很快就召见了庞墨阳。
对于他集中兵力攻打湖州,还有消耗湖州的策略表示认同,虽然成效不是很明显.....
庞墨阳此次算是可以平步青云了,而孙演也在湖州找到了突破口,这都拜于庞墨阳的策略。
由于湖州守备战,耿凌忠接纳了王承思六万军队的全部花销,这让本就不富裕的家族城池充满了怨言,那可是不知道多少钱。
而且耿凌忠平时仗着武艺就是独断专行之人,独断专行又不能服人,使得不少耿家人对其不满。
其中最最具有权势的,便是耿凌忠的大哥耿凌征,作为家主的耿凌征算是掌握湖州一般权力的人,虽然只有治民权并无军权。
孙演看中的便是耿家家主耿凌征,他便是杀掉耿凌忠的关键。
孙演很快叫人拿来了皇旨,亲自写道:
耿家主,常听人说你沉稳有远见,不同于莽夫。
阳胜过刚,易为折也,如今耿凌忠独断恣勇,这种人往往不会长久,智者会容忍,但同时也会朝着长远思考。
明年我会集结至少十五万的军队,湖州虽然可以守住,但是能坚持多久,战败是迟早的。
聪明人不会让傻瓜肆意妄为到害死自己,我可以像你承诺,杀死耿凌忠这韩地就会是耿家的,只要你忠心于我,韩地世代都会是耿家的。
就像是冯云茂那般,我会封你为韩王,有此信为证,不遵守就会名誉扫地。
耿凌忠一生横行武力也不过苟缩湖州一地,且与天下为敌,无人敢收湖州,那么就是无人敢收耿家。
跟随耿凌忠,就算今天逃过了灭亡,但是等待湖州耿家的终究还是灭亡,什么都无法改变耿凌忠将要走向的命运。
像一把飞出去的弓箭,终究会停,只是在飞行的过程中绚烂。
停下之时,也是耿家末路之时。
如今有机会,何不弃暗投明,弃耿凌忠而投秦,得韩地而昌耿家。
不论如何,耿凌忠一死,对耿家都会是好事,天下畏惧的唯有不义的耿凌忠。
朕愿给你一个机会,不动刀兵,做对你我有利的事。
此信寄到了湖州耿凌征的手中,至于到没到耿凌征的手中,孙演倒也不在意,不论如何明年都会出兵。
如果到了耿凌忠手中,也会让二人产生决裂。
反正狗粮已经撒出去了,来不来,随意。
自耿凌征收到信后,对待耿凌忠好了许多,也对自己很多行为给耿凌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