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苦的液体一入喉,姚承恩顿时大抽了一口凉气,然后猛然一个鲤鱼打挺,就站起身准备干呕。
戚羽锡眼疾手快,直接用力捂住他的嘴道:“放轻松,吸气,呼气,会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
戚羽锡脑子里,忽然就闪出杀猪放血的画面。
他一忍再忍,终究没忍住,笑出了声:“噗哈哈哈……”
真踏马的绝了!
而姚承恩因为舍不得伤害戚羽锡,所以只能在地上痛苦扭动:“呜呜呜……”
这辈子,他也不想喝药了……
打死也不喝!
说实话,戚羽锡看着姚承恩这样,还是有点同情的。
可一想到能让他长长记性,倒也就心安理得了。
而等到那个苦味消失,姚承恩也已经精疲力竭了。
他整个人像是脱了水的黄瓜似的,软趴趴的。
戚羽锡不禁用脚踹了踹他道:“赶紧回去睡觉,敢再骚扰我,我就报警抓你,让你去牢里捡肥皂!”
报,报警?
牢里……捡肥皂?
姚承恩确定戚羽锡说的是中原话,可拼凑在一起,却觉得莫名其妙。
他是一个字都没听懂。
可以此他也算是看出,戚羽锡是真的不想和他有感情瓜葛。
虽然心有不甘,但换位思考一下,他确实也从未尊重过戚羽锡,只以自己的想法为所欲为。
那他会讨厌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
想到这里,姚承恩的心脏就止不住的刺痛。
戚羽锡见姚承恩不说话,还有些气恼,可看他脸色越加难看,便不由道:“你……”
姚承恩闻声下意识看向他:“我?”
“昂。”戚羽锡指了指他的脸道:“脸色这么难看,难道……”
戚羽锡视线下移,明目张胆看着他不可描述的位置,勾唇戏谑道:“又尿急啊?”
“我,我,我……”姚承恩被问的措手不及,脸都羞红了。
“尿急就赶紧去,不然会膀胱炎哦。”说到这里,戚羽锡一脸坏笑。
姚承恩虽然不知道什么是膀胱炎?
但一经戚羽锡提起尿急一事。
就不由想起之前的丢脸‘往事’……
顿时也不敢再多言,‘嗯,啊’了两句,就赶紧窘迫离开。
他就不该招惹戚羽锡。
每次都以丢脸收场。
戚羽锡看着姚承恩逃逸似的背影,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这哭包还真好转移注意啊。
要不是看他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他其实也不会多这一句嘴。
但既然解决了,那就这样吧。
戚羽锡伸了伸懒腰,刚准备要进屋去睡,眼角就看到树上有一抹黑影。
刚开始戚羽锡以为是树叶的阴影。
但随着那黑影晃动一下,他才确定那里有个活物。
戚羽锡立马警惕的往后躲了躲,冲远处喊了声:“谁在那里?!”
树上的黑影闻言似乎愣了一下,随后从树上跳下了一个高挑的身影。
对方没有急着走向他,而是就地半跪道:“属下是暗卫石七。”
一般是暗自守护这座庄园的。
可一旦有主人或客人到访。
便又兼护起主人或客人的安危。
十七?
编号吗?
戚羽锡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多问,而是点点头道:“行,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屋了。”
他现在困的要死。
再熬会儿就得成熊猫了。
“?”石七被戚羽锡这话弄得一脸懵。
不是对方找他有事吗?
怎会变成他了?
但既然戚羽锡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有反驳的资格,立马躬身应道:“是。属下这便告退。”
说完,他便闪身回了树上。
戚羽锡见他身手不错,羡慕之情,顿时油然而生。
感觉赫玉宸身边都是厉害的角色呢。
而他身边……
额。
他身边有个屁!
戚羽锡瘪瘪嘴,打了个哈欠,便进屋去了。
这段时间起早贪黑的赶路,他的神经一直绷的很紧。
这会儿好不容易有个舒适的环境供他休息,他自然是想好好睡一觉。
当然。
这都是他的美好想象。
等他一躺在床上闭目想睡的时候,却越躺越精神。
明明身体很疲倦,很困。
可他的脑子就是一片清明,任由自已在床上上下左右的翻滚,却怎么也没有一丝困意。
凸(艹皿艹 )!
他这是什么命啊?!
困难的时候,躺哪儿都能睡。
这踏马的有床有被后,反而失眠了。
靠!
真踏马的是个水牛命!
一辈子辛苦劳碌。
“唉……”戚羽锡揉了揉太阳穴,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漆黑一片的屋里,喃喃自语道:“这样会不会再次猝死啊?”
毕竟,这段时间和他前世加班,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
既然醒都醒了。
那他就不浪费时间发呆了。
他赶紧把之前的计划,重新再捋了捋。
只是他没想到,刚才想睡却睡不着,这会儿想正事了,却渐渐困意缠身,睁不开眼。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翌日午时了。
天禄早早便等在门外,一见他醒了,立马将自己彻夜查的情况,一一告诉了戚羽锡。
简而言之。
赫玉宸因为身份暴露的原因,赫康宁便连戚家也怀疑上了。
尤其是他那便宜爹还重握兵权。
所以这次战急,那狗皇帝便想将计就计,将戚家也除之后快。
而戚羽锡听到这里,已经气得牙痒痒了,恨不得亲自对赫康宁重拳出击。
这赫康宁就踏马的是条狗!
不过,赫康宁有张良计,他也有过墙梯!
想到这里,戚羽锡立马对天禄道:“去散播谣言,说我是麒麟降世。对我善者得善报,对我恶者得恶报。”
就凭他的那些小伎俩。
根本就不怕露馅。
但就算是露馅了他也不怕,大不了他一炮把皇宫给轰了!
天禄闻言却不甚赞同道:“不行,公子,你这样会很危险的!”
先不说赫康宁会不会信。
就说他这身份问题,也会引来诟病啊。
一旦有人诋毁戚羽锡是妖怪,那他的下场不堪设想!
戚羽锡自然是知道天禄的担忧。
可他是一点也不害怕。
大不了就是一死嘛。
反正……
总得按照剧情走不是?
戚羽锡无所谓的摆摆手道:“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剩下的我自己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