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布日固德可是蛇蝎美人啊!
上次就差点嘎在他手里,这事他能记一辈子!
布日固德见他想起自己,不禁勾唇一笑道:“小表弟,你可欠我一次人情啊。”
本来输了王位他就很烦。
要不是想从戚羽锡这里得点好处,他是绝对不会来的。
人情?
谁欠的?
他可没有啊!
戚羽锡立马摇头如拨浪鼓似的,满口否决道:“可别这么说,我姓戚,你姓……嗯?你姓什么来着?哎呀,不管你姓什么,只要不是姓戚,我们就毫无关系,所以我就没有欠你人情!懂?!”
他这人什么都吃。
就是不吃亏!
戚羽锡说的理直气壮,布日固德要不是早有准备,倒是让他忽悠过去了。
“是吗?”布日固德浅浅一笑,随即把玩着手里的长鞭。
还是爹嘞!
他哪里说错了?
他们本来就互不相欠啊!
戚羽锡嘴里正嘟囔着,布日固德就忽然用力一挥长鞭,鞭子猛地击打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吓得戚羽锡瞬间汗毛竖立。
凸(艹皿艹 )!
这蛇蝎美人又在干嘛啊?!
吓爹一跳!
布日固德可不给他发问的机会,下一鞭,就直接往他身上甩去。
“妈耶!”戚羽锡吓得闭上了眼睛。
敖岩和苏赫巴兽几乎同时出手。
一个抓住飞出去的长鞭,一个将戚羽锡紧紧护在怀里,眼神皆生气的看着布日固德。
布日固德也自识无趣,便将长鞭收了回来。
反正他也只是为了吓吓戚羽锡,并不是真想伤他。
但对象如果换成齐国的皇帝,那就不一样了。
布日固德直接两鞭子,就在赫康宁的脸上留下了个‘x’。
赫康宁就痛得嗷了两声,随后就没了动静。
“嘶!”戚羽锡看得也是龇牙咧嘴。
卧槽!
这两鞭子要是甩他脸上,他肯定哭天抢地。
可这赫康宁怎么叫了两声就没动静了?
难道嘎了?
戚羽锡的眼睛瞬间发亮。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赫康宁的胸膛还在起伏,证明这人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我嘞个蛐蛐!”戚羽锡义愤填膺道:“怎么就打不死呢?!”
凸(艹皿艹 )!
这要是搁现代,他直接就把人拉去实验室解剖了!
看看他是怎么腆着脸活着的?!
苏赫巴兽一愣,跟着念道:“我嘞……去去?”
戚羽锡被他奇怪的发音惹得发笑道:“什么去不去的?不是这么念的,你跟我读……”
戚羽锡一脸认真的教了起来。
布日固德有些无语道:“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作甚?”
敖岩立马应道:“帮戚公子拿下齐国江山。”
“那就杀!”布日固德抬手一挥,立马便有不少胡人士兵冲了过去。
顷刻间就厮杀一片,鲜血四溅。
戚羽锡原本还和苏赫巴兽闲聊,等他回神看过去的时候,地上早已猩红了一片。
原着里的一幕幕,正在上演。
戚羽锡眉心一跳,下意识看向了宋凌霄的那个方向。
而那边,也正好有一队人马赶过来。
等人逼近了,他才看清为首的人就是宋凌霄。
他此刻十分狼狈,身上的衣裳早已破烂,到处都是血渍,可他脸上全是不屈服。
戚羽锡没有叫他。
他觉得这个时候就不该叫他。
他只有自己一步一步完成自己的夙愿,才能真正从国仇家恨里走出来。
然而那个该满眼仇恨的人,在看到戚羽锡的那一刻,忽然勒住了马绳:“吁!”
马停了下来,随即调转了方向。
宋凌霄向戚羽锡这边疾奔而来。
戚羽锡看着逐渐清晰的宋凌霄,下意识张开了双臂。
马匹从苏赫巴兽身边擦身而过时,宋凌霄弯腰抱住了戚羽锡的腰身,然后蓄力将人带上了马背。
戚羽锡闻着熟悉的冷香,毫无真实感。
宋凌霄感觉到他的不安,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
戚羽锡瞬间满心欢喜,紧紧抱住宋凌霄的腰,将脸埋进他胸膛里。
好。
甚好。
就眨眼功夫,戚羽锡就已经随宋凌霄来到了赫康宁面前。
一下马,戚羽锡就先紧张的左右看了看,见周围厮杀一片,没人顾及赫康宁,这才堪堪松了口气。
宋凌霄围着赫康宁转了一圈,见人没死,只是昏迷,皱在一起的眉头才舒展开,随即一脚踩在赫康宁的胸口,狠狠碾压。
那力道,仿佛就要直接将他踩死一般。
赫康宁痛苦呻吟,渐渐苏醒。
他一看自己落到了宋凌霄的手里,就知道自己没有活路了。
他也不哀求,只是仔细打量着宋凌霄的脸,在宋凌霄要下手之际,忽然冷笑道:“你和她可真像啊。”
宋凌霄挥剑的手一顿。
戚羽锡也忍不住好奇道:“他?谁啊?”
宋凌霄他爹?
赫康宁没有解释,只是从自己腰间扯下一块玉佩,扔到了宋凌霄的脚边。
那是一块残破的血玉。
只是……
有些眼熟?
戚羽锡默默从脖子上掏出宋凌霄送他的玉佩,然后仔细对比了一下地上的那块玉,除了残缺的地方外,简直一模一样。
戚羽锡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将玉佩收好。
夭寿啊!
古代的玉佩好像代表身份。
这老登突然拿出一样的玉佩来,不会是想说宋凌霄是他亲儿子吧?
别这么狗血啊!
他心脏受不了!
不!
不止他的心脏,宋凌霄的心脏,他便宜爹的心脏……
好多好多人的心脏都受不了!
赫康宁见宋凌霄毫无波澜的看着那块玉佩,心里一阵郁结:“你都不问问此玉佩的来历?!”
可能急火攻心,他说完便又吐了一口黑血。
赫康宁在地上筹措片刻后,忽然笑了起来,笑声极其大,仿佛要将他此生的笑,都笑完似的。
片刻后,他才抬头看向宋凌霄,眼神阴狠的一字一句道:“你以为朕为何要杀你父皇?!因为絮娘本就是朕的未婚妻!是你父皇抢走了她!”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可赫康宁却恰恰相反。
他就是想膈应宋凌霄。
毕竟只是被抢走一个女人罢了。
他不在乎。
但他的脸面却不容别人践踏!
凭什么他宋云昊就高高在上,受全臣膜拜?
而他就得忍受一切?!
既然他宋云昊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了!
宋凌霄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情绪。
絮娘,是他生母的名字。
他从奶娘那里听了她很多事迹,却唯独没听过她的情史。
似乎她从来就未曾爱过谁。
或者说,谁也没爱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