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还没放假呀!”
沿路上到处都是长安太学的学生,水清色的汉服改制长袍充满着水墨意境。他们三三两两的从梅尔达的身边路过,不时还会投来好奇的眼神。
“嗯!太学八月中旬暑假,这几天正是最后的考试周。”
王温书热情的介绍道:“华国的所有魔法学院都是8岁入学,在校期间完成学分要求即可毕业,对于毕业的年纪上没有限制。”
“以昆仑虚三校为例:每年新生入学,都要经过资格测试,试题大抵不会很难,由每所学校各出三题,最后按成绩自愿选择前往学校。”
“当然了,在校期间成绩优异者可在完成教授考核后,前往其他学院继续进修。”
“还能这样?”梅尔达吃惊的说道。
不过想来八岁入校,就算修上两院也差不多二十多岁就能毕业,这跟前世的大学好像也没差。
不过这也侧面的说明了一个问题。
“看来,昆仑虚三院的教学理念与教授的魔法有着天壤之别啊。”
这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如果三院教授的东西都差不多的话,谁会吃饱的撑的去其他学院再学一遍?
“你很聪明,梅尔达。”
王温书低头看了眼身边的孩子,眼神流露出颇为赞赏的神色。
“承天宫号称昆仑虚正统,学院隐于昆仑山脉之中,所修魔法多为请神上身类的‘神通’。”
“稷下学宫乃是先秦诸子所立,隐于齐鲁之地,所修魔法甚杂,不过皆在‘道’内,习以沟通自然的魔法。”
“对了,稷下学宫的诸贤图书馆乃是华国最大,其收藏涉及整个亚洲已知的魔法知识。”
“至于最后的长安太学嘛。”王温书突然神秘的停了下来,指着蔓延宫廷的一处空地上。
梅尔达随着他指引的望去,只见一身穿着水清色长袍的太学学生,正在练习着魔法。
他先是微微蹲下身去,随后脚底突然冒出一阵火花,“砰”的一声,犹如炮弹般冲了出去,手中高举着长剑,一道蓝光划过将面前的石碑砍成两半。
随后又从腰间掏出了根魔杖,挥了挥手将石碑复原。
紧接着左手将那柄大剑插在地上,收好魔杖后,双手摆出了各种各样的手势,凌空突然出现了几道魔纹,然后那人在缓缓的将魔纹引入大剑与自己的脚踝之上。
随后又是一个冲锋一剑劈烂了石碑。
...
法师手持巨剑玩近战,这很合理。
“长安太学,乃至于整个华国魔法界都有着显着的三个特点:其一,法术杂糅。漫长的历史中华国魔法师们创造出了大量的咒语。魔纹、术法、道法、神通等等。数不胜数。”
“其二,施法的多样性,华国魔法界包容进取,广泛吸收世界各国魔法技巧,博众家之所长,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如今虽然富有魔法功效的树木依然是最广泛的媒介,但华国的法师们并不单独依赖魔杖,像手势、长剑、法杖等等,我们依然在保留传承。”
“其三,法师的人口众多。长安太学目前是世界上占地面积最大,学生最多的魔法学校。在校师生超过六万人。庞大的人口自然也带来了施法与学习魔法上的多元化。作为官家学派的长安太学更是在整个亚洲都具有非凡的影响力。”
“但是教授。”梅尔达越听越是觉得奇怪。
“为什么你们不与其他国家的魔法学校进行交流呢?”
“你知道为什么阿克拉先生留下的魔法被巫师联合会全力隐藏了吗?”王温书并没有正面的回答梅尔达的问题。
而是侧面的提出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梅尔达曾经与赫敏她们讨论过,那是因为巫师联合会觉得那些魔法造成的伤害远大于它带来的变革。
“是因为那些危险的魔法会引起魔法界的动乱?”梅尔达小心翼翼的盯着王温书说道。
“很正确,既然欧洲曾经因为这些魔法动乱过,自然华国也是。”
“不过...”王温书的脸上突然的涌现出了一抹自豪的神色。
“千年未经断续的文明,她的包容性自然远超欧洲,虽然魔法所带来的动乱是刻骨的,但是我们依然是将她融入进了我们自己的文明之中。”
“但其他地区,可不是华国。如果这些魔法广泛的传播开来,动乱必会再起。”
走在廊桥的阶梯上,梅尔达并没有开口反驳他的观点,无论这个观点正确与否,千余年的政策自然有他的客观性。
况且第一次来人家这里做客总是要给主家以尊重。
...
廊桥的尽头是一座宏伟的宫殿。
原本一路走来,也是见了不少的层峦叠嶂,巍峨壮丽的大小宫殿。
但与这一座比起来还是略有不足。
这一座白金色主调的宫殿,
宫殿的正门处,一尊巨大的金龙雕像高踞于此,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大殿门前的石柱上,各有一个人身无首的怪物,手提长刀,气魄凌厉,似乎是一尊活的凶煞之物。
而在右侧雕像旁边则有一个身材娇小的美妇人,手拿一把白扇,笑容可掬,眼波流转间,看着梅尔达。
而正门,一穿着华贵,相貌慈祥的老者似乎以等待了许久。
老者面带笑意,目光慈爱的注视着梅尔达。
“夫子,这位便是阿克拉先生的继任者。”王温书躬身一礼。
“梅尔达是吧。”夫子的眼神中露出以一抹赞赏之色。
他能敏锐的感知到梅尔达身上的魔力浑厚且绵延,而且与周围自然融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春草的朝气。
“教授你好!”
“你也好!”老者缓缓的走了出来,伸手摸了摸梅尔达的脸骨,口中不时的传来了阵阵称奇声。
“男生女相,灵魂之中也多以阴柔。”
“奇哉怪也!”
嗯?
梅尔达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位老人,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识破本相,
阿尔托莉雅与邓布利多或许能看出来,那是因为人家够强啊。
没想到现在又遇见一个。
一瞬间,梅尔达便将这位老者摆放到了与邓布利多同一水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