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梨蹲在地里拔草,脑袋都快埋在地里了,生怕会抬头看到顾北辰。
刚才实在太尴尬了,早知道之前就不嘲笑刘佳佳了。
不过不得不说,那男人身材确实不错。
五官俊美,一点都不像个乡下人,倒是跟沈怀安那个公子哥有一拼,要是换身衣服捯饬一下,估计没人怀疑顾北辰不是个富家少爷。
张翠翠悄悄地走了过来,拍了拍肩膀,“清梨,你在想什么呢?怎么我刚才叫你,你都不搭理我呢?”
“啊?那个翠翠姐,我刚才在想事情呢,所以就没听见。”苏清梨脸颊微微有些红,怎么有种做坏事被人抓包的感觉呢!
呸,呸,她可没干坏事,刚才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撞进了顾北辰怀里。
“哦,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张翠翠秀眉紧蹙,唉声叹气地道,“自从你搬出去了,就只有我一个人做饭了,王建明和沈怀安那两个家伙没一个会做饭的,关键问题是,我做饭太难吃了,我自己都吃不下去。”
苏清梨笑了笑,柔声道,“别急,慢慢来,这样吧,你有时间可以来找我,我教你做菜。”
“好,好啊,清梨,你可不知道,你做的菜,味道真是让人念念不忘啊!”张翠翠羡慕死苏清梨有一手做菜的好手艺了,“那个王建明不是说我做的饭跟猪食一样吗,回头等我学会了就给他露一手,闪瞎他的狗眼。”
苏清梨其实有些心虚,她的手艺还真不算好,全靠舍得放油,放油盐调料来撑着。
..................
苏清梨回到自己住的房子里,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这房子很久没住人了,里面好多地方都要重新收拾一下。
院子里昨天王铁柱帮忙除的野草还在,苏清梨把这些野草凑在一起,准备晒干了,冬天点火用。
又分出来了一块菜地来,松了松土,种了一些白菜黄瓜什么的。
在北方冬天寒冷,是没有什么新鲜蔬菜可以吃的。
所以村子里的村民们都会种很多很多白菜,留着冬天存放在地窖里。
没菜吃的时候,可以随时取,也可以拿出来腌咸菜。
种完白菜,她已经腰酸背痛了,肚子也咕噜咕噜地叫了。
苏清梨看了一下四处没人,就回屋子里,把那只野鸡取了出来,准备炖锅野鸡汤给自己补补。
本来是想把这只野鸡拿来晚上请客的,可苏清梨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合适,野鸡的出现她解释不清楚啊!
之前刚逮住了一只野兔吃了,她再说逮住只野鸡谁信啊?
所以还不如去镇上割点猪肉呢!
苏清梨笨拙地处理起了野鸡,用开水烫了烫,开始拔毛。
.................
没多久, 苏清梨就用从大队长家借来的小铁锅,炖了一锅香喷喷的野鸡汤。
她还在空间里炖了一锅大米饭,熟了之后,盛了一碗端了出来。
这顿饭除了没有蔬菜,其它的都挺好,她喝野鸡汤都喝上瘾了,这野鸡炖汤也太香了。
一只瘦小的野鸡,被她啃得只剩骨架了。
就是肉有点柴,要是肉嫩一些,肯定会更好吃。
苏清梨满足地拿着干净的手帕擦了擦嘴角,现在她都已经开始惦记空间里的那只公鸡了。
那只鸡在空间里养得好,喝的又是灵泉水,长得老肥了,拿来小炒肯定好吃。
她把房子里唯一的一张木头桌子收拾了下,准备去趟大队长家,把昨天借的锅碗瓢盆都还回去,再借一下大队长家里的自行车。
去镇上供销社里添置一些锅碗瓢盆,老是借用人家的也不行,还是要自己花钱买口锅,买些厨房用具。
..............
大队长家门外,苏清梨微笑着敲了敲门,“婶子,您在家吗?”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但门很快就打开了。
男人头发湿漉漉地走了出来,眼里带着些惊讶,还夹杂点惊喜,“小妮子,你怎么来了???”
看见面前的男人,苏清梨又想起了上午的糗事,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明来意,“我,我是来找秀英婶子的,昨天我跟婶子借了锅碗瓢盆,今天想过来还一下。”
“我娘出去了,你进来吧!”顾北辰眼疾手快地接过来了小妮子手里的锅碗瓢盆,然后转身进了院子里。
苏清梨乖巧地跟在后面,她本想溜走的,但想想晚上也要请大队长一家吃饭,还是避免不了见到顾北辰的。
再说,她还想借用一下自行车呢,就这么走了,那她岂不是要步行去镇上了?
那可不行啊,等走到镇上估计她就累死了。
顾北辰很快进厨房放好东西,找了个搪瓷茶缸想给小妮子冲点白糖水。
可想了想,他又害怕小妮子嫌脏,又舀了水洗了一遍搪瓷茶缸。
从王秀英藏东西的柜子里,掏出了一袋白糖来,顾北辰狠狠地抓了一把放在茶缸里。
等到忙完,端着搪瓷茶缸出来的时候,顾北辰的俊脸上已经冒了一层细汗,“渴了吧,喝点水吧!”
苏清梨连忙摇了摇头,“不用这么麻烦,我不渴的。”
顾北辰硬是把搪瓷茶缸塞到了她的手里,命令道,“让你喝,你就喝!”
看着手里的搪瓷茶缸,苏清梨浑身都有些不自在,她不是不好意思喝啊!
是野鸡汤喝多了,这会还撑得慌呢,哪里还能喝得下水呢!
顾北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心里有些郁闷了,这小妮子怎么还不喝白糖水啊???
难道是刚才他太凶了,把人给吓着了?
他明明说话的声音不大啊,顾北辰越想越委屈,气得一把夺过了搪瓷茶缸,“不喝劳资喝!”
咕咚咕咚的,一口气把搪瓷茶缸的白糖水都喝完了。
顾北辰嫌弃地皱了皱眉,怪不得小妮子不喝,甜腻腻的真难喝。
苏清梨呆呆的站在那里,这是什么操作?
水不是给她喝的吗,她又哪里惹这位爷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