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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端了一碗安神汤,正一勺一勺地喂白芷喝下。她看着白芷煞白的面容,说不出的心疼。

她虽然也想得到解药,让白芷早日解脱,但是她明白眼前的王妃娘娘是什么样的人。

别人替她做的决定,她是不会轻易接受的。

“娘娘,肖扬他……肖扬已经去了……”梨花沉重地道。

白芷闻言,猛地坐起身来,满脸愕然,“什么?我不是与他说了吗?肖扬答应了我的啊!”

白芷一边说,一边套上了鞋子,披上了外袍。

她从马厩里牵出了白鹤,打算追上去,阻止肖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需要背负,她的毒,得由她自己想办法。

既然有法可解,那牺牲肖扬自由这个选项,就绝不存在。

她隐约记得那日约定的地方是玲珑行馆前的画舫,打听了位置,白芷便策马而去。

白鹤的速度极快,竟然甩开了随行的侍卫。

白芷一路打听,来到了城郊玲珑行馆。玲珑行馆门前有一条蜿蜒的河流,河里游着大大小小的船只,热闹非凡。

画舫?这里画舫可多了!白芷着急,在心头暗骂了几句。

白芷来到行馆,揪住店伙计就开问,“有没有见到一个长得瘦瘦高高的,长得很漂亮的男人?”

“有有有!那位客官长得可是太好看了,他刚走不久,游船去了!”

由于月君长得太过突出,白芷很容易得到他的行踪,她朝店伙计指的方向追了出去,沿着河边一直跑。

白芷远远看到一艘画舫,不算特别大,但是装饰极其华丽,在所有游船中显得格外亮眼。

白芷多看了几眼,果不其然,船头站着一长身玉立的男子,紫袍拽地,轻摇折扇,河风轻拂,吹起他翩跹的衣角,显得气质华贵妖冶。

而那画舫前还有一只小小的篷船,船身极小,顶多能容纳三五人。

船头一船夫正在撑着船,船的另一头,站着两人。二人一身黑衣,正是王府暗卫统一的服饰。

其中一人直挺挺地立在那,四肢纤长,马尾高束,显得十分精神。

不是肖扬又是谁呢!

白芷随着船在岸边奔跑,她高声喊着肖扬的名字,嗓子都喊哑了,但是声音都被淹没在了集市的嘈杂声中。

白芷追得气喘吁吁,好在游船大多游得缓慢,白芷跑步的速度也能跟上。

此处为河岸中段,没有码头,白芷很难从河边直接上肖扬的船。

白芷左右观察了一番,忽的看到后面驶来几条小货船,三条小船差不多是并行的,白芷测算了一下宽度,利用这三条小船差不多可以跨到肖扬的船上。

白芷掏出一锭大银子,在岸边呼喊着,“船家!船家!靠过来一点!”

本身三条都是货船,一般不载人,但是船家看着这白花花的银子,乐呵呵的就把船靠了过去。

等到合适的位置,白芷从岸边一跃而下,跳上船头,蹦得船身一阵晃荡。

白芷站稳后,急忙对船家道,“船家,靠过去,靠近点!”

银子在眼前晃悠,船家加紧朝一艘船靠过去,靠得差不多时,白芷跃到了第二艘船上。如法炮制,终于到了第三艘船上。

肖扬站立在小小篷船头上,忽的听到异动,警惕的回头望了望,正瞧见白芷拉开了胯,准备等着船靠近,然后一口气跃到肖扬的船上。

肖扬瞬间有些惊慌失措,他急道:“王妃!你怎么来了!”

白芷被发现了,只好尴尬笑笑,随即她睁开眼,目光变得沉着又严肃,她沉声道:“肖扬,你回来!我是你主子,你是我的侍卫,我没同意你去!”

肖扬闻言,有些为难地沉默了,他并不愿意否认白芷是他的主子,但与此同时,他更想为她换得解药。

看着肖扬沉默,白芷继续劝解,“肖扬,如果你这次不听我的,那我们便恩断义绝,以后便再也没有关系了!你自己看着办!”

肖扬低着头,什么也不敢说。他不敢回应白芷的恩断义绝,也不能放弃这次得到解药的机会。

白芷得到了肖扬良久的沉默,像是一个孩子在刚对世界有认知时,笨拙又固执地守护着自己相信的真理。他可能害怕周围人的批判指责,也可能屈服于强大的力量,但他却依旧觉得自己是对的。

肖扬觉着,只要这样做,王爷也不必为这事操心,王妃也不会为此而痛苦。

肖扬全身的每一根毛发都相信着,只有这样是最好的选择。

船渐渐靠了过去,肖扬终于开了口,“王妃娘娘,肖扬决定了,你快回去吧!”

白芷无语,她无奈又着急的在船上踱步。

白芷示意身后的船夫快些,还丢出了好几块银子,“肖扬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还你决定!这是你决定的吗?决定里面有没有为自己考虑过半分?如果有,哪怕只有半点,我也尊重你的决定!”白芷骂骂咧咧地嚎。

“你这人真是,怎么劝都劝不住!别人给你一颗糖,你就要拿一条命来换!我不过是给了你一些点心,一点微不足道的关怀,你知不知道你娘亲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要费多大的劲,王爷为了延续你的命花了多少钱财多少精力,还有谷大夫,他为了你冒了多大的风险!”

“你的命很贵!怎么能拿给月君去糟蹋呢?!”白芷急红了眼。

肖扬听完,呼吸沉重,也渐渐说不出话,二人站在两条船上对望。

白芷看到肖扬的眼眸,丝毫没有恐惧与不安,反而闪耀着希望的光辉。

白芷心头直呼,完了完了,这人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她在说什么。

船驶入了一个桥洞,这个洞很宽,三条船并行驶入没有任何问题。同时这个洞又很长,长的尽头的洞口只有点点微光。

洞内,光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

白芷跺着脚,催促船夫使劲的划,白芷看着眼前还有点宽的距离,决定不等了,立马就逮住肖扬。

白芷寄希望于这物理上逮住他,就能阻止他的傻决定。

桥洞还有些许微光之时,从船头猛地一跃。

她看着船头那个修长的黑色身影,使出了吃奶的劲,将身子往前扑,也许抓住了,他就走不掉了呢!

奈何腿短,只一只脚踏上肖扬的船,大半个身子都还在船外,不出所料的往后倾倒。

肖扬皱眉,他伸手,越过了白芷伸过来的掌心,拉住了她得胳膊,往船里使劲一扯,白芷的整个身子便被晃了进来。

白芷被晃了一圈儿,然后她就被人轻轻放倒在了船上。她脑子先是有一瞬空白,待反应过来后,她伸出手,抓住面前人的裙摆。

“我说了肖扬,你不准去,月君很可怕的,他是个变态……”

黑暗中,肖扬挺立着身子,轻轻开口,“王妃,肖扬喜欢吃糖。肖扬什么都没有,也没出息,所以愿意为了一颗糖,而豁出一条命。”

白芷干笑了两声,她心里有些不安,却又因为紧紧攥住了肖扬的裙摆而放心,她道:“你以后在王府天天都有的吃,但是去月君那儿就吃不到咯!”

肖扬轻轻笑了两声,笑声清脆又好听,是白芷从未听过的情绪。

忽的洞里刮起一阵风,吹的船飘荡几下速度都快了几分,耳畔传来猎猎风声,掩盖了肖扬的笑声。

须臾之间,船就被吹出了桥洞,温和的阳光洒落,河道中央凸起来的土地上,有几株着开得婉约的木芙蓉。

白芷得意地看着自己抓住的裙摆,然后她顺着裙摆,抬头望去,看到人的一瞬间,却是惊愕的说不出话。

他不是肖扬!

她抓的人不是肖扬!

是另一个侍卫,侍卫一脸不安地看着白芷,“王妃娘娘,属下扶您起来!”

白芷立马原地蹦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转了两圈,“肖扬呢?!肖扬呢?!”

她仰头看着旁边那精巧的画舫,那船头,迎风而立的二人,不正是肖扬与月君吗?

“肖扬!你回来!”白芷在矮小的船上大喊。

忽的从洞中吹来劲风,木芙蓉成朵凋落,砸在水中,激起圈圈涟漪,而后又随波逐流。

而白芷的声音也像是被风吹散了一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河道前方凸起来的土地,将宽阔的河道一分为二。劲风一送,船快速地驶向了各自的道路,越驶越远。

白芷看着船头的肖扬与月君并立而站,风吹的他们的裙摆像是在打架似的,可二人面上却是云淡风轻的坦然。

二人身高相仿,有过共同的经历,可性格却是天差地别。

肖扬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

白芷想不出来,肖扬想不出来,连月君也想不出来。

三人就这样对望着,直到视野被一片热闹的集市取代。

身旁的侍卫不断地唤着白芷,良久,白芷才回过神。

她的眼神变得木然,还带有一丝冷漠,她冰冷的问身旁的侍卫,“解药拿到了吗?”

侍卫点头,掏出一个瓶子和一封信。

白芷咬着牙接过瓶子,将它紧紧攥在手心,巨大的无力感从她心头涌起。

不同于在奉月教的害怕与恐惧,现在的白芷心里更多的是绝望。

之前逃不掉的时候她还会想,逃出来可以回家了,家就是避风的港湾,她可以来此寻求安全的庇护。

可现在回来了,她却再也没了这般想法。王府不是她的家,她回来依旧要面临许许多多令人绝望的事儿,她什么都改变不了。

而她渴求的安全与庇护,温暖的港湾,都只能依靠王爷给她。

周围世界像是变得更加冰冷了一般,她想不清出路,也没有任何退路。

*

白芷失魂落魄地回到王府,将解药和那一封写着服用方法的信给了谷大夫。谷大夫十分谨慎,说要检查后才给白芷服用。

对于解药白芷并不想说什么,这是肖扬牺牲自己换回来的,它的分量压的白芷有些喘不过气。

但同时,她内心牵挂的还有孟瑛的伤势,于是她向谷大夫问出了口。

谷大夫却给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王爷今早醒了。”

“那我可以见见他吗?”白芷急忙问。

谷大夫有些犹豫,白芷却打了个包票,“我不会说任何让他难受的话,我只会给他带来好心情!”

“王妃娘娘,不是这个问题。陛下那日听说王爷伤重,便迁怒于你,把他的黑甲卫派来了,除了我谁也不让见!就算我同意,黑甲卫拦着你也进不去呀!”

白芷听这话难受得紧,蓦地想起那夜她痛极了,死死抵住孟瑛的伤口,她印象中还有血渗出,王爷又该多痛啊!

愧疚促使着白芷马不停蹄就去了皇宫。

景德帝正在与大臣讨论事情,白芷只好到书房候着。

等候之时,皇后来了。不知是不是因为有喜心情愉悦,白芷觉得她容光焕发。

“宁王妃,你就这般等着,陛下很说句软话的。”游珍珍替她出谋划策。

“那我该怎么做?”

“人嘛,都有恻隐之心的,你得装可怜,陛下才有可能网开一面!”游珍珍道。

白芷一想,有道理啊,他毕竟是皇帝,哪能她跑来求一求就松口,总得给一个台阶,陛下才能踩着梯子下。

于是白芷跑书房外顶着日头开始罚跪。

初冬的太阳温和,却也帮不了白芷半分,连续两日的毒发,让她精疲力尽。

也不知跪了多久,白芷扑通就倒了下去。

醒来时已是夜里,她被安置到了游珍珍宫里,景德帝刚用过晚膳,就找了过来。

没有什么开场白,景德帝直言,“宁王妃,瑛儿是朕儿子,是朕最疼爱的儿子,这你该是知道的。”

景德帝用的陈述句,气势十分骇人,白芷也不敢搭话,只跪在他面前,手心微微冒汗。

“像你大婚时做的那些不体面的事儿,按理是不该留你性命的,是瑛儿执意要保你,朕才替你遮掩了过去。再者,你该知道,皇家素来规矩多,你成婚后,本该来宫里住一段时间,学习皇家礼仪,都被瑛儿拦了下来。”

“国师说你异世之魂,朕也看得出些许。但是你既然要在这个世界活着,你就得遵循这世道的规矩,瑛儿护你,可别人不护你!”

“瑛儿他是皇子,是王爷!你就算是个平头百姓,他说一,你不能说二,他叫你往东,你便不能往西。更别说你是他的王妃,妻以夫为尊,既嫁了人,就当事事为丈夫的利益谋划。你的情绪,你的喜悲,甚至你的命,都由不得你,你可明白?”

景德帝这都不算敲打,这是摆明了的批评与警告!

白芷闻言,并不难受,反而是有了一种真实感。

一种从穿越过后就一直漂浮在心里,落不了地的恐惧,被景德帝赤裸地揭穿了。

现在展现在白芷面前的,才是真正的皇家,真正的封建礼教的恐怖力量。

从前的种种,全部都是孟瑛一点一点小心翼翼营造出来的幻境。

一切都是孟瑛辛苦维持的美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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