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忍冬看向空间虫洞的时候,他感觉有一双目光也在虫洞的另一边看着他,大祭司只是手将禅杖指了一下,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就消散了。
“灵心教的渣滓,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们把脏手伸进九大部落,我一定会不顾任何代价消灭你们。”大祭司对着虫洞,恶狠狠地说。
随后她看向忍冬,忍冬被这眼神看的一激灵,就朝着空间虫洞走过去。
即使是没有进入空间缝隙中,他也能感觉到这虫洞是空间上不该存在的,用能力应该可以清除。
顺着裂缝走进,可以看到空间虫洞的边缘在不断地破裂再重组,忍冬进入空间缝隙,伸出手轻声到:“德拜相融。”
空间虫洞的边缘修补速度显着提升,虫洞也从能过一个人的半径变为只能通过一只手。
一双漆黑的手从空间虫洞中突然伸出,像是要抓住空间缝隙中忍冬的衣领,忍冬稍一躲闪,抓的动作变为拍,一掌将忍冬从空间缝隙拍出。
但那手掌也因为虫洞的收缩断裂,断裂的手掌在空间缝隙中崩解,什么都不剩。
忍冬只觉得胸口火辣辣的疼,拉开衣服,一只大手印印在他的胸膛,此时已经肿胀起来。
大祭司快步赶来,权杖一挥舞,肿红的地方恢复了正常,不过在掌印的中间,一颗红色的菱形印记却无法消除。
“这是灵心教的印记,被标记的人在一个月内会不断受到灵心教的追杀,直至印记消散,不过,我会保护你的,忍冬小弟弟。”大祭司的手抚摸红色菱形印记所在的地方。
忍冬听到暂时没事,赶忙把衣服拉好,“我回到东区那什么教就管不到了吧。”
“前提是你能回去,灵心教主要在南区边缘行动,是属于未归化的南区原住民。”大祭司收回了手,同时把青铜禅杖也收了起来。
旁边的沙子处出现一队人,并不像其他东西在地下穿行时那样会产生动静,这行人似乎就像是融入了沙子中。
“拜见大祭司。”达沙部落的战士很是恭敬。
大祭司明显并不开心:“达沙部落的战士,要是下次再让我在你们部落外围发现灵心教的空间虫洞,我会亲自去教导你们。”
“是的,大祭司。”被大祭司这么说,达沙部落的战士似乎也没没有放在心上。
大祭司也不想与这些战士多说,开口赶走了他们。
“达沙部落似乎并不服你。”忍冬看出来了问题。
“行了,直说吧,他们就是与灵心教有染,等你见了教皇就明白一切了,沙达尔对于南区的掌控本身就不算强……”大祭司完全没有在乎忍冬的猜测。
二人接着上路,等到太阳落山前终于到达了而弥部落,尔弥部落与之前见过的部落都不一样,整个部落又石头堆砌,有一种中世纪的美感。
进入里面更是有一种现代感,电与灯的装饰让尔弥部落完全不同于其他部落那种落后的感觉。
居民见到大祭司时也只是热情打招呼,并不是行跪拜礼,大祭司也危险回应。
“今晚先休息,明天一早,会有人接你们的。”大祭司将秦云送到了一个类似宾馆似的地方。
老王和欧阳虚已经在里面等候了,甚至点了一桌子菜边吃边等。
忍冬给他们二人看了灵心教的标记,并且把大祭司的原话说了一遍。
“既然她说没事,大不了你在这边待一个月,我看她就是想留住你,你的能力对他们有用。”欧阳虚看的很透彻,大祭司对忍冬好肯定是有原因的。
欧阳虚看到忍冬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放心,若一个月后你没有回来,老大会进行交涉,没有哪个地方敢平白无故扣我们老大生物一个人。”
“行了,欧阳虚都这么说了,你就放心吧,别看我们这次出来只有这几个人,可我们每一个人都代表着公司的脸面。”老王将筷子递到忍冬手上,“吃菜吃菜。”
第二天一早,大祭司就派人来了,来人是两位祭司,据说沙达尔的宗教人员都是女性,而且都是以祭司称呼。
“三位,大祭司已经在教堂等候了,请上车。”两位祭司把三人引到一辆商务车上。
昨天晚上,忍冬对于尔弥部落也做了研究,尔弥部落继承了前城市南区的所有科技,并且成功的守住了。
教堂也并不高大,也是用石头堆砌而成,不过外侧用白色和红色颜料涂抹,比起其他粗狂的房子要细致不少。
“教皇只见忍冬一人,你们二位就在外面休息。”大祭司出来后只看着忍冬。
忍冬看向二人,二人只露出无奈的表情,他们几人来传话,只要话传到了就行,不需要每个人都见教皇,而且据说整个南区也只有祭司见过教皇真容。
大祭司拉着忍冬的胳膊,在教堂中七扭八扭,终于到了一处教堂中似乎随处可见的石头墙外面。
她手中禅杖出现,向前轻点,石头墙出现一条裂缝,她便拉着忍冬的胳膊进入,进入裂缝中,后方墙面自动复原。
四周陷入一片黑暗,而且大祭司还在不断转换方向,绕的忍冬根本分不清现在往哪个方向。
终于,前方出现一道微弱的光芒,一个古式玻璃灯罩中一个火苗微弱的跳动。
一张素白的床,一个脸色苍白,满头白发的女人躺在床上紧闭双眼。
女人看不出年龄大小,但随着大祭司和忍冬的靠近,女人平静的脸上多了一丝狰狞。
“啊!”女人像是做了噩梦,突然惊醒。
大祭司将禅杖横在忍冬面前,微微低头:“教皇,你要的人我带来了。”
教皇脸上惊恐的表情才散去,不过表情依旧痛苦,“我做了个梦,你会带来一条消息,影响到整个罪恶都市的消息。”
“教皇,我建议是我先听一下这个消息,然后决定对不对您说。”大祭司阻止忍冬开口。
“你觉得这个沙漠中发生的事情有能瞒得过我的吗?”教皇语气平淡,但有一种不能拒绝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