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是做正宫的。”
冷音坠地,仿佛听到有人下巴摔碎的声音。
这是在赤果果的宣战啊!
曲婉音当即变了脸色,原本美艳优雅的脸庞顿时黑沉一片。
白诗语不退反进,继续开口道。
“不过你放心,我对你的男人,没兴趣。”
说罢,转身离去,不等走到门口,又是顿下脚步,轻叹了一声转头道。
“还有,曲小姐我劝你一句,不要继续你现在的事情,现在用龙骨虽然压得住,不过以后嘛。”
后面的话,白诗语没有继续,都说修道之人要行善积德,她做的已经够多,接下来如何走,就看曲婉音自己的了。
“这个贱人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没看那副牙尖嘴利的样子么,一看就是泼妇没有文化!”
“就是,还没兴趣,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性,拿什么和我们婉音比!”
几个女人在一旁愤愤不平,而只有人群中的曲婉音脸色陡白,惊惧的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
她怎么知道,她的秘密!
门外,听到里面对话的男人微微抿唇,眼底不怒反笑,一旁的助理则是一脸黑人问号。
他们是在一个空间么,怎么那个白小姐如此无礼说对凌少没兴趣,凌少反倒很开心的样子,难道凌少是个抖M?
助理瞪大眼睛,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十分笃定的定义道。
“偷听很好玩?”
而此时,掀开门帘的白诗语像是早就知道这后面就是男人,毫不惊讶的懒声开口,轻佻的秀眉活生生的像是勾人心扉的利器,凤眸底下则是闪着不悦的光。
“看看小狐狸怎么咬人。”
男人不仅不尴尬,反倒是自得其然的对上少女那双微眯的凤眸勾唇一笑。
他起初也以为她这是去耀武扬威去了,不过没想到,她竟真从那曲婉音的身上看出了点名堂。
见她刚刚舌战群女的现场,一副牙尖嘴利慵懒矜贵的模样,十足像是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却又惹人稀罕的紧。
什么小狐狸,白诗语闻言不由翻了一个白眼,明明那个男的才是个男狐狸精吧,不然她怎么从遇见这个男人开始,就沾了一身的骚。
“回去了。”
懒得和男人计较,白诗语挥挥手,便是阔步向前,活生生像是对待一个司机。
却见他们的凌少不但不怒,反倒是跟上步伐,一副甘愿去做司机的样子了。
助理扶额轻叹,爱情的铁树一开花,收都收不住啊。
回了白家,白诗语很快找到了后山一处僻静的洞穴炼药。
她现在灵力尚弱,炼药期间一旦打断浪费的不仅是药材,更会伤了自己,而此处的地形隐秘,灵气更是充沛,但且需要一个护法最好。
白诗语眸光一转,将指尖轻扣放在唇边,哨音一起,很快空中划过一道锋利的痕迹,一个巨大的黑雕落在了她的面前。
“二黑,为我护法。”
黑雕拍拍翅膀,一脸傲娇的扭过了头,他被改名还不爽的很呢!
“乖”
白诗语狡捷的眸子一动,唇角一勾,掏出一根火腿肠。
二黑瞥了一眼,头再度扭了回去,不满的拍了拍翅膀,唧唧的一阵乱叫“你以为我没吃过火腿肠啊,我平常可是吃的顶级和牛……”
火腿肠被放到二黑的嘴边,刚刚还傲娇的二黑瞬间瞪大眼睛。
灵气!里面有灵气,还很丰厚!
“嗷呜!”哈喇子不等落下,黑雕一口就叼住火腿肠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嘿嘿,真香!”
白诗语在一旁看着他三下五除二的吃了一根还意犹未尽的看着自己满意的勾唇一笑。
没有雕能逃过真香定律。
有了二黑的护法,一个小时过后,白诗语拿着炼制好的丹药满意的挑了挑眉,这一次,她不仅做了给白自忠的药,更顺便给自己炼了一些促进修炼的丹药。
回到房间,白子航和白自忠正在等她,白诗语第一天开学,两个大男人自然担心,见她回来,白子航更是这才像是松了口气一般的迎了上去低声的拉着她就是一阵唠叨。
“怎么回来这么晚?白清月早就回来了,爸担心死了,打你电话也不接。”
白天的事情白子航看在眼里却是不敢对父亲说,同时也怕自己妹妹误入歧途。
白诗语自然察觉出白子航眼里的担心,浅笑着走过去,掏出刚刚炼制的丹药递到了白子航的手里。
“我今天碰见一个厉害的医生,这是他针对爸的病情做的药,快给爸吃下吧。”
白自忠本来也是一肚子的话要问,一听女儿是给自己去买药去了,这才松了口气,同时又是心疼,要不是自己的病也不会拖累女儿如此操心。
“什么医生啊?你在哪儿认识的啊,靠谱么,要了你多少钱啊,我跟你说可别被骗了,现在外面可是好多坏人……”
白子航又开启唠叨模式,巴拉巴拉个不停。
白诗语无奈的抚了抚额头,打断了白子航的十万个为什么,自己拿过药又是倒了一杯水走到了白自忠的面前站定,狭长的凤眸中透着阵阵让人移不开眼的光芒缓缓开口。
“爸,这药吃下去可能会有点痛苦,不过之后你就能重新站起来。”
重新站起来,这是他连做梦都是渴望的事情,自从那次事情之后,他卧床已经20多年了,各路名医早就断定他将瘫痪在床一辈子,他从最初的不信命到渐渐的放弃。
如今,白诗语却告诉他,他可以站起来,如何让他不动容。
只要他能重新好起来,这个家就有希望了!
“诗语,王医生说不能乱给爸吃药。”
白子航见父亲眼底升腾起的光,有些担忧的开口。
自从白自忠被所有医生断言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为了维持机体的不衰退,一直定时定量的吃老爷子那个姓王的医生开的药,那个王医生还说过不让他们贸然吃别的药,如今白诗语拿来一个什么来路不明的虎狼之药,他虽知她是为了父亲的病好,却不敢尽信。
“王医生?”
白诗语微微挑眉,望向白子航。
“之前我们偷偷准备那洗髓丹就已经被骂了,王医生说了,如果乱给父亲用药,恐怕……”
后面的话白子航顿了顿没说,但料想也不是什么好话。
白自忠也因为儿子的这句话而黯然的垂下了头,刚刚升腾起的希望顿时消散无烟,要是从前他敢赌,可是他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白子航和白诗语就真的彻底孤助无援了。
老二家的,他在的时候况且这般对待两个孩子,他不敢想象如果他走了,面对白子航他们的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所以他宁愿放弃好起来的希望,这样苟延残喘唯求续命。
“那个医生的药还有么。”
白诗语眸色冰寒的开口,她来这世界一心想着给白自忠治好病,却忘了最关键的一环。
白子航楞了一下,随后很快拿出了一碗汤药。
“你不说我都忘了,爸,你先喝药。”
说完,就将那碗汤药递到了白自忠的手边,不等白自忠接过,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在狭小的房间响起,再看过去,那碗汤药已经被白诗语摔在了地上。
白子航和白自忠都愣在了原地,瞪大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白诗语。
“诗语,你……”
白子航惊诧的开口,却见少女冷哼一声,眸色冰寒的凌冽开口。
“哥,爸这个病之所以越发严重,和这个王医生拖不了干系。”
“诗语,你说什么?”
这回就连白自忠都愣在原地,却还是艰涩的开口解释道。
“诗语,你是不是想多了,那王医生不是二叔的人,是爷爷的……”
不等白自忠说完,白诗语冷哼一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爷爷之前的医生不是他吧,是有一次爷爷病重,找了各路名医都束手无策之后,二叔引荐的这个人。”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爷爷之前那场突如其来的怪病也和二叔家的拖不了干系。
不过这话她在没有确认之前是不会说的。
两个刚刚还在为王医生说话的人,听到这话瞬间反应过来。
如果老爷子的病根本就是被设计的,为的就是引荐这个医生,取代之前老爷子的人,再利用老爷子的手对付想对付的人,谁能想到自己的头上。
总不能说,老爷子会害死自己的亲生儿子!
好歹毒的手段,恐怕就连老爷子当初的病也是二叔一家的所作所为!
同时想到这些的白自忠和白子航只觉浑身发寒,尤其是白自忠,更觉可怖,难怪他觉得自己身体每况愈下,原来是中了别人的套。
“我这就去告诉爷爷,不能让这个坏人留在爷爷身边!”
白子航气得浑身颤抖,他们对付自己都行,竟然还算计爷爷和爸爸!
“哥,那个王医生跑不了,二叔他们更跑不了。”
“可是爷爷留这种人在身边岂不是……”
白子航愤恨的攥紧了拳头,就被少女冷悠的声音打断。
“放心吧,他们还要借用爷爷的手对付我们,而且,我还要借用这个医生来给二叔好好上一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