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华莲被凌越毫不掩饰的厌恶的语气说的愣了愣,忍不住的往申屠渊月的身后缩了缩。
但是她依旧认为自己没有错,自己看上的人应该就是属于自己的,凭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越是这么想着申屠华莲就更加的厌恶素未谋面但是却能让凌越送出簪子的人。
申屠渊月这个时候没有一点包庇的念头,更是打定主意以后要好好教导申屠华莲。
看样子自己掌权的这段时间里,因为疏于对女儿的管教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至于凌越说的断手,申屠渊月除了觉得心疼之外再无其他。
也许会有人说申屠渊月这个样子不适合做一个母亲。
凡事没有人知道在最初的时候,自己无奈的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因为自己的缘故被人打入那不知名的漩涡的时候自己心中的愧疚。
如果不是自己觉得他们那处太过无聊,如果不是自己粗心大意。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哥哥把自己放在心上疼爱,他怎么会下落不明?
自己的父亲在一夜之间愁白了头发?
她的补偿,全都给了凌越。
所以,哪怕是要了自己女儿的手,申屠渊月也不会说什么。
申屠一族有肉白骨的药材,自己的女儿没了手也能够再长出来。
可是,自己的大哥儿子只有一个。
对于自己的大哥留下的唯一的血脉,申屠渊月会有极大的包容。
申屠华莲不可置信的看着把自己拉出来的申屠渊月。
“母亲……”
“莲儿,你长大了,应该学会承担自己的错误……”申屠渊月苦口婆心地说到。
“我没有错,我根本什么错也没有!”申屠华莲大声的叫到,躲开试图缠绕上自己手臂的黑色魔气。
凌越的眼尾微微上扬,紫红色的眸子此时满是嘲弄。
“没错?你,还真的是让人觉得恶心啊……”轻飘飘的嗓音如同魔音贯耳。
手臂上强烈的疼痛感传来,像是自己的骨头一点一点的被人碾碎一般疼的撕心裂肺。
整个小院里回荡着申屠华莲凄惨的叫声,一时间渗人无比。
申屠华莲因为剧烈的疼痛感这个时候说不出一句话,眼泪鼻涕沾满了整张脸颊。
完全没有了最开始的时候那种像是皇家公主一般的华丽的作态。
看到被黑色的魔气腐蚀得不成样子的手臂,凌越施施然的笑出了声:
“申屠长老,我先走了。”
拉起一边还在看热闹的凌浅,凌越头也不回的离开。
地上被摔碎的簪子的碎片也不稀罕再去捡拾起来,既然已经没有用处的东西为什么还要继续留着?
在凌越走之后申屠渊月连忙拿出止血的药材敷到了申屠华莲的手臂上。
申屠华莲低垂着头,小小的一张脸上是与自己的年纪完全不相符的阴狠。
既然今天这个小哥哥为了那个贱人就这么对自己,那么自己早晚有一天也要让那个小贱人尝到这种断臂的滋味!
申屠渊月看着自己的女儿低垂着头还在不停地哽咽叹了一口气说道:
“莲儿,你……原谅母亲。”
再多的事情还是没有办法跟自己这个还小的女儿讲,只是细细的叮嘱着说凌越对于申屠渊月和申屠长老的重要性。
申屠长老看着申屠渊月此时还在哄着自己的女儿的样子冷哼一声:“慈母多败儿!”
小小年纪就不知道尊敬长辈,甚至是还如此的刁蛮。
申屠一族怎么会教出来这样的孩子?
除了冷哼一声之外申屠长老也没有说其他的什么,倒是嘴硬心软的拿出了可以肉白骨的药材。
那被魔气腐蚀掉的胳膊现在已经完全变了样子,漆黑的胳膊在一个小女孩的手上显得格外的不搭。
但是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那被魔气侵染的胳膊早就已经坏死,为了生长出来新的胳膊只能把这个坏死的切掉。
申屠渊月不忍心看到这样一幕只能有申屠长老亲自动手。
因为已经坏死,自然是没有任何的感觉。
被魔气腐蚀掉的胳膊掉在地上的时候已经化为乌有,让在一旁细细的观看着的申屠渊月心中一惊。
能够把魔气控制到如此的炉火纯青的地步的人,没有直接要了申屠华莲的性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若是真的有什么不轨的地方,凌越那个孩子倒是可以背地里下手。
申屠华莲看着地上已经化为乌有的原来的有着自己的胳膊的地方咬了咬唇。
早晚有一天,她要把这笔账给讨回来。
自然是不会对着那个神仙一般的哥哥,而是被那个哥哥牢牢地护起来的贱人!
嘴中苦涩的药物开始发挥作用,断掉的手臂开始渐渐地生长出来肌肉,血脉,再到皮肤。
粗粗的看去的时候倒是没有一丝违和的地方,若是不说的话绝对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断过一截手臂。
申屠长老看着地上的簪子的碎片,叹了一口气,还是把它们收到了自己的手心里。
那个孩子是真的用了心思,这簪子的于是材料极为难得,不仅仅是珍贵更多地还是少见。
不过这个簪子也有不少的好处,比如说可以再上面雕刻阵法,这是难得的地方之一。
要知道其他的玉石材料除了坚硬程度之外很少有能够在上面雕刻阵法的玉石材料。
但是唯一不足的就是,这个玉料在没有雕刻阵法之前极为的脆弱,甚至是跟平时的玉石一样。
这也就导致了申屠华莲能够直接把玉石摔得粉碎的事情发生。
“以后,切记不可胡闹。”申屠长老冷冷的丢下一句话。
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凌越那个小子怕是心中有了隔阂,短时间内不会到自己这里来了。
申屠华莲弱弱的点了点头,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
但是具体心里是怎么想的却谁也不知道。
这边,走在路上的凌越听着身边凌浅的唧唧喳喳的声音额角青筋突突突的跳。
“九哥九哥,那个小丫头哪里来的啊?”
“九哥,你那个簪子怎么跟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不一样?”
“九哥你明日还去申屠长老那里吗?”
“九哥,我们要不要教训教训那个小丫头?”
凌越站定步子,神色不明的看着凌浅:“舌头不想要了?”
黑色的魔气缭绕在指尖让凌浅想起刚刚在申屠长老那里的一幕。
自己的九哥就是这么笑着,纵着自己的魔气毁掉了那个臭丫头的手。
想到这样的魔气要割掉自己的舌头,凌浅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狠狠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