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炎躺在床上,忽的一下子睁开了眼。
扭头看去,一个人立在门边……我说这很有即视感的画面是怎么回事?
这tm太有即视感了!
“小曼?”他小心的问,“你怎么又来了?”
原本以为经过上次的事,这丫头终于该死心了,没想到她竟然还要跑来夜袭,这让他心中多少有种不好的预感。
女生慢慢地走到床边,窗外的荧光,一丝丝的渗了进来。看着床上的少年,她轻轻的道:“孙大哥……我给你看样东西!”紧接着,便慢慢地解开自己腰间的彩绦。
孙炎睁大眼睛,看着衣裳一件件剥落的娇小少女,从连衣裙到袄裤,甚至连那精美的纹胸和小裤也不放过。令人窒息的美体就这般呈现在他的眼中,让他多少有些不知所措。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这也太直接了吧?这简直比她在床上拿着玄爆手枪还要吓人。
“小曼……”
女生嗖的一声,钻入他的被中,就这般裸着身子,抱着他的腰来。
孙炎道:“小曼,我说……”
“睡觉!”女生抿了抿嘴。
“可是……”
“吵死了……睡觉!”
“哦……”自从遇到这丫头心来,孙炎发现,这是自己第一次真正的,完全拿她没办法。
两人就这般相拥而卧,一同盖着被子,问题是,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来说,怀中抱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少女,实在是无法入睡。但是孙炎又实在是不想对她做些什么,或者说。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其实还是很想的,但是今晚做了后。明天一早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就这样把一个喜欢自己。跟自己有了关系的女生当成玩过即弃的玩物,这种事他是无论如何做不出的,
不管小曼说过多少次,她不在乎这些,她只想做他的女人,其它什么都好,地下情人什么的她都不在乎,但是他在乎。就因为自己做不到那样子的无情。所以不能不从一开始就拒绝,因为他下意识的就觉得这样不好,对香香不好,对小曼也不好。
但是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他发现自己已经是束手无策了,以前小曼还跟他讲理,现在她是完全不讲理了,脱了衣裳就往床上钻这算什么啊?这也太作弊了,这就像洗干净后摆在盘子里端到面前的水蜜桃,有几个人能够忍住不吃啊?
“小曼。你听我说……小曼?小曼?”
过了一会儿,孙炎掀开被子,很无语地看着怀中美妙的裸少女……她就这样睡着了。
我说这算什么事啊?
***
水榭里。琴声空灵。
水中,一团水影一点一点的移上水榭,慢慢的往弹琴的白衣男子靠近,一边走着,一边变幻,化作了一个美丽的女子。女子在白衣男子的身边,莲花一般坐下,道:“好久没有看到你这般多事!”
诸葛暗摇扇笑道:“没法子,看到这种事情。就是想要管上一管。”
莲花般的女子道:“你明日真的要跟着这些人,前往京城?”
诸葛暗叹道:“不去也不成啊!”
莲花般的女子道:“这是为何?我本以为。你是一个喜欢清静的人,这几十年里。除了灵飞塔的同门又或几个旧人,你会招待一下,其他人总是一概不见,这次竟然会破例?”
诸葛暗道:“其实我也只是一个俗人,所谓清静,首先要在危墙之外,才能够清静自然,若是立于危墙之下,时时担惊受怕,总想着这墙会不会塌下,砸到自己头上,那又如何清静?这数十年来,我时常夜观天象,本以为此世界一切都在我意料之中,但是半月之前,天象大乱,此世界多了许多无法预知之事。就好像一条本已注定方向的水流,突然间有陨石砸落,谁也不知道它会砸在哪里,又会把这条河砸往哪个方向。而今日一看到这几人,我便知道,他们就是砸在这个世界上的‘陨石’,而且还是到处乱砸、无法控制的陨石,我就算坐在家中,仍有可能被陨石砸到,既然如此,倒不如……”
“倒不如怎的?”
诸葛暗摇扇微笑:“跟着陨石来,陨石砸哪里,我也砸哪里!”
莲花般的女子:“……”
诸葛暗道:“这是为了安全,安全第一,就像一个动物园里跑进了一条无人能敌的大怪兽,为了确保安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跟这只大怪兽是一伙的。”
莲花般的女子黯然道:“你要离开多久?”
“这个我也不知,不过想来不会太久!”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然后一去就去了两百多年!”
“但是我最后不还是回来了?而且也在这里陪了你几十年!”诸葛暗摇扇道,“人生如梦,世事无常,有的时候,分离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但你也说过,人算不如天算,也许你这一次真的回不来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还说过,天道无常,所以人生于世,才需要分外努力,如此才能化不可能为可能。”
“但万一你真的回不来呢?”
“潇洒就好,管它呢!”
莲花般的女子扭过头去,神伤地看着粼粼的水面:“结果说到底,你也只是因为在这里陪了我几十年,闲不住了,想到外头逛逛?”
“这个……”
莲花般的女子看着他:“难道不是这样?”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是不能承认的!”诸葛暗笑着将她搂在怀中,“放心啦,死不了的!”
“说得好像你没有死过一样。”
“这一次不同!”
“有什么不同?”
“上一次,我是逆天行事,”诸葛暗微笑地用羽扇指向远处的楼阁,“这一次……我跟天是一伙的!”
莲花般的女子黯然片刻,轻轻的道:“随便你,反正……我也总是拿你没有办法。”赌气般将他轻轻一推,一步一步的往榭下走去,走出水中,一点一点的,化作水光,消失不见。
诸葛暗起身,移至榭边,右手持扇,轻拍着左手手心,慢慢的吟道:“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年华谁与度?月台花榭,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唉,青玉啊青玉,如果我这次真的无法回来……不要太想我哟!”
……(未完待续)